皇太后看他這模樣,頓生好奇:“明大小姐畫得如何?”
“皇奶奶……,我怎麼跟你說呢……,總之,是很難形容。”
納蘭蓮想起剛纔看到明玉瓏畫的東西,頓時覺得容奕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那完全和畫沒有關係啊。
“容狐狸,你不去看看玉瓏畫的東西嗎?”他朝着容奕道。
容奕紋絲不動,依舊是輕描淡寫地一句,
“不用看,我相信她。”
他這般淡然無波的舉動,惹得納蘭蓮瞳眸中掠過一道鬱意,摺扇在手中一敲,淡笑道:
“方纔玉瓏讓我二哥去向陛下請旨的時候,你怎麼就只關注白小姐手中的五彩手繩。
如今你說的這般的篤定,未免讓我覺得你底氣不足吧。”
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兩人那一番脣槍舌劍,納蘭蓮知曉容奕對明玉瓏的特別,定然也和他存了一樣的心思。
可是容奕不是有個白靈月了麼?何必還去招惹玉瓏。
這一點他從情敵的角度看,當然是巴不得能有人絆住容奕這個頭號危險情敵。
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納蘭蓮也不得不承認容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天生就有吸引女人的特質。
若是明玉瓏真的喜歡上容奕,那不是要和白靈月一起……
玉瓏那樣的女子,定然是不會喜歡像那些女人一般在後院裡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
所以納蘭蓮說話的時候,也不免有了一層氣性。
容奕面上的笑容隱約多了一份隱隱的冷意,修長的鳳眸中輕博微漾,轉頭看他,淡淡地道:
“六皇子,她要太子殿下去請旨,我爲何要阻攔於她,那是她的自由。
但是你跟她說,五彩手繩是我送給白小姐的定情信物,此事做的未免不太光彩。”
納蘭蓮迎上他那雙深幽的瞳眸,仿若心事一瞬間被照個通明,手指微微收緊,又揚脣一笑,
“那五彩手繩之事,隨時全朝皆知,我只不過轉述與她。
就算我不說,日後也會有其他人告訴她,有何不光彩的?
倒是你,既然早已經將定情信物都給了白小姐,爲何還冷冷清清致人於不顧?”
容奕聽了他的話後,眉梢優雅的一挑,微微一笑,淡聲道:
“我不是六皇子這等惜花的公子,每個女人都要去溫語愛憐。
至於五彩手繩是定情信物一說,這等謠言,六皇子還是莫要人云亦云的好。
有時候全朝皆知的事,也未必是真的。”
納蘭蓮一時語塞,雖然朝中人都如此風傳容奕對白靈月不一般。
可實質上也確實沒有人見過容奕對白靈月流露出半點情意或者特殊對待。
那五彩手繩一事,容奕也從來沒有承認過。
只是容奕看到五彩手繩的時候,神色確實與往日裡不大相同……
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聲音都特意放低了,納蘭峻還是有注意到。
然而臺上的擺設,皇帝坐在正中間,皇后坐在左邊,皇太后在右邊。
納蘭峻的位置是挨着皇后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