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本宮好想你。”朱鄞祁突然伸手死死抱住沈夢璐,將她推倒在鋪滿象徵着太子身份的杏黃色四龍紋錦被的華麗大牀上,翻身壓住了沈夢璐。
沈夢璐被朱鄞祁突如其來的動作駭到,她用力支起雙臂,抵抗着朱鄞祁壓向她的身子。“朱鄞祁,你清醒一點!”沈夢璐大聲喊道,“我是沈夢璐,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沈夢璐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溫文爾雅的朱鄞祁推倒在牀上。她認識的朱鄞祁不應該是這樣獸性大發,不可理喻的人啊!沈夢璐生氣的同時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
在沈夢璐心中,一直將朱鄞祁當兄長一樣的存在。第一次在朱鄞祁身上聞到熟悉的大麻味道時,沈夢璐就忍不住對朱鄞祁產生了異樣的情緒。那種情緒,與愛情無關,與親情有染。
沈夢璐第一次喊出鄞祁哥哥時,就是把他當成了前世的閻傲邏。前世的閻傲邏是沈夢璐心頭的一根刺,閻傲邏對她深切愛戀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沈夢璐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回報閻傲邏的一片真情,面對儒雅的朱鄞祁時,沈夢璐忍不住將她對閻傲邏的情感轉移到了朱鄞祁的身上,真心將他當成了兄長。也一直期望着有一天,能像當年爲閻傲邏戒毒一樣,替朱鄞祁戒了他所中的玄草毒癮。
沈夢璐一直也沒有忘記要替朱鄞祁戒毒的事情,只是事情太多,她實在分身乏術。
沈夢璐本來想着等她與朱鄞禎大婚之後,找時間跟朱鄞祁好好談談戒玄草的事情,她甚至已經爲朱鄞祁制定出了一套戒毒方案了,接下來只要找到對抗的藥物,和徵得朱鄞祁的同意,便可開展戒毒的事。
可是沈夢璐萬萬沒想到,朱鄞祁的毒癮居然已經到了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更沒想到的是,朱鄞祁對她的愛戀居然也到了這樣無法自拔的地步。
因愛成魔!這樣的朱鄞祁讓沈夢璐歉疚萬分,心痛萬分。
朱鄞祁聽不到沈夢璐的呼喊。在朱鄞祁的心中,眼前的沈夢璐不過是個幻影,身下溫熱的軀體不過是莫言而已。每一次藥癮發作,朱鄞祁都會放任自己將莫言當成心心念唸的沈夢璐,盡情發泄。
朱鄞祁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悲哀,知道自己這樣意癮沈夢璐其實很不該。可是現實生活中他無法如願得到沈夢璐,即便明知是幻覺,那樣美好的感覺還是讓他迷戀不已。
唯有那虛擬的幸福,才能讓朱鄞祁一顆千瘡百孔的死灰復燃,只有在那虛擬的溫存中才能讓朱鄞祁感覺,自己的心還在跳動。
“鄞祁哥哥,你清醒一點!我是沈夢璐啊!”陷入狂熱的朱鄞祁力氣大得出奇,沈夢璐根本無法抵禦,當朱鄞祁一把扯開她領口的扣子時,沈夢璐淚如雨下。
對朱鄞祁的憐惜和對閻傲邏的歉疚讓沈夢璐一顆堅硬的心被苦澀吞沒。向來秉承流血不流淚的她,忍不住淚流成河。
“夢兒不哭,我會溫柔的,我會溫柔的。”沈夢璐的眼淚令朱鄞祁的心一痛,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憐愛地吻去她眼角的淚花。
朱鄞祁已經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任憑沈夢璐怎麼叫喚都喚不回他的意識。
沈夢璐突然開始明白過來,當年深陷毒癮的閻傲邏,爲何寧可自殘保持清醒,也不願讓沈夢璐進門幫助他的原因。那時的閻傲邏是不是在害怕自己會如眼前的朱鄞祁一樣,失去理智而做出侵犯她的事?
眼前癲狂的朱鄞祁和滿身鮮血的閻傲邏不斷重疊到一起,沈夢璐泣不成聲。
淚眼朦朧的沈夢璐咬了咬牙,伸手拔下了頭上尖銳的髮簪,狠狠地扎進了朱鄞祁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朱鄞祁恢復了些許神志,他茫然地坐起身來,摁着血流如注的右肩,失去焦點的雙眸,迷茫地落到沈夢璐淚流滿面的臉上。“夢璐?”
“是,鄞祁哥哥,我是沈夢璐。”得了自由的沈夢璐動作迅速地從牀上撤離,染血的髮簪被她緊緊握在手裡。
“我……對你……做了什麼?”望着沈夢璐凌亂的髮髻和被撕開的領口,朱鄞祁不敢置信地發問。
他居然想侵犯沈夢璐?!他差一點就要侵犯了,他發誓要拼盡全力用心保護的沈夢璐?!這是真的嗎?
沈夢璐的眼淚如豆大的珍珠一般一顆接着一顆不斷滑落。她心痛得難以復加,哽咽着說不出話。
沈夢璐悲痛欲絕的眼眸和晶瑩剔透的淚珠,如一把把利刃直直扎進朱鄞祁的胸膛。悔恨如綿密的絲網,將朱鄞祁緊緊纏住,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朱鄞祁憎惡地望着自己帶血的雙手,陡然清醒過來的朱鄞祁對自己的厭惡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他差一點就要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不!他已經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
“夢璐我……”朱鄞祁不知道該爲自己作何辯解,他此刻只覺得無地自容,無顏面對沈夢璐。明明說好以兄長一般的存在守在她身邊的,他卻打破了那樣的諾言。朱鄞祁覺得他死千次萬次,都無法彌補他今日對沈夢璐的傷害!
沈夢璐顫抖着雙脣後退了幾步,搖頭示意朱鄞祁不要解釋。她懂,她知道朱鄞祁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她知道朱鄞祁是深受玄草的毒,無法自拔。
沈夢璐此刻覺得很愧疚,明明答應過莫離要爲朱鄞祁解玄草之毒的,可是她卻只顧着自己的幸福,而忽略了朱鄞祁的痛苦。倘若她能多用些心,早日幫助朱鄞祁戒玄草,那麼他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沈夢璐那樣強忍悲傷的模樣,落到朱鄞祁眼裡卻是無言的指控。
朱鄞祁以爲沈夢璐的後退是對他的恐懼,這樣的認知,讓朱鄞祁更加呼吸困難。
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朱鄞祁用受傷的右臂死死按住胸口,那樣如萬蟻蝕骨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朱鄞祁受傷的右臂,鮮血直流。
痛!痛不欲生!
恨!恨不能以死謝罪!
朱鄞祁強忍着痛苦,突然從地上躍起衝到沈夢璐的面前,握住她捏着簪子的右手狠狠往自己的心口扎去!
“朱鄞祁!”
“殿下!”
沈夢璐的驚呼聲和莫言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沈夢璐顫抖着鬆開手,眼疾手快地扶住朱鄞祁重重倒向地面的身軀,“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
“殿下,殿下您沒事吧?”滿眼淚花的莫言衝過來緊緊抱住倒在地上的朱鄞祁,伸手按着朱鄞祁流血的胸口。
朱鄞祁並不理會莫言,只是虛弱地衝沈夢璐笑笑,“夢璐,對不起,我本來就是想跟你好好說幾句話而已。”
Wωω✿ttκǎ n✿CO 會在這個時候突發藥癮,是大大出乎了朱鄞祁的預料的。按理說,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作的。
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朱鄞祁事先都做好了完全準備的,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發毒癮? 這真是令人奇怪。
朱鄞祁自殘的動作令沈夢璐無比憤怒,卻也莫名讓她冷靜了下來。
“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給我好好活下去!”沈夢璐擡手擦乾眼角的淚花,冷冷地開口。
朱鄞祁微微一愣,呼吸短促地望着沈夢璐。
從朱鄞祁不同尋常的呼吸聲中,沈夢璐輕易判斷出朱鄞祁是心疾發作了。
沈夢璐沉沉地吐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一把推開莫言,冷靜地下令。“讓莫離去請付博文過來!快!”
心疾復發,毒癮發作,加上自殘!這朱鄞祁也真是夠了!
不夠不管怎麼樣,現在最要緊的是救朱鄞祁脫離危險。
皇宮之內不允許帶兵器,沈夢璐的銀針並沒有隨身攜帶,沒有辦法爲朱鄞祁施針。朱鄞祁胸口汩汩流血的傷口,也註定她無法用心肺復甦法爲他急救。
眼下在這皇宮之內,她能信賴的太醫只有付博文一個。沈夢璐現在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付博文!
莫言先是一愣,然後匆忙離去。
莫離是朱鄞祁的近身侍衛,本來就在殿門口守着,聽到莫言的傳話,他趕緊進了寢殿,見到朱鄞祁的模樣,莫離的心猶如跌進了冰窖。
“沈惠人,殿下怎麼會……?”莫離未問完的話,自動消失在沈夢璐如冰刀一般的眼眸中。
“莫離,不想你主子有事的話,就趕緊去找付博文過來。”沈夢璐現在沒有心情跟人解釋,她現在想做的就是想辦法幫朱鄞祁渡過難關,保他平安。
“是!”莫離神色一凌,不再浪費時間,飛身離去。
沈夢璐在莫言的幫助下,將朱鄞祁扶尚了牀,褪去了朱鄞祁的上衣。在付博文到來之前,莫言先喂朱鄞祁服了救心丸,沈夢璐則爲朱鄞祁處理了下手臂上的傷口,敷了金創藥,做了簡單的抱扎。
服下救心丸的朱鄞祁,呼吸平緩了許多,臉色卻依然很難看。玄草的毒癮加上失血,令他神志有些渙散。
莫言幾次想跟沈夢璐說話,都在她冷若冰霜的眼眸下欲言又止。
沈夢璐在生氣。儘管莫言對她的瞭解不是很深,但是莫言還是輕易地察覺到了沈夢璐的情緒。
沈夢璐內心翻滾的怒火猶如火焰山的火苗一般,難以熄滅。倘若不是看在朱鄞祁奄奄一息,經不起折騰的份上,沈夢璐真想狠狠給他幾個大嘴巴!
朱鄞祁如此不自愛,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這讓沈夢璐非常氣憤。這種氣憤比起朱鄞祁對她的侵犯,更令她怒火中燒。她寒着臉一語不發,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凡人勿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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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很快找到了付博文,帶他趕到了太子寢殿。
沈夢璐看到付博文先是眼神一亮,可在看到付博文身後的朱鄞禎時,沈夢璐一下子僵在那裡,不知該作何解釋。
朱鄞禎陰沉着一張臉,臉色極度難看,黑壓壓的如同暴風雨前奏。
沈夢璐被姬皇后招走後,朱鄞禎一直提心吊膽,得知她離開朝鳳殿後,他立馬找機會脫身來尋她了。
結果沈夢璐沒找到,倒是遇到了付博文。付博文將姬皇后要他指認初黛一事,說給了朱鄞禎聽。他們二人正在找地方說話的時候,碰見了神色匆忙的莫離。
找到付博文,莫離自然是欣喜的,可是看到朱鄞禎,卻讓莫離爲難了。
莫離本來是隻說朱鄞祁心疾發作,想請付博文走一趟的。可是敏感的朱鄞禎立馬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雖說付博文自江北迴來後也是得到了朱鄞祁的另眼相看,可是朱鄞祁的身子一
直是由高太醫負責調理的,心疾發作這樣的事,本不應該找付博文才是。
莫離言辭閃爍,又神色慌張不敢看他,讓朱鄞禎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知道事情絕非那麼簡單,於是藉口說擔心朱鄞祁,便一起跟了過來。
莫離知道沈夢璐出現在太子寢宮一事,勢必會讓朱鄞禎暴走。可是沐王爺發話,他也不敢不從,加上朱鄞祁情況危急,等着付博文救命。無奈之下,莫離只好帶着朱鄞禎和付博文一起來了。
在太子寢宮看到沈夢璐,是朱鄞禎意料之中又預料之外的事。朱鄞禎尋遍皇宮沒找到沈夢璐,莫離又如此態度閃躲,他就猜到沈夢璐很有可能被朱鄞祁帶走了。
可朱鄞禎做夢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髮髻歪斜,衣衫凌亂,身上血跡斑斑的沈夢璐。
朱鄞禎陰鷙的眼眸掃過一臉心虛的沈夢璐,又掃過血流不止,意識混沌的朱鄞祁。
看到大牀上明顯的掙扎痕跡和紮在朱鄞祁胸口的髮簪時,朱鄞禎的眼眸更暗了。
該死的朱鄞祁!居然敢對他的女人不軌!看來,他們兄弟的情分真的是走到頭了!
付博文一進門就被朱鄞祁狼狽不堪的模樣駭到,他震驚地望了一眼沈夢璐。
且不管沈夢璐與朱鄞祁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朱鄞祁胸口的簪子卻昭示着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行刺太子殿下!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付博文快步走到朱鄞祁身邊,爲他把脈,敷藥處理傷口。
朱鄞祁胸口的簪子扎得不淺,明知場合不對,付博文還是硬着頭皮開口向沈夢璐求救了。“沈惠人,在下恐怕需要你的幫助。”
沈夢璐收回和朱鄞禎對視的視線,一語不發地轉身走到付博文身邊,從他的藥箱裡取出銀針,熟練地爲朱鄞祁施針。
沈夢璐和付博文二人齊心協力,花了半天時間才終於將朱鄞祁安置妥當。
期間朱鄞禎一直一語不發地寒着一張臉盯着沈夢璐。
沈夢璐被朱鄞禎凍人的視線盯得毛骨悚然,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頂着巨大的壓力,用最快的速度救治朱鄞祁。
再三確認朱鄞祁已經安然無恙後,沈夢璐這才鬆了口氣,腳步虛軟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沈惠人,我們殿下……”莫離一直神色凝重地守在旁邊,看到沈夢璐停下動作,忍不住開口詢問。
“放心!暫時不會有事,我會寫個配方給付太醫,這段時間讓付太醫來照顧太子殿下。”沈夢璐言簡意賅地回答。
莫離在擔心什麼,沈夢璐心裡很清楚。朱鄞祁本就身體嬴弱,如今又受到重創,急需調養。
“是,多謝沈惠人!”有了沈夢璐的保證,莫離一顆懸着的心落回了肚子裡。
沈夢璐很想跟莫離了解一下朱鄞祁服用玄草的事,可是礙於朱鄞禎在場,沈夢璐決定先放棄這個問題。
緩了緩神,沈夢璐從椅子上站起來,
慢慢超朱鄞禎走去。每走一步,沈夢璐都覺得需要極大的勇氣。
朱鄞禎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不再若先前那麼難看。可那樣平靜的眼眸,卻莫名讓沈夢璐覺得更令人瘮得慌。
儘管脊樑骨一陣陣發涼,沈夢璐還是腳步堅定地走向了朱鄞禎。
朱鄞禎抿着薄脣,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的沈夢璐。
沈夢璐精美絕倫的臉上,掛着一抹疲憊而清淺的笑容,明亮有神的美眸,毫不閃躲地迎視着朱鄞禎。
“王爺……”走到朱鄞禎跟前的沈夢璐,輕輕喚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朱鄞禎牽起沈夢璐的手,扔下這個字就轉身帶着沈夢璐離開了東宮。
出了東宮,朱鄞禎隨手找了一件披風劈頭蓋臉地鋪到沈夢璐身上,然後找了一輛馬車帶着她直直出了皇宮,直奔沐王府。
一路上朱鄞禎都沉默不語,馬車在沐王府門口停下,朱鄞禎一語不發地抱起沈夢璐就往碧玉潭走去。
沈夢璐被朱鄞禎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她不知道朱鄞禎要帶她去那裡,不過她知道朱鄞禎正在生氣。
未免火燒澆油,沈夢璐也只好默默咬着下脣,圈着朱鄞禎的脖子,任由他帶着自己健步如飛。
到了碧玉潭,朱鄞禎遣退了所有下人,冷着臉將沈夢璐放到地上,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沈夢璐雖說能體諒朱鄞禎生氣的心情,可是他這樣的動作卻還是令她有些花容失色了。
“鄞禎,你……你要幹什麼?”沈夢璐緊緊捏住胸口的衣服,躲開朱鄞禎的大掌。
“髒!洗洗!”朱鄞禎簡潔地吐出三個字,一把將沈夢璐拉進自己的懷裡,不顧她的反抗,再次伸手要解她的衣服。
“你出去,我自己來。”沈夢璐死死拉住衣服,不讓朱鄞禎得逞。她一身血腥味兒,確實是需要好好洗洗,可是朱鄞禎這樣動手動腳未免讓她有些吃不消。
“我幫你洗!”朱鄞禎不容分說地拉開沈夢璐護着胸口的雙手,一個用力扯開她的衣服。
胸前一涼,沈夢璐驚呼一聲。“朱鄞禎,你瘋了!”沈夢璐驚懼交加,轉身要跑。朱鄞禎生氣歸生氣,可也不能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吧!
朱鄞禎不理會沈夢璐的驚呼,一把從身後抱住沈夢璐,三兩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抱着她躍進了溫熱的碧玉潭中。
沈夢璐毫無防備地落入水中,連嗆了三口水,撲棱了半天才扶着朱鄞禎的肩,支撐着自己浮出水面。
“朱鄞禎,你想謀殺我嗎?”沈夢璐怒氣衝衝地吼道。嫌她今天收到的驚嚇還不夠多嗎?發瘋也不是這麼發的!
朱鄞禎直挺挺地立在水中,眸光陰鬱地盯着沈夢璐盛滿怒氣的小臉。
“你覺得我會殺你嗎?”朱鄞禎的冷冽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會不會要問你才知道!”找到平衡點的沈夢璐,鬆開搭在朱鄞禎肩上的手,往後蹬了兩下,拉開與朱鄞禎的距離。
一天之內接二連三受到驚嚇,沈夢璐的脾氣也上來了。“朱鄞禎,我現在很累,你要發瘋請自便,我沒空奉陪!
“我現在要沐浴,請你出去!”沈夢璐將自己整個沒入水中,不讓自己光溜溜的身體暴露在朱鄞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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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藍藍家小魔女的生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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