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卿杏眸微轉,素手支着下巴,做思考狀,“唔,這倒是要好好想想了,皇上對臣妾是不是可有可無呢?”
沒想到姌卿還真的這麼思考起來了,周軒昶又好氣又好笑,“所以你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什麼?”手移到她的腰側,眼中暗含警告。
感受到腰間些微的癢意,姌卿白了他一眼,道:“皇上明知道的,還要問臣妾?”
周軒昶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道:“孤怎麼會知道皇后心中所想,哦!”突然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方纔孤聽到的都是真的?孤對皇后還真是可有可無啊?當真是傷孤的心吶。”
瞧着周軒昶故作傷心狀,姌卿很不給面子的翻了白眼,道:“皇上可別亂給臣妾扣帽子,再說您也不能斷章取義啊,臣妾說得是,若是皇上那麼容易就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那麼這樣的夫君自然是不值得臣妾再多花什麼心思和感情了,不過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不會是如此沒有耐力之人的,故而臣妾方纔說得那些話是做不得數的,皇上可懂否?”
周軒昶俊眸微眯,一臉認真道:“孤不會,你放心。”
姌卿一愣,原本不過是一時玩笑之言,倒沒想到周軒昶會如此認真的回答,“臣妾不過是……”
還不待姌卿說完,周軒昶便脣角微勾,伸手理了理她的髮絲,柔聲道:“孤不管你方纔是玩笑之語還是別的,孤方纔說得是真的,若連對自己的妻子的承諾都做不到的話,莫說這個皇帝了,孤連個男人都談不上了。”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姌卿呼吸一窒,屋內涼爽,但是姌卿卻能感受到周軒昶目光中的熾熱,使得她臉頰微微燒紅,一時竟是有點口吃起來,道:“你……你不用如此。”
難得見姌卿露出這女兒家的嬌態,周軒昶眼光柔和了起來,將她摟緊,道:“怎麼會不用如此呢?你是我的妻子啊。”
姌卿發現今日的周軒昶格外喜歡甜言蜜語,她記得曾聽人說過,男人在做虧心事的時候,就喜歡說甜言蜜語,這麼想着,話就不過腦子,突然說了出來。
“你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怎麼突然那麼多甜言蜜語?”
周軒昶聞言笑容僵在臉上,眼睛緩緩睜大,看着姌卿瞪大了水眸,一瞬不瞬的看他,隨後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便閃過一絲懊惱。
周軒昶見此,嘴脣一抿,微微抽搐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着周軒昶笑不可遏的樣子,白嫩的小臉便成了那熟透的番茄,“別笑了!”這聲嬌叱不僅沒讓周軒昶的笑容停止,反而又愈演愈烈之勢。
這下姌卿可是羞憤得恨不得鑽個地洞鑽進去,嘟着嘴看着面前笑得如此樣子的男人,終於做了一件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只見姌卿拿起周軒昶的手,朱脣一張,便咬了下去。
哼!叫你再笑!
“嘶!”手上的刺痛讓周軒昶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狠咬着自己手的小女人,那雙杏眸因含着羞憤的怒火而顯得熠熠生輝,絕美的臉上兩抹嫣紅更襯得起容貌嬌豔脫俗,一時不由地看癡了。
姌卿在咬上他的一瞬間,便有點後悔了,不過想着自己在他面前失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早都習慣了,反正咬也咬了,便破罐子破摔得了,這麼想着,便沒有鬆開口,原以爲周軒昶至少會表現出一抹疼痛的樣子,可他只是幾不可聞的輕抽了一口氣,便就這麼直愣愣的瞅着自己,頓時便沒了那心思,就訕訕地鬆開口,看着他被咬的地方,只有幾個牙印,卻也沒有出血,姌卿撇撇嘴,早知道就該下口狠點了。
姌卿這小表情全部都收在周軒昶眼裡,瞧着她看着自己被咬的地方一副可惜的樣子,便知道這小狐狸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了,沒好氣的輕斥道:“你這丫頭,怎麼着?還嫌棄咬孤咬得太輕了?怎麼,還要不要繼續咬?”說着就又把手放到她嘴邊。
“咳咳。”姌卿見此乾咳了一陣,拿起一顆葡萄,仔細的剝掉皮,便一臉討好地將葡萄送到他嘴邊,“皇上渴了吧?這葡萄清甜潤喉,快嚐嚐。”這樣子,似乎方纔的事從未發生過。
周軒昶見她如此,到底也沒捨得爲難他,微微低頭,就着她的手就吃下了那顆葡萄,還故意含了她的手指一下,讓姌卿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冒了出來。
這個紅暈讓周軒昶好笑了笑,想着方纔姌卿那句話,忍不住笑道:“你方纔問孤那樣子,知道像什麼嗎?”
“像什麼?”
周軒昶寵溺地颳了她的鼻子,道:“像極了那拈酸吃醋的妒婦。”
姌卿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是依然強裝鎮定,道:“有……有嗎?”
周軒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自然是有,而且孤現在還能聞到一股酸味呢!”話音剛落,就得來姌卿的一個瞪視,周軒昶不以爲意一笑,接着道:“不過孤喜歡,以後卿卿可以儘管吃醋。”
“誰要吃你的醋啊!自作多情!”姌卿紅着臉,不服氣地喃喃道,怕周軒昶還會在圍繞這個話題上,便道:“對了,那李成審得如何了?”
周軒昶怎麼不會不知姌卿這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也不點破,“李成在太后那裡養尊處優多年,你認爲能受得了慎刑司的那些苦嗎?更何況,是陸禮親自審問的,他那張嘴不可能打不開的。”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陸禮如何審問人,但是能得周軒昶如此器重,想必一定是有過人之處,更何況姌卿看那陸禮,也不像是會手軟之人,若是手軟,怎麼能當得上大內侍衛統領呢?
不過瞧着周軒昶那麼自信的樣子,姌卿便忍不住和他唱反調,“那可不一定,萬一這李成對太后是忠心耿耿,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說出任何秘密呢?皇上應該知道,這也不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