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易前輩,這樣好像……不大合規矩。”
唐伯沒有回答臺上人的異議,只是在這話之後,他忽然回過頭看了說話的迴風山掌門曹玉如一眼,接着竟是氣勢洶洶的提着槍向她走去。
曹玉如莫名瞅着“步步緊*的樑易”,彷彿是一怒之下要給自己這個“出頭鳥”點教訓,臉上陰情亂變。他可是樑易前輩,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都是規矩。自己怎麼就那麼管不住嘴?爲什麼就不能學着旁邊的吳奇安安靜靜的看着,什麼禍都落不到他身上。
“乖乖隆叮咚!唐伯,你可不能濫殺無辜敗壞我這前輩高人的名聲啊。”樑易此時也搞不懂這唐伯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胡說,貧僧乃出家之人,除了偶爾踩死幾隻地上的螞蟻,又怎會殺生?這把武器用你的話來說就是很好很強大,我正是要藉機向他們證明,用它攻擊身懷正道真氣的人毫無威力!”
樑易恍然明白了唐伯的意思。對身懷正道真氣的人毫無威力,反過來豈不就是說,對身懷邪道真氣的人威力很大?唐伯是要借次來向大家證明左裂魔君身上擁有邪道真氣。這唐伯之前隨意一搗弄,竟是在這些武器上加了如此詭異的禁制?
“樑易前輩,我……”曹玉如看着唐伯在自己面前停下,很想說自己錯了,但她卻根本找不到自己錯了的理由。
“用力刺他!”
唐伯突然開口,讓曹玉如大大鬆了口氣,緊張起來的卻成了她旁邊的永靈門掌門吳奇。所有人也被唐伯從一個疑惑帶進了另一個疑惑。
樑易前輩的意思,是讓玉如掌門用這把槍刺吳奇掌門?爲什麼?
一時間,四五千雙目光盡皆怪異的集中在吳奇身上。樑易前輩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出這樣堅決的命令,豈不是說吳奇掌門也是……
“冤枉啊!樑易前輩,我冤枉啊!衆位道友!我冤枉啊!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不是邪道奸細!我絕對不是邪道奸細!”
樑易有點哭笑不得。堂堂永靈門掌門看到這一幕,竟然直接就給唐伯和衆修真者跪了下來。這算不算是應了他之前和左裂魔君的賭注?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邪道奸細,我只是讓玉如掌門全力刺你一劍,這也不傷大雅吧?”不由分說的,唐伯把槍塞到了曹玉如手中。
他的話一落到吳奇耳中卻變了味。
峨嵋兩派早說過兵器裡的武器是四品靈器,曹玉如全力刺我一劍,我不能閃不能躲,還有活路嗎?樑易前輩他明顯是一口咬定我也是邪道奸細!我好可憐啊!
就連樑易都覺得唐伯這傢伙做得有些過分了。你直接把左裂魔君的人皮面具和假肢拔下來還乾脆一點,犯得着這樣嚇唬人嗎?
就在這時,吳奇沉了沉色之後,突然開口了,“樑易前輩,我真的不是邪道奸細啊!前不久落葉真人因爲要同憂雲門的人去西方,無法報信給邪道,所以抓走我親生女兒作威脅,我不得不幫他把信件傳遞給九仙谷!而且事後,他竟然出爾反爾,惡毒的將我女兒給糟蹋了!害我險些逆血攻心而亡。這種出賣正道的事嚴重關係到我和整個門派的聲譽,甚至會讓我被定罪。我也只能打主意在我飛昇之前將此事公之於衆啊!樑易前輩,請念在我也是有苦衷的份上法外開恩啊!”
“譁!!”
除了曹玉如在這之後毫不猶豫的用槍刺向吳奇之外,臺上的諸多掌門,俱都猛然跳起,用刀劍把落葉真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
永靈門掌門親女不久前慘遭惡人*殺害,這件事當時在正道引起了很大響動。但概因吳奇掌門對此閉而不談,大家都只當作惡的人是邪道中人。
“唐伯,吳奇什麼時候露出過馬腳,我怎麼沒看出來?”樑易此時也覺得這唐伯實在神奇。這傢伙剛纔不顧吳奇輸掉賭注,看來是故意的。
唐伯笑道:“我之前就覺得一個大乘期的人不會那麼容易逆血攻心,後來用意念配合你用那‘丹藥’救他的時候,發現他原本就被逆血攻心的內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忍不住想看看他上一次逆血攻心是因爲什麼。就那麼簡單。”
說着,唐伯已經徑自走回臺前,在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中,朗聲道:“諸位,切勿動手,切勿動手。若是將此人就這樣處死,恐怕太便宜他了。”
左裂魔君此時看着樑易那張臉如視惡魔,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彷彿只穿了一條內褲*的站在他面前,身上的每一寸邪惡的肉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之所以還穿着一條內褲,那是因爲他認定,就算自己死了,某些秘密,依然不會爲正道所知。
眼見唐伯從人圍讓出的道路中走入,左裂魔君突然反應強烈的說出一句衆人聽不懂的話:“憑什麼要我死!憑什麼死的是我而不是你!我要回去!快讓我回去!”
所有人都覺得這邪道奸細多半是被刺激傻了,竟然問出這種掉水平的話。唐伯還沒說話,一旁的段鬼長老就忍不住嘲道:“你是在說憑什麼死的是你而不是樑易前輩吧?因爲你是邪道奸細而他老人家不是,這個理由夠嗎?想回去?想回你的左裂魔宗,等下輩子吧!”
站在唐伯旁邊的樑易狐疑的看了左裂魔君一眼。剛纔那句話,怎麼總感覺他是在自言自語呢?
至於唐伯,則是比多看他一眼的樑易還多關注了左裂魔君兩眼,接着兀自把目光對向此時站在他近處的丹翁。別人跳上臺是恨不得把左裂魔君大卸八塊,這個傢伙剛纔,卻是混亂之中“不小心”把某個修真者指向左裂魔君的武器給打落在了地上。
“丹翁道友,素聞你和這落葉真人水火不容,相信這些年來,也受了他不少氣吧。那處置這個邪道妖孽的重任,就姑且交給你吧。”
PS:今日還有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