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就連關昊自己都意識到他顯然成了調晴高手,居然對一個比自己小八九歲的女人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要知道,跟羅婷可是從來都沒用過。
記得在海南的夜晚,他就深入和她探討過這個問題。每次激情澎湃的時候,他都想問這個問題,就像一個小學生,在沒有得到老師肯定之前,是不會放棄追尋的。
按說,這不是關昊的性格,也不是他作爲督城最高領導的胸懷,可是,無論官職再大、胸懷再寬廣的人,一旦涉及到感情,想必他就豁達不了。
關昊也不例外。
夏霽菡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爲關昊對自己的傾心感動,一方面爲自己不能答應他什麼而內疚。
自此和關昊好上後,她時常受到良心和道德的拷問,她是真心愛着他們兩個男人,但這愛對於他們又是無比殘酷,她真不明白兩份真摯的愛,怎麼就讓她輕鬆不起來?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處理這種感情的?
關昊是何許人啊,他可是堂堂的天之驕子!他怎麼可能永遠跟自己這樣好下去、這樣耗下去呢?
“關書記,這個問題我們不予討論好嗎?”
每當遇到嚴肅的問題時,她都會稱呼他爲“關書記”。
關昊想了多種她回答問題的方式,可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驀地,起身捏住了她的小鼻子,說:“你把那個稱呼再重複一遍。”
“關書記……”她“寧死不屈”。
鼻子在他手指的壓迫,聲音囔囔的,有點像哈密嗤。
她張開嘴,大口吸氣,鼻子被捏的紅紅的。
看到她誇張的痛苦狀,他不但不憐惜,還惡狠狠地說:“以後在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這三個字,我就……”他做了個狠捏的手勢。
“你敢施虐,家庭暴力。”她抗議道,說完紅了臉。
“什麼,家庭暴力?你肯承認……”關昊驚喜地看着她。
“我餓了!”她突然說道堵住了他下面的話。因爲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
果真,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還真鬼,用這個方法逃避問題,不逃避又能怎樣?縱然他位高權重,但許多問題都不是權利能解決的。
他也感到餓了,他們已經在浴室泡了一個多小時了。
用浴巾把她包裹着抱了出來,放到了上面,給她細心地擦着頭髮。
“我自己來吧。”她不好意思了,給她擦頭髮的這個人可是督城最大的父母官呀,她一個明不經傳的小人物,何德何能讓這個天之驕子伺候自己。
“別動,就讓我給你擦吧,以後我會更忙了,年前年後我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聚了。”
口氣中帶着明顯的無奈和傷感,動作極其輕柔和深情,給她擦完了頭髮,又給她擦着身上的水珠。
漸漸地,她的眼睛就紅潤了,鼻子酸酸的,低着頭,不敢擡起。
哪知,頭被他的大手托起,他漆黑濃密的睫毛下,兩隻眼睛深深地凝視着她,慢慢地,頭就俯下來,溫潤的嘴脣就吸住了她的小嘴,很快就和她甜潤的小舌纏在一起,輾轉纏繞。
許是受了他剛纔情緒的感染,對他的熱吻,一種別樣的情懷縈繞在心底,隨即是來自內心的顫動和一種驚濤駭浪般的渴望,衝擊着她的,使她呼吸急促,身體一陣悸動。
她不由的站起身,雙手放在他的後背,身體慢慢地貼緊他遼闊的胸前,顫動的小舌主動尋找着他的,和他吻在一起。
只這細微的小動作,就使他不能自制,他的心如同擂鼓般的跳動,動作變得狂野起來,他一下將她推倒,隨後就像一隻漂亮的獵豹,一下子就撲在她身上,瘋狂地掠奪起來……
關昊都奇怪自己,年紀不小了,怎麼還有這麼高的情浴,每次他都會身心震撼,都會盪漾到他的四肢,這一刻,堪比他噴出的那一刻,同樣能帶給他強烈的刺激和心靈悸動,每次都能讓他氣血倒流,神魂顛倒。
“寶貝,舒服嗎?”他充滿壞壞的語言在耳邊響起。
這個問題無需答案,從她微閉的雙眼,張開的紅脣,和嘴裡發出的輕哼中,就知道了答案。
但是男人都喜歡問女人這樣的問題,關昊也不能免俗。
她的臉更紅了。
“說,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他加大了力度……
那種駭入骨髓的舒暢,使她抑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輕叫,她羞得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肯跟他面對面了。
他等不到她回答了,因爲渾身的血都在往一個地方集結,頃刻就噴薄而出。
他大汗淋漓,翻身躺下,順勢把女人摟入懷中,使她緊緊地貼着自己。倆人都劇烈地喘着氣,聽着彼此的心跳聲。
她沒了絲毫力氣,綿軟無力,依偎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擺弄着自己。
突然,腹內一陣劇痛襲來,使她不由的“哎呦”一聲,捲曲了兩腿,抱緊了肚子。
他驚得坐起來,慌忙問道:“怎麼啦?”
“肚子疼。”她的額上滲出了細汗。
“我送你去醫院。”他跳下牀,就穿衣服。
“不用啊,揉揉就好了。”她小聲說道。
“是不是剛纔我太那個了,傷到你了? ”他說着就要掰她的腿,察看傷情。
她撲哧笑了,說:“傻瓜。老毛病了,喝杯紅糖水就好。”她有些難爲情地說。
“有了毛病喝紅糖水就能好,那醫院就關張了。”邊說邊把手插到她身體下面,一用力,就將她抱起。
“真的不用,你這個木頭。”她嬌嗔地說。
“爲什麼?”他問道。
“可能是老朋友要來了。”她小聲說道,臉埋在他懷中。“老朋友?”關昊不解地看着她。
“就是女人的那個,真笨!”
他想了想,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把她重新放到牀上,爲她蓋好被子,說:“我的確是木頭,我不太懂這些。好,馬上紅糖水的伺候。”他的確不太懂這些事。
因爲關昊胃寒,在家自己也弄薑糖水喝,紅糖是有備的。
他穿上衣服後,給她沏了一杯濃濃的紅糖水,坐在她的旁邊,伸出大手,敷在她的小肚子上,輕輕地揉着,嘴裡反覆唸叨着“痛經”兩個字,並琢磨着痛經和那個事的關係,忽然像明白了什麼說道:“這麼說你不用吃那個藥了?”
“我本來就不用吃,上次都是你瞎操心,害的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那藥。”
她看着他只是笑,不說話,這麼一個大男人,又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居然都不知道痛經這事,可見他對女人瞭解的很少。想到這裡,她撲哧笑出聲。
“笑什麼?”他問。
“笑關大書記也有不知道的事。”
他窘得臉有些紅了,急忙分辯道:“咳咳咳,你們女人的事,我怎麼知道,再說,我接觸的女人算上你才兩個,凡是和生孩子有關的我都不知道,再說了,人家……沒經驗嗎?”
最後這句他學着夏霽菡害羞時的模樣說出來,故作扭捏嬌柔的樣子,而且語氣嗲裡嗲氣的,最要命的是他還誇張地把一根手指頭含在嘴裡,使勁眨着眼睛看着她,差點沒把夏霽菡笑的背過氣去。
他也笑得前仰後合,抱着肚子,癱倒在她的身邊。
夏霽菡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哎呦、哎呦”的直叫喚,也不知道是肚子又疼了還是笑的,頭上滲出了汗珠。
他慌了神,坐起身,收住笑,說道:“你,還疼?”
她捂着肚子,捲曲着身子,說:“有點。”
這時,兩個小戰士將關昊要的午飯送過來了,水煎蛋、素燒西蘭花、蒜香小排骨、兩份鮑汁魚翅撈飯,將菜擺好後,兩名戰士走出,關昊關好房門後,上樓一看,小女人居然睡着了,這可不行,折騰了半天,消耗了大量體力,不吃飯就睡覺哪兒行,於是叫醒她,給她披上自己的睡袍,擁着她下樓,扶她坐下後,給她端來冒着熱氣的紅糖水。
夏霽菡慵懶地喝着,看着滿桌的飯菜,說道:“好豐盛。”
關昊拿出一瓶紅酒,說道:“喝點紅酒,這是我弟弟孝敬我的,法國波爾多1982年的紅顏容,特別適合女士飲用。”說着,他就要打開。
她奪過紅酒,說:“今天就別喝了,年前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呢,留着以後咱們再喝。”
“不行,我今天就想喝點,再說,我喜歡看你喝紅酒,跟喝水一樣,七八千多塊錢的酒你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白瞎了那麼好的酒。”
“什麼,七八千?”她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問道。
“有什麼懷疑的嗎?就是這隻紅酒,是法國最好年份的酒,到現在估計全世界也剩不下多少瓶。”他說着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