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家主要見您!”那名趙家子弟恭敬地躬腰回道。
“哦?那帶路吧。”
李風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趙爺爺突然要見自己了呢?莫非還是那通陽丹的事情?可是今天不是剛剛談過,說是要考慮幾天的嗎?
帶着滿腹疑慮,李風來到了趙炳輝的房間門前,門還沒敲,趙炳輝便打開了門出來迎按,親熱地拉起李風的手道:“來.我們到屋裡坐着再說。”
自從知道李風能煉出神奇的通陽丹後,趙炳輝的心情就沒平靜過,一整天都在來回走動,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不安。如果說李風的化劫丹是他們趙家迴歸輝煌的仙丹,那麼這個通陽丹就是他們趙家更上一層樓的神藥,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將它作爲目前的頭等大事對待,甚至比這個比武大會還要重要。
在趙炳輝的心裡,李風簡直就是他們趙家的福星,他們趙家的救世主,恨不得將李風當作祖宗供起來。可以這麼說,趙家的命運已經與李風完全綁了起來,李風的去向完全決定了趙家的前途命運,這如何叫趙炳輝不緊張重視?他最擔心的,便是有人搶到了前頭,把李風給搶了過去。
所以,當他知道李風被項天夫婦請了過去之後,心情便像掉了個水桶,七上八落的生怕李風被項家拉攏了過去。
整天晚上,他都在猜測,項天夫婦爲什麼繞過他這個趙家家主,單獨把李風請過去,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難道通陽丹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不可能啊。知道通陽丹的,就那麼幾個人,連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連自己的弟弟趙炳戰都沒說,他們項家就是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那麼快收到利息吧!
將李風這尊大神請到了屋裡,趙炳輝將那個趙家子弟也趕走了,輕輕地關上了門,緊張地將李風帶到座位上坐好。
李風感覺渾身不自在了,總覺得今天趙爺爺有些不對勁。剛剛坐下便問道:“趙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炳輝拉過一張椅子,在李風身旁坐下。壓着嗓子低聲問道:“小風,剛纔你到項家那裡去了?”
“是啊,怎麼了?項叔叔和花阿姨爲人挺好地,很和善,對我也很好。”李風疑感地說道,接着又不悅道:“趙爺爺,您監視我?”
趙炳輝心裡打了個突,暗叫糟糕。那兩個老傢伙可真夠奸詐的,居然這麼快就打好了關係,讓小風都項叔叔花阿姨那麼親熱的叫上了!感到厲風的不悅,連忙解釋道:“小風,你可別誤會!這裡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頭,很多地方都有他們項家的禁忌。我怕你出去亂跑,觸了他們的黴頭吃了虧。所以我才叫人如果看到你出去了,就通知我一聲,絕對不是監視你。”
李風這才釋然,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被人二十四小時地盯着的,趙炳輝這麼一說,倒也說得過去。
趙炳輝也暗暗抹了把冷汗,如果在李風心裡對趙家留下了壞印象,生出了戒心,那對往後的合作就不太有利了。畢竟,李風說到底只是他們趙家的外門長老,並不是賣身拾他們趙家,隨時都可以離去,而且李風還是秦家地繼承人,自己也不能強來。
趙炳輝小心地問道:“小風,項天和他夫人.請你到他們家裡,什麼事啊?”
“這個,”李風有些猶豫了,畢竟自己將項家大公子打傷地事情不太好和其他人說。
趙炳輝更加疑惑了,但看到李風似乎有顧慮不願意說,也不好強求,汕笑着道:“好奇,純粹好奇而已!小風你覺得不方便,那就不說吧。”
“哦,也沒什麼大事,”李風反應過來,連忙補充道:“是這樣的,他們項大公子背上受了點傷,讓我過去幫忙治一治。”
“哦?”趙炳輝眼靜一亮,這個項度連項大公子可是他們趙家年輕一代最強大地對手,一直都死死壓住他們趙家的趙中震,讓趙中震成了
萬年老二,道:“那情況怎麼樣?傷得嚴重不嚴重?”
“沒事!大概就兩三天內可以痊癒,小傷而已嘛!
“哦……這樣啊……”趙炳輝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或是兩者都有之吧。但無論怎麼說,項家把李風請過去,並不是爲了通陽丹,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沒其他事情了?”趙炳輝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哦,就是他們請我吃了頓晚餐。”李風抓抓頭回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小風啊,我告訴你啊,那個項天和他夫人並不是什麼好人!奸詐着呢!以後啊,最好少和他們來往,省得被他們賣了都不知道!”趙炳輝抓住機會,說起了壞話。
好人?奸詐?能做得了十大名門家族的頭,又有那個不是奸詐的老狐狸?只要不害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的呢?李風暗暗好笑,沒想到趙爺爺也會有這麼幼稚的一天。
趙炳輝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傻,說了傻話,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道:“好了,小風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過兩天就要開始比武大會,恐怕好有得忙哦!”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風一眼。
李風站了起來,告辭道:“嗯,那我回去了,趙爺爺晚妥!”
“嗯,回去吧,小心看路!”
第二天早晨,李風逐漸從入定中醒來,剛剛洗刷完畢,便隱隱約約聽到門外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提到自己。
走近一聽,只聽到一人道:“前輩,要不要我去叫醒李長老?”
一把很是蒼老,很是威嚴地聲音回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吧!”
“前輩,這……”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李風覺得有些奇怪,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想及昨天晚上提起的那個天星子,才醒悟過來,這聲音可不就是那個老道士的聲音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這老道士與李風相處地時間雖然僅僅一個上午。但彼此之間相談甚歡,很有點忘年之交的意思。只是天星子這名字印象不深,纔會在開始一時沒記起來而已。
連忙打開房門,高聲笑道:“天星子前輩!怎麼到了我門前,你不進來坐上一坐?還在門扦前等候,那也太客氣了!”
天星子還是以前的那副模樣,身着華麗道袍。頭戴紫金冠,臉色依然是灰敗之色。雙脣還是白如凝霜,只是這次沒拿上那柄拂塵,兩手空空。眼見李風出來了,也很是高興,稽首笑道:“小風!好久不見了,別來可好?!”接着又對身旁地那兩個趙家子弟道:“好了,你們回去吧。我要和你們李長老好好談談!”
那兩個趙家子弟恭敬地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李風倚在門框上。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道:“好!好得不得了!天星子前輩,請進吧!”
天星子走了過來,攜起他的手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咱們平輩論交,我叫你小風,以後你也別叫我什麼前輩,不然我得生氣!叫我天星子,或者叫我老道士,甚至叫我老雜毛都可以!”
“好吧,以後我就叫你老雜毛好了!”李風倒是不客氣,將這位在武林中地位尊崇的前輩老雜毛老雜毛地叫了起來。
天星子暗暗苦笑,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將幾個好友給自己起的外號說了出來,更沒想到這個李風一點也不含糊,張嘴順口就說了出來,看來以後自己這個外號,又要多一個人叫喚了。
兩人分別坐下,李風也不?嗦,直奔主題,笑着問道:“老雜毛,聽說昨天晚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還記得上次我去找你治病的事情吧?這次來找你,還是老問題。”天星子拍了拍椅子上地扶手道。
“記得,怎麼不記得!”李風集中精力往天星子看去,涌異能所得到地信息還是如上次那般,沒多大差別,看來並沒有多大惡化。
“嗯,我記得上次,你讓我招那個什麼神木香鐵王,現在有點線索了。”
“哦?真給你找到了?在哪裡?”李風驚奇地打量了一下天星子,急急問道。
“呵呵,不是找到了,而是有點線索了!就在上個月,我從一個大興安嶺中的深山獵戶口中得知,他曾經在年輕地時候深入過大興安嶺裡的原始森林,見過這種樹木。”
“那就簡單了啊,叫他帶你重新進去找不就行了嗎?這種樹木的樹齡都很漫長,生命力也很頑強,只要不是人爲破壞,不是那麼容易死亡的。”
“哪有這麼簡單的!時隔數十年了,而且,具體的位置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要在方圓數百里地範圍內找一個不起眼的樹木,簡直難避登天啊!”天星子搖頭嘆息道。
“說的也是。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用急!這總算有線索了,比以前大海撈針好多了!我已經着手搜索了,僱請了人手進行大面積地地毯式搜尋,並且下來懸賞,相信用不看多久就會找到的。”
這倒是,有錢好辦事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在固定的範圍內找這麼一棵樹了!不過,這做精品神木鼎的材料有了,想要煉出能治好天星子的病地藥,還得要有大師級的煉藥等級,目前自己不過是藥師的大師級到底什麼時候能達到,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如果神木找到了,而自己卻不能按照當初所言。煉出藥來爲他治病,那就失信了,可別產生什麼誤會纔好。但異能等級這事情,又不能明說,看來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希望能儘快達到那個見鬼地大師級纔好。
李風猛然想到一件事,對天星子道:“老雜毛,你如果找到了神木香鐵王,記得別亂動,先通知我。由我來處理!知道嗎?”這麼說的原因。其實是李風想爲這個種奇珍貴的木種留一點種,能繼續繁衍下去。如果直接吧這棵香鐵王砍了,很可能就真地絕種了,那就未免太過可惜。
而且,這香鐵王全身是寶,並不是只能作爲製作精品神木鼎的材料那麼簡單。
天星子點點頭,道:“明白的。我早就交待下去了,如果真找道了。他們不會亂動的,到時由你親自去動手”
兩人說完了神木香鐵王的事情,又是說起了雙方感興趣的話題,隨意聊了起來。
“哎喲!老雜毛,你到我這裡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也太不夠意思了!”房門被打開了。趙炳輝滿臉笑容地闖了進來。
“就你還用得着通知?老遠你就聞着腥味過來了!這不,我剛剛坐下。連凳子都還沒坐熱呢,你就過來了!”天星子嘲笑道。
“你這是什麼話!這就是你對待老朋友的態度?就這麼不歡迎我?太今人傷心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難道你不覺得,這間屋子裡。就你顯得很多魚的嗎?
李風看着這兩個老朋友如小孩子一般拌嘴,心裡覺得有些些好笑,都是六十開外的人了,平時看起來也一副嚴肅地鐵面孔,怎麼一遇到對方.就沒個正經了呢?
趙炳輝嘆了口氣,慢吞吞地背後傘出了一個酒瓶,愁眉苦臉地道:“哎,真是可惜了!本想着把這瓶我珍藏地茅臺幹了的,誰知這裡也不歡迎我啊!看來我要回去,一個人消化了!”
天星子眉頭一挑,那雙本來微閉着地眼睛猛然睜開,兩道精光爆射而出,緊盯這酒糟我看緊盯着趙炳輝手中的酒,連灰敗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看來也是個好酒之人。聳了聳鼻子,陶醉地嘆息道:“果是好酒!”
“當然是好酒!在市面上,你就是拿出再多的錢,也休想買到!就是我們趙家,也只剩下那麼幾瓶而已!”趙炳輝得意地道。
天星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彷彿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笑呵呵地讓開了自己的座位,諂媚地拉着趙炳輝坐下,道:“趙大哥!您好好坐着!小風哪,快去倒茶啊!愣住幹什麼?”
李風苦笑了一下,只好手忙腳亂地去倒水泡茶。但他哪裡懂什麼茶道,一切都弄得一塌糊塗,只會糟蹋名貴茶葉而已。
趙炳輝看不過眼了,道:“行了.行了!小風,你不用忙了,有酒喝還喝什麼茶!老雜毛那麼喜歡喝茶,讓他弄去!弄幾個杯子過來盛酒可以了!”
趙炳輝拔開木塞,酒香一下子彌謾在整間屋子裡,一邊倒酒,一
邊隨口問道:“老雜毛,這次比武大會的情況,你知道得最請楚,有沒有什麼消息啊?”
天星子停下了伸向酒杯地手,盯着趙炳輝道:“我就說嘛!你這鐵公雞會那麼大方,居然捨得拿出這麼一瓶好酒來!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趙炳輝笑眯眯地道:“什麼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嘛!我也不讓你爲難,你就點評一下這次比武大會,看者我們趙家大概能有個什麼成績?”
“這個嘛”天星子沉思了一下,點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說了
的,你們趙家最近實力大增,前五還是應該能拿到的!”
“就這點?沒了?”
“沒了!還能怎麼說?”
“你倒是說說我們家中震啊!你看……”
“這還用說嘛!萬年老二的命啊!”
“不是吧!就這麼對我家中震沒信心?告訴你哦,今年他已經打
第五條經脈了!”
“哦?打通第五條了?這倒是值得慶祝。不過,恐怕還是不行!項家那小子,已經在去年就打通了!”
“靠!變態啊!那小子才二十五歲而已啊!”
“他們項家從來都是出產變態,不足爲奇!”
“……”
眨眼間,兩個老傢伙已經你一杯我一杯地將那瓶不多的酒幹完了
喝着痛快,喝完了就覺得意尤未盡了,同時盯上了李風面前絲毫沒動的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