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心中感動,她知道陳楓其實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現在,爲了自己他居然答應下來,這讓她多少有點虛榮。
“回去了。”陳楓呼喝一聲,無可奈何地帶人回到剛纔的樓房,回去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決定了:“韓老頭像想那批人死多於被掌握似的,那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楓奸笑一聲,帶着衆人回到了特種大樓。
天色嘗早,但衆人都沒有多少食慾,而且,現在又無事可做,各人都顯得有點無所事事,忽然,陳楓承受不住,大叫一聲:“你們都過來!”
“有。”軍人的作風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凌風這等假軍人也不例外。
不用片刻,所有人都聚到了陳楓的身旁,只見陳楓一臉的嚴肅,衆人心中不禁在想:“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陳楓掃視衆人一眼,從嘴中吐出四字:“打牌,誰會?”
衆人一頭黑線,凌風捂着臉,說:“老闆,如果你想找娛樂的話,我建議你不要跟他們打牌。”
“爲何?”
“他們都是特務出身,雜學學了一堆,這牌技更是強手中的強手,你跟他們打牌不單止不能放鬆下來,反而會讓你輸得一肚子氣,這樣反而不好。”凌風小心翼翼,道。
“是嗎?”陳楓偏偏不信邪,就是要挑戰一下。
最後,秦文,文健,凌風,還有陳楓四人下場,取出一副撲克牌,玩起了大老二來,可是,不到十盤,陳楓馬上便不得不承認,凌風說的是對的。
凌風還算客氣,坐於陳楓的下家,刻意放着水,但是文健與秦文兩人卻根本不理會陳楓是自己老闆這一個事實。
秦文精通人心,從陳楓的一個眼神,臉部的小跳動中就可以看得出陳楓的下一步如何,而文健更是記憶力強悍,一副不帶王五十二張撲克牌他記得清清楚楚。
打到最後,輸的卻是陳楓,文健與秦文卻在上演一翻龍爭虎鬥,陳楓無奈,心想早知如此便聽凌風的說話,輸得現在自己一肚子的氣,讓他更加的難受。
“不打了。”陳楓有氣,一手攤開牌,顯然賭品不太好。
“老闆,你想贏是不?”凌風也放下了牌,的確,他也有點悶了,他們這一夥人都愛尋刺激,這麼平淡的日子,真的讓他不能接受。
“當然。”陳楓說道。
“那簡單,其實要贏,不一定要親自下去賭的。”凌風陰陰一笑。
“你的意思是……開賭?”陳楓忽然意會過來,看了一下衆人:“這裡都是自家兄弟,贏了也沒有多少意思……慢着,你的意思是?”
“是的。”凌風冷笑一聲:“如果老闆你同意,我馬上去辦。”
“同意,當然同意了。”陳楓急忙說道,心中得意:“韓老頭,你坑我一次是不,那我就搞得你的軍區雞犬不寧。”
“好,我現在就去辦事。”凌風說着往外跑去,風風火火的,顯然,他也很興奮。
不用多久,凌風便帶了十多人回來,這十多人也是一臉的興奮,而且臉上都帶有傷,顯然,是今天暴動時受的傷。
“這裡真的有
得賭?”其中一人問道。
“當然!”凌風咧嘴一笑,笑得很善良,陳楓看到,這廝的眼裡,閃爍着精光。
“你們知道怎麼做的?”陳楓打算讓文健與秦文兩人當荷官,趁外人不注意,低聲問道,兩人同時點頭,露出一個意會的神情。
“秦文,你猜測一下,剛纔韓老頭的表現,我們賴在這裡多久他纔會趕我們去幹活?”陳楓再問。
秦文眉頭一皺:“剛纔那姓韓的老人家明顯就不急,而他也知道我們的實力,我們要真的辦成他交待的事情,他估計我們最多就是一週時間而己,但他開出讓我們留在軍隊裡的時間是一個月,我想,我們有二十天的時間,可以慢慢地玩。”
“那好吧,二十天,我要讓全軍區的人都欠我陳楓的。”陳楓哈笑一聲。
今夜,賭客不多,因爲這開設在特種大樓的賭場只是臨時起意,而且凌風再本事也好,也沒有可能在十來分鐘內拉來幾百號人,而且,賭局也明顯的不足,只有撲克牌而己,所以賭桌只有一張玩二十一點的。
而文健與秦文刻意地放水,一整晚不斷地輸出去,天還沒亮就已經輸了差不多三萬元,幸好,雖然沒有人身上會隨時帶數萬元鉅款,但是陳楓一行人從來都是不缺錢的主,兩、三千元現金還是有的。
三十二人籌了一下,這三萬元還是可以賠得出去的,這贏了馬上有錢收,讓陳楓這一賭場的信譽得到了保證。
第二夜,賭客依然不多,比前一晚多了十來號人而己,而且還是昨夜的賭客帶來的,而這一次,賭桌由一變二,當然,都是二十一點。
今夜,文健與秦文有意地控制了一下,有輸有贏之下,陳楓一方只輸了一千多元出去,這讓陳楓很滿意。
“凌風,我們還有多少錢?”陳楓低聲問道。
“還有一萬多,可以支撐個三、四天了。”凌風笑着回答。
陳楓點了點頭,轉頭望向姚林:“都拍好了嗎?”姚林咧嘴一笑:“全拍下來了,而且保證是高清沒有馬賽克的。”
“那好,多輸兩天晚上,我們就要收網了。”陳楓得意地說。
一連五晚的輸出,讓陳楓這一個軍區中的場子更多人瞭解知道,同時,一個消息不翼而飛,就是:陳楓這場子基本上就是派錢的。”
果然,在這消息的傳播下,特種大樓附近的部隊小至士兵,大至排長、營長也來湊一腳,在軍人開賭就是有好處,一不怕查場,二可以二十四小時營業。
陳楓的賭檔已經初步有賭場的規模了,這幾天裡面,各類賭具得到了補充,二十一點、百家樂、色子……等等賭桌開了十多張,讓一種軍人英豪贏得不翼樂乎,平常訓練時也在偷笑。
可就在第六天晚上,情況變了,那些軍中英豪忽然發現,這些平常肉腳得讓人同情的荷官,忽然變得利害非凡。
玩色子時,屢屢開出圍色,百家樂,二十一點,甚至是天九麻將也好,只有極小一部分的的戰士可以在該盤贏到一點錢,其餘大部分人都輸得口袋清光。
這時,凌風一定會上前客氣地給你安慰,然後給你借一點賭枉,讓
你翻一翻本,當然,你要籤一份借據的。
借據的條款很簡單,不存在什麼利息的概念,只是讓你列明,你在什麼時候借了多少錢而己。
很多人眼看不是高利貸,而且又輸得一肚子氣,咬牙借了,只可惜,他們越借便越輸,越輸便越借。
十天功夫之內,整個軍區,有將近五成的戰士都光顧過陳楓的賭場,而這些賭客裡面,能贏錢離開的不足一成。
輸錢的戰士裡面,毅然借錢打算翻本的居然有三成之多,陳楓每每望着面前的借據,與及姚林拍下的鏡頭時,不禁心裡就得意:“賭吧賭吧,該死的韓老頭,你看到了嗎?現在你的子弟兵全都欠我債了。”
“老闆,這是名單!”凌風交過一份文件,陳楓過目一下,也沒有怎麼用心看,只因凌風辦事,他放心。
那份所謂的名單共分三個部分,都是姚林利用計算機打印出來的,第一部記錄了誰在何時進出過賭場。第二部分記錄了誰何時在賭場裡面借過了錢,第三部分的內容很少,記錄了誰在何時把錢還上。
這一份文件數據清晰,而且……每一個人名下面都有他們老家的地址,聯繫電話,還有他們的照片。
“這個是誰?”陳楓指着一個名字說道:“怎麼這麼離譜的?”
“哦?”
凌風探頭一看,只見一個叫季強的戰士共計借了陳楓三十萬元,說真的,雖然這些戰士很多都有借錢,但是也借得很有節制,都是借個一兩千而己,如果也輸了,不把錢還光,他們是不會再輸不會再借的。
但是,這個季強卻連借數次,而且一次借得比一次多,債臺築至三十萬之高,凌風看到這名字後,忽然說道:“這傢伙是一個無賴!”
“怎麼說呢?”
“昨天,我與葉冬上門催一催他,讓他先把錢還上一部分,但是他居然叫囂說錢沒有,命就有一條,我們無奈,只好回來等你決定了。”凌風憤憤不平地說。
陳楓覺得好笑:“你就裝吧,你會無奈?特別是葉冬跟你一起去也能讓你們空手而歸,騙誰呢?”
凌風被揭穿,心中多少有點尷尬,而凌風也不爲難他:“說吧,這小子什麼背景的,我相信他是在你多次引誘下,纔會欠債這以多的。”
“我沒有引誘他啊,你信嗎?”凌風也不再繼續裝下去了。
“信。”陳楓好笑道:“說說這傢伙的來頭。”
“這傢伙是軍區第一裝甲師師長季炫的兒子,他爺爺是軍中巨頭之一,這兩父子都是純粹來混功跡的,而且,據說季老爺子跟韓老頭的關係不錯!”凌風陰陰一笑。
“凌風,你不錯,做得不錯。”陳楓哈哈一笑:“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把這筆欠債轉到韓老頭的頭上去呢?”
“老闆,我覺得這樣不好。”凌風大急。
陳楓笑了笑:“我知道,現在我們搞得這麼大,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惡作劇而己,無傷大雅,但如果讓韓老頭與季老頭翻臉,那就不是惡作劇這麼簡單了。”
凌風拍了拍心口,剛纔陳楓的話真的嚇了他一跳,兩大軍頭翻臉,那後果是多麼嚴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