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有點不自然,被陳楓望得有點不自然。
這個青年他爲什麼這樣望着人家,他是不是要提出一點什麼樣的要求呢?如果他真的提出來,我應該答應嗎?
不成,我歐陽玲雖然不是什麼大戶千金小姐,但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正經女人,我絕對不能答應他那些下流的要求,但是……
但是不答應的話,他會幫我嗎?他會不會放着不管呢?一定會,他不是一個好人,剛纔那都蘭將軍也不是好人,居然可以隨意地殺人,跟他混在一起的陳楓也不是一個好人。
歐陽玲想着開始絕望,絕望過後,她又開始動搖,是不是自己不應該再堅持那個原則呢?反正,女人的身體都是要給男人的,現在家裡那個男人也不要了,她又何需再對他忠貞呢?
陳楓看着這一個女人臉上五顏六色地變幻不定,心裡苦笑:“是不是女人都一樣,都愛想這些有的沒的的呢?”
陳楓決定不能再讓她胡想下去,只因他知道,想像的力量是無限的,再讓她胡想的話,可能會想出什麼嚴重的後果。
故此,他開口說:“我好奇,好奇你有這麼充分的證據,爲什麼那婚還不好離。”陳楓認真地望着歐陽玲:“開頭我還真的以爲,你手裡有一些你老……那個男人跟別的女人的豔照而己,如果是這樣,這證據應該不能被當成合法所得,所以不被法庭接受是肯定的,但是……現在證據足,而且更有國家機關開出的化驗單證明了他有吸毒惡習,你怎麼還要我幫忙呢?”
陳楓說得很小心,剛纔他將要說“你老公”三字時,歐陽玲卻臉色難看,像很抗拒一樣,讓陳楓不得不改口。
歐陽玲聽到陳楓的話,臉色變得黯然:“這樣的……因爲他有人認識。”
“認識?”陳楓想了一下:“政府的?”
“是的。”陳楓點了點頭,說道:“我很難想像,一個黃毒賭都好的人,會有那一個政府的官員會與這樣的人來往?”
“這個……”歐陽玲也臉現迷惘之色:“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每一次表現得過激一點,然後都會有政府人員上門來告訴我,我這婚離不得,而很快他便會回家,然後向我要錢。”
陳楓一聽馬上明白:“想不到啊,現在那混的傢伙居然與政府某人勾結在一起,而且服務還這麼的貼心啊!”
“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明顯嗎?”陳楓淡淡地說:“你是那傢伙的財源所在,如果沒有了你,他何來的錢去吸去賭,那些貶毒的開賭的,自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發生,故此,他們一定跟上面有勾結,如果你表現過激一點,他就會跟那些貶毒的開賭的通報,然後那些人就會讓政府的人上門找你,給你做教育。”
“好了,如果你在D市離不了這婚,而你又想離的話,當然你可以通過省級法院提出起訴,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這麼做的話,找上門的並不再是政府人員了。”
“啊!”歐陽玲只是一個小女人,她何曾想過會有如此複雜的呢:“但是……他們這樣做,花錢要花多少啊?”
陳楓呵笑一聲:“你不懂行情,你真的不知道貶毒開賭搞黃業有多少的進帳,這也不能怪你,我只想說,搞這些
事的人是一個天才,他知道用白道的勢力去做黑道的活。”
陳楓還有一句話沒有說,現在整個D市除了三點會外就沒有別的幫派,而三點會乃至清水集團都是他陳楓的。
雖然他不理事,但是清水集團那堅持漂白的路線他還是知道的,照推理,很有可能供毒品給歐陽玲老公,開設賭場黃業的都是三點會的人,也就是說,自己作了孽,讓這個女人離不了婚。
當然,陳楓不會在乎這些,這些事就算他不做也好,也會有別的人去做,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可是不會管你的。
現在事情就好辦很多了,只要打一個電話回去,向黨雄交代一聲,那事情就會解決得了,也是舉手之勞而己,陳楓不介意幫這一個忙。
“好了,事情我攬下來了,你回去後就去法院提起起訴吧,沒事的。”陳楓笑了一下:“對了,這些東西都不可以往上交,你必須要找另一個理由……另一個離婚的理由。”
“呃?”歐陽玲一奇,怎麼這麼重要的證據都不可以向上交的。
“信我的,你想一個別的理由吧。”陳楓再次要求。
“這……感情破裂成不?”歐陽玲不確定地問。
“這個啊……可以是可以,但我想會先讓你們分居一段時間,過後才決定批不批准你們離婚。”陳楓推測說道。
一聽陳楓的推測,歐陽玲便驚了起來:“不成,我一旋鍾也不能再跟他保持夫妻關係了。”
“哪你有什麼辦法?”陳楓再次強調:“那些證據不能往上捅去,你必須找另外的理由。”
說真的,除了那個傢伙喜好黃賭毒這三項外,歐陽玲還真的找不到別的理由去支持自己打這一場離婚的官司。
歐陽玲是一個老師,他的擇偶標準自然不會太低,當年,那傢伙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啊,而且更是某所大學的講師,算是文化人了,只是他在婚後才墮落下去而己。
不把證據公開,那傢伙在外人的眼裡還是一個社會英才,法官又怎麼會判自己馬上跟他離婚呢?
想到這裡,歐陽玲一咬牙,臉色帶點微紅:“如果……如果說……”
陳楓看歐陽玲吞吞吐吐很久都說不出口,不禁一奇:“哦?”
歐陽玲的臉色變紅,最後低着頭,說:“如果說……我跟他的那個生活不和諧,這樣子的理由成嗎?”
“啊?”陳楓很難接受,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一個祖國花朵的辛勤園丁,她居然可以說出如此彪悍的說話。
陳楓驚嚇,苦笑,不敢相信。
最後,他變回嚴肅:“這個是你們夫妻倆的私房事,如果他不承認這一點的話,你總不好讓法院派個工作守在你們房裡,看着你們兩人睡覺來證明你說的是事實吧。”
這事自然不成,歐陽玲一聽,臉紅得更利害,頭低得更低,最後,就在陳楓想要先把事情放一下的時候,歐陽玲以蚊蠅一般的聲音說道:“其實,他早便不成的了。”
“不成?”
“是的。”歐陽玲點了點頭,艱難地吐出三隻字:“性無能。”
“呃?”同是男人,陳楓開始同情起那個傢伙來。
“當年結婚前,他就是太愛玩,
而……而我又不願意給他,想要把第一次留在洞房那一夜,所以他只好出去……出去找小姐。”歐陽玲越說聲音便越小:“到最後,他惹了一點病。”
“什麼病?”陳楓脫口而出地問。
歐陽玲臉上一紅,低聲說:“就那個病啦。”
“哦哦,你繼續。”陳楓略有尷尬,說道:“然後呢?”
“然後,他病好了,但是……卻就不成了,婚後我一直安慰他,說他會好的,但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好過,而且……而且他在外面找的女人,聽說也沒有一個跟他……跟他上過牀,他是不成的。”
“我靠,光能看不能用,我操!”
陳楓心中大喊着,想必凡是男人在聽到這事後,都會先不分對錯地同情那傢伙一把。
而陳楓更無來由地聯想到,歐陽玲這麼說,不就是說她到今天都還是……其實,這個處女嘛,是神聖的,但如果到一定年齡也不破掉,那就變成老姑婆老處女了,這話並不好聽啊!
“這個理由,可以嗎?”歐陽玲問道。
“可以。”陳楓想了想後點頭說道:“但要證據。”
“有!”歐陽玲馬上回答:“我一直都覺得把這事捅上法庭會很傷他,所以我一直都把那張體檢單藏起來而己,現在……沒辦法了,我只好用上它了。”
“啊?”陳楓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原來他是這麼有遠見的,一直以來,他都有把證據收集起來。
而另一方面,她卻是善良的,明明那男人不好,但是她也爲了他的自尊,而把那東西收藏起來,不讓人知道。
最後,陳楓總結出一個結論,男人,如果不成,是不成的。
“你看着辦吧,我會回去給你打一個招呼,你離這婚時沒有人會再來找你麻煩。”陳楓說着站了起來。
“謝謝。”歐陽玲看陳楓要走,馬上便相送。
可當兩人剛走到大門前,還沒來得及把門打開,兩人便聽到外面一個粗暴的聲音:“蹲下,手抱着頭,你敢亂動的話老子就開槍!”
“什麼?”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對望一眼,然後外面再次傳來一個慌張的男聲:“兩位兵哥,我是玲姐的小叔,我來……我來找他有事的。”
“小叔?”陳楓想了一下,馬上望向一旁的歐陽玲:“那個叫小陳的導遊?”
“嗯。”對一過個小叔,歐陽玲還是沒有什麼意見的,畢竟犯錯的是他那個不長進的老公,不是這個小叔。
如果歐陽玲不喜的話,他也不會在這一次班級旅遊時指命讓這一個小叔帶隊,爲了的就是給他曾加工作經驗啊!
“陳楓,你看!”
“沒事。”陳楓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去,只見兩個都蘭將軍安排的士兵正舉槍指着抱頭蹲在地上的小陳。
“陳先生。”
兩個沒有放下槍,只是看到陳楓時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而用的也是漢語。
甜兒在一旁,緊張地看着,看着陳楓與歐陽玲,想要從他們兩人的身上看出點什麼,而一旁的小陳,她根本就不在乎。
最後,她看到兩人的衣衫整潔,方纔鬆了一口氣:“幸好啊,幸好楓大哥沒有被這人妻所迷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