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過頭來,帶着一股玩味凝視着對面那個像是裹在套子裡一樣的軍人說道:“我說,你是棄權呢,還是棄權呢,還是棄權呢?”
“我棄權。”這個裹在套子裡的軍人一張口瞬間震動全場,居然是個女人!更加可惡的是她居然選擇了棄權!
在所有人的震驚當中,這個一直裹在白袍之中的人終於卸下了她的僞裝,白袍去後,這是一個妙曼的身影,一個足以迷倒衆男的美麗女人!
去掉白袍之後,仍舊是一身白色的輕紗裝扮,大有一副天上天女的美輪美奐,她身材頎長苗條稍許過了點份,可她有一種非凡的才能,只要在穿着上稍稍花些功夫,就把這種造化的疏忽給掩飾過去了。
她披着長可及地的開司米大披肩,兩邊露出綢子長裙的寬闊的鑲邊,因此無論用什麼挑剔的眼光來看,線條都是無可指摘的。
她的頭樣很美,是一件絕妙的珍品,它長得小巧玲瓏,就象繆塞所說的那樣,好象是經她精心摩挲才成爲這個模樣的。
在一張流露着難以描繪其風韻的鵝蛋臉上,嵌着兩隻烏黑的大眼睛,上面兩道彎彎細長的眉毛,純淨得猶如人工畫就的一般,眼睛上蓋着濃密的睫毛,當眼簾低垂時,給玫瑰色的臉頰投去一抹淡淡的陰影,俏皮的小鼻子細巧而挺秀,鼻翼微鼓,象是對情的強烈渴望,一張端正的小嘴輪廓分明,柔脣微啓,露出一口潔白如奶的牙齒,皮膚顏色就象未經人手觸摸過的蜜桃上的絨衣,這些就是這張美麗的臉蛋給你的大致印象。
黑玉色的頭髮,不知是天然的還是梳理成的,象波浪一樣地捲曲着,在額前分梳成兩大綹,一直拖到腦後,露出兩個耳垂,耳垂上閃爍着兩顆閃亮的鑽石耳環。
這個宛若仙女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梵的大世界,也是沈梵的第一個女人龍夢!
早在沈梵答應林佳茹前來這裡的時候,龍夢就悄悄跟隨了過來,但是她所做的並沒有與沈梵有過商議,更甚者是沈梵也是在五強晉級賽之前才知道龍夢師姐也來了,而且她的沈梵還是江南軍區的代表,天知道她是怎麼得到的這個身份,如果論最早知情,阿蘭託都比沈梵要早,因爲龍夢到這裡第一個找的人就是阿蘭託!
當然,在之前阿蘭託答應過龍夢,先不告訴沈梵,等一切就緒之後再說也不遲。
但是今天的事情卻是沈梵決定的,龍夢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早表露身份,或者說應該在幫助沈梵把剩下的那兩個棘手的對手搞定之後,可是事與願違抽籤式的對決方式讓沈梵和龍夢抽中了彼此,而且還是在半決賽第一場,所以沈梵決定,就這麼幹了!
這個給人一希望的江南軍區的高手,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脫掉僞裝之後居然是個絕世大美女,然後又大聲的宣佈道,“我棄權!”
隨即,眨眼之間,這人已經消失!
所有人徹底傻眼,這一切突然轉變到底是爲什麼?
大草原上,瀰漫着清新優雅的味道,如同一個灰姑娘,撕下那僞裝的蕭條,浩瀚無垠的天空,風起,草兒搖曳着婀娜身姿,御道口傳來的謾罵聲卻破壞了這份求之不易的和諧氣氛,聲音越來越大,久久不絕。
而在底下格鬥場之中,已經謾罵到羣情激憤的地方,那羣把賭資全壓在江南那個神秘高手身上的人們,彷彿是受到極大欺騙一樣,一個個傻眼的同時,甚至都搞不懂怎麼回事。
“這?這是怎麼回事?”特種兵王索亞侖臉色大變,看着那江南軍區那個白衣女軍人之前隱沒身形的地方徹底懵了,看着沈梵一副勝券在握的輕浮紈絝的模樣,雖然隱約知道是他使的手段,但是江南軍區和燕京林家之間跨度那麼大,而且軍人的天職不是以命令爲基準麼?
爲什麼會這樣?
再看着江南軍區那羣高層慘變的臉色,更是猜不透。
在漫天謾罵的聲音當中,沈梵卻在腦海中飄蕩着一疊疊鈔票的銅臭感覺中,勾着邪笑,凝視着上方,定定如神,小心翼翼地籲出一口氣:“師父,我們有錢了,知道嗎?真的!”
隨後的比賽中再次爆出冷門,武力值超高的阿蘭託在龍後之下,還未上場,直接宣佈棄權。
這樣一來,無疑將戰火蔓延到奇葩沈梵、兵王索亞侖和龍後龍薩普三人的對決之中,瀰漫在空氣中的依舊是焦灼的味道,而一天以後的大賽,剝奪三甲,纔是真正的重頭戲,無異於生死之戰的對決,誰勝誰負,誰纔是真正的格鬥王者,當中又會有什麼離奇冷場的驚愕事件誰都不敢確定,但是他們都相信,沈梵所謂的賤招,已經無法運用,生死殊途,就在後天!
散場,清洗完身體以後,沈梵如約來到了大草原上的一片樹林之中。
這是一個神秘的邀約,沈梵也不知道約他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他是校皇,那個呂世傑曾經跟他提及過的崛起於燕皇大學的王者!
一個身着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一棵茂密大樹之下,正氣凜然,渾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儒雅風範,一種天生王者的氣息無形中影響着所有人的心境。
嘴角微微的勾勒着,欠了欠身子,若閒庭信步狀,在沈梵到來之前,他淡淡一笑,很紳士的對着沈梵說道:“我是死天,可以說是你的學長。”
不錯,他就是當年叱吒燕皇大學的校皇死天!
是的,他姓死!據說是倒數第二的“小姓”,“死”姓主要分佈於華夏西北部,是由北魏時期少數民族的四字複姓發展而來,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非常避諱這種事情,不願意張嘴閉嘴“死來死去”的,可是,以此爲姓,就沒辦法了,無非令人產生不吉利的印象,但是在死天看來這個姓氏他就十分的喜歡。
雖然有個很不吉利的姓氏,但只是個代號而已,他帶着一股溫文爾雅之風,眼神卻直直的凝視着沈梵,帶着一股笑意。
“你好,沈梵。”沈梵自我介紹道,“學長你好,你的大名學弟我如雷貫耳。”
同樣出衆的男人,一個正陽剛氣,一個劍走偏鋒,就那麼對立而站,兩人的氣場無形的散發開來,靜靜的對視數秒之後,還是沈梵先打破了這個種詭異的氣氛。
“你不是參賽者吧。”沈梵問道。
“我是評委。”死天很平靜的迴應道。
“嘿!學長,你果真混的不錯。”沈梵嘿嘿一笑,很臭屁的說道,“既然是學長,是自家人,你找我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可以走後門吧。”
“呵呵,你真的很獨特。”死天嘴角微微翹起,但是卻沒笑,而是很嚴肅的說道,“我是來傳達命令的,你要停止明天的比賽,因爲這場比賽對於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爲毛?”沈梵疑惑而不爽的皺起眉頭,這個傢伙把自己家來就是讓自己服從什麼狗屁命令的麼?
開什麼玩笑!
“本來我想今晚跑路呢,我該賺的也賺到了,也沒有必要參加接下來的比賽了,你也看到了,我把我的殺手鐗都提前曝光了!”沈梵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你若認爲我要聽從你的命令,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改主意了,我繼續參加比賽!”
“你還是太嫩了。”死天感嘆一聲,繼續說道,“難道我的一句話就能改變你之前的決定麼?你有沒有覺得你這種小叛逆是小孩子們的無知呢?”
“你是在激我麼?”沈梵哈哈大笑着說道,“我好像不會上當的。”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這兩人站在一起,一正一邪,顯得卻格外的和諧。
嗅着瀰漫在空氣中的清爽,死天微微皺着眉頭,帶着儒雅笑容說道:“這個格鬥上之上就幾隻跳樑小醜而已,引不起我的重視。倒是你,已經不用參加這種無聊的比鬥了,你直接可以拿到通行證了!”
“啥?通行證?什麼通行證?”沈梵皺着眉頭問道。
“你來參加這個比賽難道就不是爲了這個通行證麼?”死天反問道。
“毛通行證啊,我不知道,也沒聽說過。”沈梵表示無知的聳聳肩。
“一個相當於權力的通行證,一個等同於尚方寶劍的通行證。”死天淡淡的說道,“別告訴我你來不是爲了這個,你所以依仗的林家要的不是這個!”
“嘿,我還真不爲了什麼通行證。”
“那你是爲了什麼?”死天反問道。
“我爲了一個姑娘,一個令我的小心肝砰砰跳的姑娘!”沈梵很直白的說道。
死天愣了,很詫異的看着沈梵,半天才說道:“你沒有開玩笑?”
“絕對沒有!”沈梵很確定的說道,“我就爲博得紅顏一笑,僅此而已。”
“呵呵,果真是個奇葩!”死天略顯無奈的嘆息一聲。
“其實我也覺得我是個奇葩!”沈梵聳聳肩,很自豪的說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於他這種雷厲風行,想起啥是啥的人來說,一有想法就要立即行動,“跟我幹一架成不?我看看當年的校皇是如何風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