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房子都是由特殊的木材建造而成,不但結實、防火,還有極好的隔音效果,只要關上門窗,就算裡面鬧翻天,外面也休想聽到一絲一毫的動靜。
在李風的神識威應之下,能清晰地看到項天夫婦就在外面的房間等候,而項天夫婦雖然距離李風所在的這間偏房只有一牆之隔,卻是聽不到裡面所發出的任何聲響。
當然,李風不會傻到無緣無故地去窺視他們,像項天這樣的高手,都有很微妙的感應,以他目前的境界去窺視這種高手,是絕對要被髮的。
李風伸伸懶腰,十分舒爽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着:“呀,今天又是坐火車,又是坐飛機,可把我的骨頭都折騰散架了!先休息一下.先坐一會!”
左方看了一下,發現只有一張椅子,李風問道:“項兄,這張椅子.你介意不介意我拿來坐坐?不介意的話就眨一下眼晴!”項度連忙瞪大了血紅的眼晴,惡狠狠地看着他。
“好吧,既然你都介意,我就不坐了!我一向都很民主的!李風無奈地走到牀邊,一屁股坐了下去,剛剛好坐到項度連的臀部上。
項度連剛剛被打得血肉模糊,灑上藥粉的傷口才開始結疤,此時被李風這麼一坐,肌肉拉扯之下,傷口立即又裂了開來,血水往外滲,把他痛得臉色時青時白,噝噝地倒吸着冷氣。
李風笑眯眯地湊了過去,一臉友好地問道:“現在介意不介意我坐你的椅子了?”
項度連重重地喘着氣.目呲欲裂地者着李風,眼睛裡帶着不屑與蔑視。
李風冷哼一聲.心想你現在捏在我手裡,不信還馴不服你!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哼起了小歌,翹起了二郎腿抖着。屁股還一動一動的,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這一下可把項度連害苦了,背上的傷口紛紛爆裂開來。當即便把項度連痛得死去話來。雙眼睜得老大。如死魚眼一般,豆大的汗珠從臉上頭上冒出,偏偏身體被點了好幾個穴位,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一動也不能動。連呻吟慘叫都發不出來。
人被打的時候,不一定有多痛苦,但打了之後,傷口都結疤了,再把傷口揭開,那就慘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常人恐怕早就昏迷過去了。
項度連當然不是常,神經粗壯得不得了,這些痛楚他是一分不少地領教過了。
李風顯得很是關心.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是不是生病了?呃.我是醫生。可以給你看病”說着.李風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從盒子裡拿出一根將近有三寸長地金針來。
“呃.你頭上冒汗,看來是頭疼!是頭有毛病,我給你鍼灸鍼灸吧!”說着.李風便顫抖着手拿着那根金針,緩緩地向項度連頭上伸去。
這一下可把項度連嚇破了膽了,這麼長的一根針插到腦袋上,就算不死,也要變成白癡了!如果項家未來繼承人,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就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個江湖郎中手中,那真是死不螟目啊!
張了張嘴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好拼命地眨眼睛。
他對醫學有些研憲,但也僅止於西醫,對中醫卻是從來沒有學過,雖然聽說過鍼灸,但也沒什麼瞭解認識.對這些長長的金針自然心懷恐懼。
李風奇怪地道:“你幹嘛一直眨眼晴啊?!難不成是眼睛有毛病”說着.李風又將鍼口對準了眼晴伸了過去。項度連心裡都快要把李風地祖宗十八代罵了幾百遍,但再憤怒,也表達不出來,犯眼睛重新睜得大大地,眼皮動也不敢動。
李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了金針,道:“看來,你地病暫時好了!”
項度連長長呼出了口,疲憊地閉上了眼晴,剛纔他似乎從地獄裡逛了幾圈,死了幾個來回,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連背上的疼痛也變得微不足道了。
李風淡淡地問道:“怎麼樣?服了沒有?”
項度連依然閉着眼,胸口如破風箱般呼呼喘着氣,絲毫沒有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我說,”李風緩緩地說道,突然一巴掌扇到項度連的後腦勺上,喝道:“你聽到了沒有!我問你服不服!”
項度連被他的喜怒無常和暴虐弄得快要崩潰了,但心裡的驕傲和執着,讓他堅持着.不但沒有屈服,反而神色堅定了起來,毫不畏懼地瞪着李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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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風一楞,沒想到這傢伙還真夠硬地,心裡倒是敬重佩服了起來。
剛纔這麼折磨他,並不是李風有虐待他人的嗜好,只是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總想着算計你,誰都不會覺得舒服的。所以,李風纔想
着把他降伏,讓他以後不敢有與自己爲敵的想法。
只沒想到他會那麼硬氣.因爲按照李風的印象,這不過是個空有高智商的執挎子弟,意志薄弱,只要稍微用上一些手段,自然能把他弄服服帖帖的。到了這個地步,項度地表現讓他大跌眼鏡,對於硬漢子,李風從來都是敬重的.如果再折磨他,倒顯得自己小人了。
李風苦笑着搖了搖頭,小心地站了起來,一面拉扯到他的傷口,掏出了幾根金針。
項度連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意思很明白、咱的一百幾十斤就擺在這了,你愛咋咋地!
李鳳也不管他的反應,手上捻起一根根金針.如蝴蝶穿花一般.不斷地從盒子裡拿出、又不斷地插到項度連地身上。這些金針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形狀不一、這樣插在人的身體上.看着便覺得恐怖。某些插在心臟等重要位置上。更加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秦懷所創的金針渡危術。手法多樣.變化萬千.有很多手法本來就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令人吃驚的一幕產生了,項度連背上的傷口.剛剛還往外滲着血水地傷口。竟開始了癒合.並且開始結疤,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變化着。
剛纔李風坐到項度連的屁股上,拉扯他地傷口,並非是爲了折磨他那麼簡單、而是爲了這一步埋下伏筆。
由於之前他地傷口已徑結疤.被某種藥物刺激着癒合,雖然這種方法對於一般地醫生來說。已輕是十分高明的了.而且也十分合理.按這種情況.估計也就那麼六七天時間可以癒合。但比武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而項度連作爲項家年輕一代的驕子。自然要出場的.背上的傷。多少會影響他地發揮。
所以。李風乾脆將他的傷口重新撕裂.然後用金針渡危術刺激他身體上的潛能,結合自己煉製的一些傷藥,他有把猩三天內將項度連治
好,連個疤痕都不會留下。
只是.這過程太過殘忍.病人的痛苦也更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採用這種方法的。
項度連只覺得背上被螞蟻噬咬着一般.又癢又酸又疼,那種滋味簡直是令人痛不欲生.比剛纔撕裂傷口更加今人難以忍受!
到了此時.項度連心裡不由有些怨恨起父母來,怎麼他們會給自己帶來這麼一個惡魔.來折騰自己的兒子呢?!
李風終於停下了手.完成了鍼灸之術,將金針起出放入盒子的另一面。這個盒子又金屬所制,一面放置已經消毒好地金針,另一面放置使用過的金針.並且自帶消毒裝置,只要插上電源便可消毒。
金針被起出,鍼灸也就算是完成了.項度連也似乎一下子從地獄跑到了天堂,渾身輕私舒爽,種種難受不適都消失了.只有渾身溼透的汗水見證着剛纔的一切。
李風坐到牀上,拍拍他的肩膀,又是把他疼得眼皮一跳,才慢條斯理地帶着欣賞地道:“小子,有性格,我喜歡!你放心,你這傷口.也就這三天我就拾你治好!”
項度連根本不相信,在他想來對方不折騰他就算好了.還能給他治傷?而且,連閻神醫都說至少要六天,他能三天治好?吹牛也不打草稿!
李風可不管他地心裡想什麼,繼續道:“這次你父母把我找來,就是給你治治這條手臂的。我明人不做暗事.你這條手臂是我動地手腳,現在我給你解開.至於你以後有什麼手段,大可以衝我來使!我絕不給
項叔叔花阿姨打小報告!”說着.李風從盒子裡捻出一根金針.飛快地在他手臂上一刺。
李風說的這話,看起來好聽.其實暗含警告.將項天夫婦兩尊大神擡了出來.同時.說明自己出手也是光明正大.如果你要報復.也不能使陰險手段。
持金針刺進去之後,李風並沒有拔出,而是輕輕捻動着,一直幾分鐘之後,李風才收針回盒,道:“好了,你的手臂巳徑怯復正常了!”
項度連一運內氣,發現果然已徑在手臂上運轉如常,沒有了之前的那中刺痛感,顯然已經恢復了,不由有些驚並地者了李風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那麼輕鬆就拾自己解開。
李風站了起來,再次伸了伸嫩腰,扭了幾下,渾身骨豁僻裡啪啦地響了一通才道:“總算好了,差點把我累壞了!明天我再過來一趟,給你這傷口徹底地弄一弄!”
項度連死的心都有了,明天還過來弄一弄?剛纔的那種痛苦,受一次就讓他夠嗆的了,還要來一次?這傢伙絕對是虐待狂!而且還是沒人性的那種!
李風彷彿能瞭解項度連的心中所想,笑眯眯地彎下腰來,握着他的
手道:“好朋友.合作愉快!明天繼續!”
鬼才和你是好朋友!狗才和你合作愉快!明天你識趣的就別來,不然老子把你卵蛋都打出來!項度連心裡憤怒地咒罵着。
李風神識敏銳,能請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憤怒.但也不解釋.不懷好意地奸笑兩聲。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項度連一個人在這個小偏房裡。項度連看着門被關上了,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用頭狠狠地“咚咚”地捶了兩下牀板。這個惡魔總算走了!今天遭受的磨難。比他一輩子積累下來的還多!家族裡的驕子地他.平時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曾受過此等磨難!
李風剛剛打開門,便被守在門外的項天夫婦圍住了.急切地看着他。
李風笑道:“項叔叔。花阿姨.你們放心吧.他的手臂已經沒問題了!順帶着.背上地傷我也治了一下.明天和後天我再過來一趟.計三天後就能痊癒了!”
“這麼快?!”項天夫婦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畢竟他們家族裡好地大夫閻神醫都說過.這傷至少要六天才能好全地。
“呵呵。我這鍼灸之術對這種傷有些辦法.會痊癒得快一些。”
項天夫婦這纔想起來,對面的可是中醫泰斗秦懷的得意弟子,繼承了聞名天下的金針渡危術,有這些本事倒也正常。
“哎。這孩子脾氣,這次請小風你過來。他都不肯服軟,說什麼也不肯讓你治。所以,他爸才動手製服了他,免得他在治病的時候動
手動腳,不肯配合。”項夫人無奈地道。
“你說這些幹什麼?!真是地!小風,你可別見怪,那兔崽子就是脾氣臭,人還是不壞的,過一段時間諧了氣就好的了。”
李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截,對這個項度連又是刮目相看,要知道;武之人尤其看重身體,一支手臂的重要性對於他來說,不言而喻,但他居然捨得拋棄,不知說他有骨氣,還是說他不知輕重好。
李風看了看時間,道:“項叔叔,花阿姨,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吧。”
項天挽留道:“不如就在我這裡睡下吧,也省得再跑一趟。”
“不了,反正又不遠。”
“好吧,我送你一程。”
說是送一程,其實項天一直將李風送到了趙家小院門口才回去。這可把守門的那兩位趙家子弟看傻了,天底下還有誰能有此殊榮,讓項天如此厚待?
目送項天離去之後,李風便準備回房休息,卻看到門口的那兩尊門神,攔住了.其中一人道:“李長老,剛纔天星子前輩來找您,說有要事。”
“哦?天星子?”李風哨些糊塗,這天星子是誰啊?
“您不認識?”那人有些驚奇地道,要知道天星子都輩在武林中地位崇高,而李風這個長老居然不認識!也太離譜了吧!
“怎麼,他很有名嗎?”李風奇怪地道。也難怪他不知道,他對這些武林中的事,並不是很熱心,除了十大,他還真不怎麼了解。
那兩個門神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個天星子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個天星子自身並沒哨建立門派家族,只在天門山修建了一間道觀.手下也沒幾個人.徒弟更是一個沒有,但本身武功高強,爲人俠義.在武林中威望很高。這次武林大會,便是邀請他過來當栽判的。
李風點點頭,這時倒是想起來了,這個天星子.不就是當初趙炳介紹過來,讓自己拾他看病地麼?難道那麼快,他就找到了製作精品手申
木鼎的神木香鐵王?不是說他是個獨行俠的嗎?怎麼可能那麼快找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東西的?
李風卻不知道,這個天星子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勢力,但他地威望;對不亞於十大名門中的任何一個,天下想要巴結他地人多了去了,更加是各個名門家族爭相討好的對象,否則當初趙炳輝也不會持他介紹到李風那裡。
所以,天星子回去之後,撒播出去這麼一個消息,任何人只要找道這種木材,或者有這種木材的線索,都持贈送一種獨門武功作爲禮物。天星子的武功,自然不必贅言.能攣出手的更加不會差到那裡去.是下任何人都眼紅的東西,而且這也是討好天星子的一個大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所以,幾乎所有勢力都動了起來.一層層交代下去.讓他們留意這種奇特的木材。
李風帶着滿腹的疑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腿而坐.準備開始修煉開天造化功。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往他住處走了過來,並且敲響了他的門:“李長老在嗎?
李風皺了皺眉.只好重新下了牀,穿好剛剛脫下的衣服,打開門,卻見是一名趙家子弟,今天在趙炳輝接機時見過。問道:“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