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啊,涪陵城那邊出了事,我這邊忙的焦頭爛額,你竟然還因爲這點小事專門把我叫到坤寧宮裡來,你也真是——哎!”江源一聲嘆息,惆悵不已。
“小事?怎麼能是小事?”江如瑟不樂意了,一張臉立刻白了,“哥,如果牧悠生了個皇子,地位就更穩固了。朝堂之上,陛下也會更偏向太子!”
“瑟瑟啊!牧悠肚子裡的不就是一塊肉麼,距離生下來還早着呢。”江源簡直是不勝其煩,眉宇間凝出了一道轍痕,“你可知涪陵城的城主死了?城主夫人也失蹤了。”
江皇后面色一變,詫異道:“城主夫人?不就是當初江府裡那個趙姬,給哥哥你當過小妾的?”
“就是她啊!”江源愁容滿面,“趙姬知道我們太多的事,只要她還活在世上一天,我們的大業就多一分危險。邪兒也真是的,他竟然派了一個如此不靠譜的人去殺城主和趙姬,結果讓趙姬跑了。”
江皇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聲音也陰冷了幾分:“邪兒派了誰去?”
江源恨恨道:“沈宴。”
“不是吧?!”
江皇后塗滿了脂粉的臉,扭曲了起來,“邪兒是瘋了嗎?沈宴已經是棄子了,邪兒竟然又重新啓用了沈宴,還讓沈宴去辦如此機密的任務?”
江.源一聲輕嘆,道:“自從素染出家之後,那個沈宴竟然頓悟了,修爲一路飆升,入了內門,還侍奉在了邪兒的帳下。那沈宴也是有手段的,重新得到了邪兒的重用。”
“不對!”江皇后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這個沈宴有問題,他處心積慮地接近邪兒、獲得了邪兒的信任,結果在第一件重要任務時AA就出了差錯。”-
江源眸光一黯:“瑟瑟你的意思是,沈宴是敵方臥底?”
江皇后一排桌案:“沈宴取了素染之後,對素染極爲惡劣,拳腳相向的。他怎麼可能是真心歸順我們這邊的。立刻傳信給邪兒,不管沈宴是否是臥底,都立刻處決了沈宴。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江如瑟對沈宴,是極恨的。她甚至認爲,就是沈宴毀了她女兒莫素染的一生。
“好!”
江源點了點頭,轉而又道:“沈宴的事兒,爲兄會處理。至於皇貴妃那邊,你也別做的太過火了,省的被皇上恨上了。”
江如瑟咬牙:“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
她最擅長的,是借刀殺人。
她手邊不是正好有一個可利用的棋子麼,她的好“女兒”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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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上樹梢,萬籟俱寂。
就在這一片寂靜裡,第八峰上,某扇石門被悄悄打開,葉珞的小腦袋伸了出來,探頭探腦的看了四周,這才偷偷溜出來,貓着腰,纖細的身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悄無聲息下了第八峰。
第八峰距離第二峰並不遠。
下了山,葉珞很快摸到第二峰的山腳下,仰頭看着半山腰層疊而立的宮殿,她捏了捏手上的sb牌子,手心裡滲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