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個滿身鮮血的強盜,一衆學生與歐陽玲也臉色發白。歐陽玲很好理解,她只是一具普通的女人,做着一份教師的工作,期望有一天能相夫教子,作一個好太太好媽媽,但是……老公的不長進讓她的美夢破滅了。
在美夢破滅之後,她把全副心力都投入到都學工作中去,雖然學生們也有調皮掏蛋的,也有自認爲是黑社會老大的,但他們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己,根本就上不了檯面,也就是說,歐陽玲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
作爲一個教育工作者,而且是國內那種體制下的教育工作者,他她真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她真的只是一個小女人,面對這樣的血腥,她依然會害怕的。
而那些學生,他們的心思更復雜,少年心性大多反抗叛逆,大多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是那個風雨之中依然不倒的黑道老大,但在現在數十把槍的見證下,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好了,都蘭將軍,你把人拖出去好嗎?”陳楓還沒開口,醫生便率先開聲說道。
醫生一臉的蒼白,顯然是暈血症又再復發了。
“哦。”都蘭將軍有點尷尬,現在他的立場很怪異,他已經是陳楓那邊的人了,而眼前這些學生,還有歐陽玲這個老師,在他的心裡是外人。
“我都蘭拍擋的手下居然在外人面對露出這個樣子,丟面死了!”都蘭將軍心中抱怨,但面上卻不動聲息:“帶走。”
“是!”兩名士兵應命一聲。
陳楓不知道都蘭將軍那帶走的意思是直接把他放了還是找個地方去埋了,這些他都不在乎。
“慢着。”忽然,陳楓叫了一聲,也只有他開口才能讓都蘭將軍叫士兵們停下來。
陳楓對那被打成血人的人問道:“你搶這位女士的手袋,現在放在哪裡?”其實陳楓更關心的是裡面的東西他有沒有看到過。
那血人不通漢語,但都蘭將軍的身邊不缺乏通漢語的聰明人,一翻譯之後,那血人馬上便回答:“被將軍收了。”說完這句後更馬上補充了一句:“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一眼都沒有看過啊。”
“嗯。”陳楓點頭,眼裡帶點悲色:“也是一個聰明人,可惜再聰明也好,在沒有實力之時依然是脆弱的。”
看到陳楓點頭,都蘭將軍再次讓人把那血人拖走。
他的眼神告訴了陳楓,這一個小人物死定了,除非是都蘭將軍自己改變主意或者陳楓開口,不然誰也救不他。
而都蘭將軍根本就不會爲這些小人物費神,到他想起這小人物,而又心血來潮想放他一馬時,可能這小人物的骨頭都已經打鼓了。
而陳楓他更是直接,你死而己,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是親戚嗎?
血人一被拖走,所有學生,包括趙蒙與夏震兩人都是心驚膽跳,這傢伙一點也不避忌,他居然在自己等人面前作這樣了結他人生命的事,他……太恐怖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敢再說話,而這時甜兒反而有點得意,爲陳楓的實力而得意。
“都蘭將軍,那東西呢?”陳楓沒有說出那東西具體是什麼,而都蘭將軍的商人特性讓他很好奇,到底手袋裡面會裝有什麼東西。
但是因爲自從凌風轉告於他這事,讓他幫忙後便一直跟他在一起,他從來都沒有機會去把手袋
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都蘭將軍有小許的多疑,他心裡想着:“裡面的東西會是什麼呢?會不會是一些對我不利的東西呢?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陳楓就不會讓我幫忙尋找的。”
“將軍?”
“呃?”都蘭將軍被陳楓一叫,回過神來,略微有點尷尬,說:“在我這裡。”說着他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衛兵把手袋取了過來。
陳楓接過手袋,交給了歐陽玲,歐陽玲看到那手袋後像看到至寶一般,馬上便想要打開來看,但是他最後還是猶豫地停了下來。
陳楓看到她的表懷有,馬上對驚懼地站在一旁的酒店經理說:“給我一個房間。”
那經不敢怠慢,不用五分鐘,房間便已經準備好了,據說,準備的是一家總統套房,入住一晚雖然一千美元的高價。
陳楓與經理把歐陽玲送到了房間前,甜兒自然也跟上,都蘭將軍也很懂事務,馬上便讓人把那房間包圍了起來,不讓人接近。
歐陽玲一個人進入房間,但是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楓大哥,老師她會不會有事的?”甜兒緊張地挽着陳楓的手問道,對於歐陽玲這個老師,她還是挺喜歡。
陳楓拍了拍她的肩膀,甜兒全身一震,陳頂風說:“沒事的,我看她只是因爲失而復得興奮過度,一時之間不敢相信,所以要多花一點時間接受而己。”
“真的嗎?”
“嗯。”陳楓點頭說:“女人,大多都是如此的。”
聽到陳楓這話,甜兒有點吃味,幽怨地望着陳楓:“楓大哥,你對女人瞭解不小啊!”
被甜兒這樣一說,陳楓的確心激盪了一下,心中暗暗感嘆:“甜兒的修爲又精進了。”
剛纔,被甜兒望着的一刻,陳楓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剛纔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都帶着無限誘人的魔力,讓陳楓這個本神境大成的高手……也不能自制下來。
“沒……沒有這回事。”陳楓強硬地收殮起心神,回答說道。
“真的?”甜兒不太相信,有點氣惱。正當她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忽然被打了開來,然後歐陽玲出現在門前。
歐陽玲的眼角有點通紅,顯然是哭過了。而她的臉色有點爲難,良久後纔開口說道:“陳先生,你可以進來一下嗎?”
“什麼事?”陳楓問,他不介意進入一個美女的房間,但是甜兒剛纔悄悄地捏了他一把,讓他認識到自己做事必須要有所節制。
“這個……我有點事想讓你幫忙,可以嗎?”歐陽玲說着眼裡又流下了淚水,她用手擦了一下,彷彿不願讓人看見一般。
陳楓嘆了一口氣,而甜兒看到她的表情,心裡也一軟,放開了陳楓:“楓大哥,你就幫一下她,好嗎?”
“嗯。”陳楓沒有拒絕甜兒的理由,點了點頭,歐陽玲看到陳楓點頭,馬上大喜:“謝謝。”說着,把陳楓讓進了房間裡。
甜兒也想跟上,可歐陽玲卻略帶懇求地說:“甜兒同學,你可以在外面等一下我們嗎?有些事情,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說着,不等甜兒回答她便把門關上。甜兒望着那被關緊的大門診,心裡有點後悔:“我怎麼就這麼的蠢啊!”
她心裡想着,老師雖然三十了,但也是風韻依然,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少婦
的嗎?而且這些少婦在牀上的經驗充足,知道如何的配合纔會讓男人高興,不是很好地令男人樂而忘反的嗎?
忽然地,甜兒雙眼冒出精光,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但是精光過後,她又再開始變得燥動不安……
老撾酒店的總統套房讓人很難接愛,他的標準也就跟國內酒店的豪華套房差不多而己,優勝的只是面積大一點,而且更會附庸風雅地在內裡擺設一駕鋼琴。
陳楓坐在鋼琴前,無聊地敲了幾個音鍵,雖然青月宗上的雜學有交過音律,但畢竟不是專業的,一首曲勉強彈出來後陳楓便沒有了再玩耍下去的心思。
歐陽玲坐在一旁,聽着陳楓彈曲,心裡不禁驚訝:“他的琴藝怎麼這麼高的?可惜啊,琴聲中充滿了壓抑,讓曲意低了不止一籌。”歐陽玲想到這裡,不禁偷偷地望了陳楓一眼,心中想着:“難道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也不快樂?”
陳楓感覺到歐陽玲的目光,把鋼琴合上,回過頭去說:“區陽老師,你叫我進來,不會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然後聽我彈一首我自己也不滿意的樂曲吧。”
“啊!”歐陽玲被陳楓一說,反應過來,臉上又再有爲難之色。
陳楓看到她的難色,馬上意會:“到底是什麼事呢?你是想讓我幫你解決你跟你老公離婚的事?”
歐陽玲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陳楓沒有說出原因,事實時他也不相信歐陽玲會認爲那些所謂的“證據”真的有用。
而剛纔,自從都蘭將軍對他客客氣氣的一臉讓那些學生見到後,那些學生對他的態度便變了,歐陽玲想必也跟那些學生一樣,作爲普通人的他開始想要尋強強力人物相助。
而陳楓,很顯然就成爲了這一個強力人物。
“可以嗎?”歐陽玲問。
“可以知道原因嗎?”陳楓不是一個好奇的人,他這樣問一定有他的深意:“我聽過一句說話,寧教人打兒,莫教人分妻,拆散別人夫妻是很作孽的一件事啊!”
“這個……可以不說嗎?”歐陽玲低下頭去,說道。
“哪我可以不幫嗎?”陳楓反問。
“這……”陳楓這話一出,歐陽玲當場便心裡有怕,低下頭去,想了一下,然後才說:“他,沒有盡過作爲老公的責任!”
“責任?”
“嗯。”歐陽玲臉上的神色變得堅定,也沒有了剛纔的慌亂。
“具體一點。”陳楓來了興趣,他對一地方國營人夫者的責任,開始注重起來。
歐陽玲此際反而不急不緩,打開手袋,從裡面取出一些東西,陳楓走近取過一看,終於看清那些是什麼東西。
“你看一下,照片上的女人多麼的風騷,這就是他天天晚上不回家的原因,而且你再看看這些……”
照片上只看到一個男人摟着一個女人,並不代表點什麼。而歐陽玲遞過一張紙,陳楓一看是一張複印件,上面的內容是一個叫陳浩的男人欠債三十萬人民幣的憑條,而這債明顯是賭債。
“還有這個。”
歐陽玲彷彿要把這個男人的醜惡一臉公諸於世一樣,再次把一樣東西交給陳楓看。而陳楓看到的是一張化驗單複印件,證明了那個叫做陳浩的男人有吸毒的惡習。
陳楓看罷之後揉了揉頭,望着歐陽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