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怒急,冷冷道:“何人如此不知死活,竟敢惹到我邀月的頭上!”
憐星臉色蒼白的抓着邀月的手,道:“姐姐莫急,那人穿着黑色的長袍,連着帽兜,看不清長相。我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出手,但是每個被他所殺之人都失血而死,脖子上還有齒痕。他的屬下有很多人,那些人都沒有痛覺一樣,就算胳膊斷了,肚子被劃開,依舊爬起來繼續殺人。”憐星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體不自主的微微顫抖着,“我被他打傷,吃了能瞬間提升內力的藥,才逃了出來。”
邀月攬着憐星,支撐着她站着,憐惜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報仇!”憐星吃的藥雖然能瞬間增加內力,但是後遺症是之後三天都不能動武,否則會變成廢人。
憐星搖搖頭,抓着邀月手腕的手因爲用力過猛,指節發白。她盯着邀月道:“姐姐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邀月冷冷道:“你不相信我?”
憐星見邀月冷下臉,心裡着急,連忙解釋道:“不是,姐姐,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怕你受傷,我擔心你!”憐星心中苦澀,姐姐何時才能明白她。
邀月神色稍緩,想了想,道:“好,我等你三日,三日之後,我們一同找那黑袍人算賬!”
憐星這才放下心來,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邀月看也沒看燕南天他們一眼,徑直抱着憐星離開了。
燕南天站在原地,並沒有阻攔。他早晚要找邀月算賬,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
小魚兒扯了扯花無缺的袖子,兩人趁着燕南天發呆的功夫,也想溜。
“站住!”燕南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你們打算去哪裡?”
小魚兒乾笑道:“那什麼……我突然覺得肚子餓了,想去找點吃的。”
“這個時辰?”燕南天擡頭看了眼滿天星辰,道:“客棧早就關門了吧。”
小魚兒心裡嘀咕道,誰說的,青樓不還開着門麼。大不了不點姑娘,點菜。
燕南天嘆了口氣,道:“罷了,隨你們去吧。我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挑戰他神經了,莫非是他昏迷了太久,以至於脫離了時代腳步?
小魚兒望着燕南天有些佝僂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不過這種負面情緒在下一刻就被他拋到腦後,他摸了摸肚子,對着花無缺嘿嘿笑了下,“我還真的餓了。走,我們去找點吃的!我知道有個地方飯菜還不錯。”
花無缺笑了笑,點點頭,跟着小魚兒下山了。只是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眉頭不自覺的輕輕皺着,心裡到底還是擔心憐星和移花宮。
兩人走進了一個巷子,巷子兩邊都掛滿了紅燈籠,每家都開着門,燈火通明。小魚兒得意道:“看吧,還是有飯館晚上開門的。”
花無缺撫額,半晌兒道:“你說得對。”這是有多言不由衷啊!花無缺覺得自己的底限正在一步步後退。
小魚兒興致頗高的拉着花無缺走進了最大的那幢樓。
兩人剛一走到門口,門口的那些姑娘們的眼睛刷的亮了。她們幹這行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可就是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的。簡直是……像是天上的仙人一樣。
幾個姑娘爭先恐後的擠上來,可還沒靠近兩人,就被無形的力量攤開了。
小魚兒衝着她們笑了笑,而後頭也不回的拉着花無缺踏進了大門。
剛一進門,一個滿身濃香的婦女扭着屁股走了過來,對着花無缺拋了個媚眼:“呦,這位爺,您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這都有!”
小魚兒插在花無缺和老鴇中間,笑嘻嘻道:“給我們一間包房,上一桌好酒好菜。”
老鴇等了一會兒,見小魚兒只是笑着,沒有下文了,詫異道:“就這樣?”
小魚兒笑道:“不然呢?”
老鴇臉上的笑僵了僵,然後才道:“兩位請跟我來。”心裡暗罵,有病啊,來青樓單純吃飯?!這簡直是對我們姑娘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