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看着他光着膀子,就將衣服給他披上,說道:“那好,我也淋淋雨,找點詩興。 ”
彭長宜笑了,再次將他摟入懷中。
風開始吼了起來,颳起的樹葉漫天飛舞,舒晴睜不開眼睛,說道:“這風太討厭了,頭髮都吹亂了。”
彭長宜說道:“這叫做‘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再說一遍——”
“哈哈,聽不清就不說了。”彭長宜大笑。
“歪詩!”舒晴突然說道。
原來她聽清了,彭長宜反駁道:“這怎麼是歪詩?這是鄭板橋說的。”
“正因爲是他說的纔是歪詩!壞詩!”
“我說你這個同志心理不健康了,好好的詩,怎麼是歪詩壞詩!在有,你不覺得當下的情景和他說得很一致嗎?”彭長宜伏在她的耳邊說道。
“去你的,流盲!”舒晴說着就向前跑去。
“嗨,我不就說了一句詩嗎,怎麼就變成流盲了?”說完,他披着衣服就追了上去。
老顧站在前排房子的門口,看見他們從竹廊跑過來後才進了屋。
雨已經下了起來,彭長宜說:“先在這裡躲會雨吧,一會雨小了再進屋。”
舒晴看了看四周,抱着胳膊說:“咱們還是跑進屋吧,反正衣服也溼了,黑燈瞎火的,我怕蛇爬出來……”
彭長宜知道女孩子都膽子小,就揚起手說道:“好,向着目標,前進——”
舒晴抱着頭,就跑入雨中,她徑直跑進了西邊的房屋。
彭長宜緊隨其後,也跑進了屋裡。
舒晴關上門後,看見彭長宜敞開釦子的襯衣都溼透了,他的頭髮也溼了,沾在額上,往下滴着雨水。
舒晴哈哈笑了,說道:“你是真正的落湯雞。”
彭長宜盯着她的身前,說道:“看看你自己。”
舒晴低頭一看,臉騰地紅了,就見她的衣服也粘在了身上,裡面淡青色的內罩清晰可見,她趕緊背過身去。
彭長宜使勁嚥下唾液,說道:“你沒帶其它的衣服吧?”
“本來是路過你這裡,我帶衣服幹嗎呀——”
舒晴不好意思地說道,她尷尬地臉通紅,低下頭,難爲情地轉過身去……
看到這個平時對自己戒備森嚴的姑娘此時的嬌羞模樣,彭長宜內心就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雙臂扳過舒晴的身子,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溫柔地說道:“不用臉紅,也不用害羞,我們是要成爲夫妻的人,夫妻之間用不着這樣難爲情……”說着,他抱緊了舒晴,低頭就吻了她。
舒晴這次沒有拒絕,也許是彭長宜的這幾句話讓她有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他說的對,他們是要成爲夫妻的人,儘管沒有履行一切法律手續,但是他們彼此在向這個目標邁進,這個懷抱,這個堅強有力的懷抱,是她一生最後的歸宿,在他面前,用不着難爲情的,想到這裡,她也放開了情懷,雙臂環繞到他的脖頸後面,主動地跟他吻在了一起……
彭長宜見舒晴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自己也更是激情澎湃,伸出自己強有力的的舌,用力在她的嘴裡攪動起來……
舒晴的身心就是一陣顫抖,她情不自禁地貼緊了他……
好一陣吻之後,他的脣移到了她的脣上,毫不猶豫地吮住了她的嘴……
她閉上了眼睛,已經無力抗拒了……她承認,她內心的渴望也被他撩動了起來……
“哦,我的小舒舒……”他在她的耳邊喘着粗氣叫道。
她又是一陣輕微的顫抖。
他的舌在她的脣上游曳着,瘋狂地要打開她的脣,探入她的口中……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又是一顫。
他一陣驚喜,多麼靈巧的身體……他心裡驚呼道,更加愛不釋手了!從她的腰部,他慢慢滑向了她那兩處隆起的身前……少女特有的堅聳,柔韌,此刻就被他結實地握在掌心裡……
她緊張急了,心咚咚地跳着,長這麼大,除去彭長宜,還從來沒有人如此侵襲過她的身體!雖然她已經畢業了好幾年,但是,這個禁地,從來沒有人來過……她在猶豫,是不是阻止他推開他的手,但是那種對他的依賴所帶來的身體感應,讓她捨不得推開他,只能更深地跟他吻在一起……
不等她做出決定,彭長宜的手卻不動了,但他的手卻沒離開,他擡起頭,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有些低啞地說道:“你帶着身份證着了嗎?”
她不知他爲什麼問這個,就點點頭。
“帶着戶口本着嗎?”
她又是一怔,隨後又是點點頭。
“太好了!”彭長宜低頭,又是一陣密不透風的吻。
趁他換氣的空兒,舒晴問他:“我帶了怎麼了?”
彭長宜擡起頭,捧着她的臉,將她額上一縷溼發撥開,凝視着她:“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做我的新娘。”
舒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臉紅了,但嘴上卻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彭長宜笑着說:“明天,我們去領證結婚。”
舒晴聽他這麼說,心裡如同開花般絢麗,可是女孩子的矜持還是讓她開口說道:“那領了證我再做你的新娘不遲。”
彭長宜一聽,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推開一點距離,說道:“那可不行!”
“那這麼不行了?難道你還想用強?”舒晴嬌嗔地說道。
彭長宜說:“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是因爲……因爲我等不及了,我現在渾身上下每個汗毛孔都變成了嘴,恨不得馬上就吃了你……”說着,雙手一用力,又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裸露的心懷,緊貼着舒晴淋溼的身子,尤其是她身前那兩處堅韌,是那麼聳峭,他來回晃動着自己的上身,感受着它們的圓潤和柔韌……
舒晴有些癱軟,她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不知爲什麼,這次她不是那麼排斥了他。她閉上了眼睛,也將自己儘量貼緊他,她感到了自己的心和他的跳在一起,她十分陶醉他們這種心跳,她下意識地貼緊他的心口,不讓他再來回地動,讓自己的心和上他的節奏和旋律。
她喃喃地說道:“對上了。”
“什麼對上了?”彭長宜當然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心。”
彭長宜笑了,舒晴感覺他的笑壞壞的,就仰起頭,說道:“你笑什麼?”
彭長宜低頭,捧着她的臉,說道:“跟一個乾柴一般的男人,最好說話別帶火星,不然一觸即發!”
舒晴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彭長宜又笑了,說道:“想想你剛纔說的話,我要是自制力不強的人,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了。”
舒晴的臉又紅了,原來他想到了這層。她低下頭,這時就發現他的下邊聳立起來了……
雷聲,不斷響起,大雨傾盆而至。
經過這個緩衝,彭長宜長長吁出一口氣,鬆開了她,因爲身上的溼衣服實在是不舒服,他說道:“你去洗洗澡,我去給你找我的衣服穿,溼衣服裹身對女孩子的健康可是不利呀。”
舒晴感到,他在極力剋制着自己,就說道:“你的衣服我能穿?”
“能遮體就行了,又沒有外人看你。”
舒晴還陶醉在剛纔的情緒中,嬌嗔地看着他。
彭長宜轉過身,脫下自己的上衣,正了正褲子,走到衣櫃旁邊,這裡,只有他上次脫下來換洗的衣服,還有一身晨練的衣服。他將那身晨練穿的衣服拿出來,說道:“你穿這身吧,短褲,背心。”
舒晴看着,說:“短褲沒事,背心……”
“背心也沒事,你保證能穿。”
“是能穿,就是這個袖口地方穿上後會到我腰部,跟沒穿一樣。”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那就穿襯衫吧,我穿這身短的。”
彭長宜說着,就將從裡面摘下襯衫,說道:“我去幫你調溫度。”
他說着,就走進裡面那個洗衛一體的小裡間,說道:“這裡條件有點差,但功能齊全。”
舒晴跟在他的後面,說道:“你現在常住這裡嗎?”
彭長宜說:“當然不是,就是這兩天才住,以後也不會常住,儘管我不喜歡賓館的味道,還是賓館住着舒適,而且什麼都有。”
舒晴說:“我感覺這裡不錯,真的,下午就是喜鵲把我吵醒的,一個勁地在西邊牆的樹上叫。”
彭長宜說:“那好,每次你來咱們就住這邊。”
“嗯。”舒晴答應着。
彭長宜細心地給她調好了水溫,說道:“可能開始你感覺會燙些,慢慢就適應了,淋了雨,水溫熱一些纔好,把寒氣逼出來。”
“嗯,好的,你出去吧。”
“我怎麼出去?我也淋了雨了,我也要洗。”說着,他就去解腰帶脫褲子。
舒晴趕緊將他推了出來,說道:“不行,我洗完你才能洗。”
彭長宜踉蹌着被舒晴推出,那他也脫下了褲子,褲腳剛纔也被雨淋溼了,他只穿着裡褲,拉上裡面的窗簾,只留下一扇窗戶沒拉上,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