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我拋了幾下手機,心想方道無非是要找我示威而已,以我目前的身份地位,他是不可能當衆殺我滅口的,否則李家必定反擊,什麼禁令都是假的。
寧杏皺起眉頭,問道:“方道給你打電話做什麼?我看不是示威那麼簡單,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以前我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可能會是鴻門宴,但現在,不可能,他就是想找辦法來羞辱我罷了,倒是今晚景色這麼好,很適合打架,我要是一個人的話,那就浪費了。”我勾住寧杏的玉脖,深深一笑,打架兩個字念得特別重。
寧杏沒好氣的把我推開,嬌嗔道:“少貧嘴,又想說話不算話是不是?你這個地痞流氓,反正我就覺得,你不該去,而且李家有禁令。”
“不不不,我還真應該去,這事兒分爲三方面,一方面是刺激李青昊,第二方面是讓方道放鬆警惕,最後一方面嘛,則是爲了破掉禁令。”我說。
寧杏撇了撇嘴,雙手抱胸,“得,既然你那麼聰明,趁着今晚的景色,你就在外面好好賞月到天亮吧,我可沒空搭理你,我還不是你們李家的人,不能天天待在這裡,待會我就回寧府。”
“別啊...我媽的改口費你都收了,怎麼還不是李家人?”我一把抓住寧杏的手,苦巴巴的不讓她走。
結果寧杏又甩開,說:“老孃我覺得不能天天跟你一起,不然你就會變本加厲,大家都得有點私人空間不是?再說了...我在明珠市的工作還沒辭掉呢,我都請了好久的假期了,我得回去上班...”
上班?對於寧杏這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以及地位尊高的寧府大小姐來說,這上班兩個字簡直就是扯淡...
“你還上什麼班啊?那個武術指導老師,乾脆辭了得了。”我勸了一句。
結果寧杏直接拒絕,說道:“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業,我要是什麼都靠你,如果以後你不要我了怎麼辦?反正我過兩天就回明珠市,你要想找我的話,就來明珠市找我吧。”
說完,寧杏居然甩頭就走...
我嘆了口氣,暗罵自己玩大發了,一次次的佔寧杏便宜,這次估計快要碰到她底線了,她是表面原諒,實際上內心生氣得很呢。
寧杏雖然個性傲嬌,但她卻是很保守,很傳統的女人...
想想我之前的種種舉動,確實過分了。
...
第二天一早,我親自去了寧府一趟,特意讓寧老替我勸寧杏,讓她別走。
偏偏寧老表示,一旦是寧杏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他沒辦法。
我當時就鬱悶了,我好不容易回到燕京落腳,寧杏卻要回明珠市,這到底是生氣了呢?還是給我製造距離感呢?
於是我拉着寧杏進房間,好好坐下來,勸道:“寧杏,你就不能不走?”
“明珠市又不遠,你一個大少爺,坐飛機過來不是分分鐘的事?再說了,男人都一樣,習慣了,到手了,就理所當然,未必會珍惜了,我這是爲了我們之間着想。”寧杏答道。
這話說得,我立刻無言以對,唯有裝作淡定,說:“那好吧,我一有時間,就去找你,反正經過之前的事情,明珠大學也沒人敢對你動手動腳。”
寧杏突然起身,伸出雙手摁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在座椅上,一雙眼眸死盯着我,“我可告訴你,不準拈花惹草,不然我就閹了你,至於葉殊和葉展,我會替你去探望的,如果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得得得,我知道了。”我趕緊答應,覺得自己和寧杏還沒正式成婚,就已經變成妻管嚴了,心裡還是不願意寧杏去做老師。
...
當天在寧府吃了頓午飯,在這裡找不到拘束的感覺,無論是長輩亦或者小輩,都很放得開,和李家那種封建氣息完全不同,我倒是很享受。
臨走前,寧老突然拉住了我,說:“涼生,你跟方道今晚約見?此事是真是假?今天一早就有消息傳出來了,很多人都知道了,今晚七點,鴻福大酒樓。”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方道的手筆,他想製造輿論,來順勢踩我一腳,沒關係,這正合我心意。”我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寧老捋了把山羊鬍子,神色頗爲擔憂,勸道:“涼生,如今李家有禁令,我看你不要冒風險跟方道鬥,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寧老放心,這次我會去見他,但不會跟他明面上鬥,我這是以退爲進。”我不由翹起一抹笑容,若非方道被困了那麼久,我絕對不可能這麼自信。
夜晚七點。
我獨自一人來到鴻福大酒樓,整棟酒樓已經被方道徹底包了下來,外面站了很多黑衣守衛。
走到大門,黑衣守衛就像事先被囑咐過一般,直接帶路,領着我往酒樓頂端而上。
一路無話,直至來到一個頂級大型包間前,黑衣守衛推開大門,全部站在門外不入。
我打量了裡面一眼,不是一般的高級,到處盡顯中式奢華,這消費水平絕對是華夏頂尖的存在,方道爲了跟我見一面,也是挺捨本的。
順勢踏入,我便看見方道坐在電視機前的大沙發上,無聲的抽着根古巴雪茄。
而方道,也剎那挪開目光,微微勾起笑容,“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方聖子有請,不吃白不吃。”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直接坐在方道側邊的沙發,不由多看了看他,那在號子裡剪的頭髮還沒長出來,渾身充斥着一股犯人氣息,差點沒把我惹笑了,“你這髮型,真酷。”
方道正想彈菸灰,聽到我這話,頓時手一僵,“你這招挺厲害,我第一次在你手裡吃了虧,但是很遺憾,我不會在一個人手裡吃兩次虧,今晚之所以把你叫來,是想告訴你,楚玉嫣我娶定了,現在你有李家禁令在身,你認爲自己還能玩得過我?”
說到這裡,方道又笑了,“要怪,就怪李家吧,這才讓我撿了個便宜。”
我想都不想,立馬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反正嘛,我就是不跟你鬥,你不就是想逼我違反禁令麼?那你就去娶吧,我李少白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