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還有大傢伙!”錢進身邊一個隊員說道。
錢進則給了他一個爆慄,道:“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反叛軍,要是連個大——傢伙都沒有,怎麼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反叛軍?”
錢進故意將“大傢伙”拉的很長,卻是引來衆空降兵一陣鬨笑。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從前線下來的,如今華夏軍力發展飛速,他們什麼樣的坦克沒見過。眼前反叛軍的這個鐵傢伙看着很唬人,但是實際上卻沒被他們放在眼裡。
因爲早在二戰時期,人們就發明了無數的反坦克伎倆,不乏行之有效的土方法。
比如自殺式:扒開艙蓋,向裡面掃射、擲手雷、扔燃燒瓶、跳進去砍人都行;還有一些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方法,向發動機部的鏤空裝甲扔手雷,砸壞潛望鏡、堵住排煙管,把裡面的傢伙悶死。把炸藥放在炮塔轉動圈,炸飛炮塔或有手頭上可用的材料堵住炮塔,使炮塔不能轉動等;
此外還有引爆式:堵住炮孔,坦克發射炮彈時就完蛋,不過需要堵得嚴密一些、用大口徑步槍向炮口射擊,引爆裡面的炮彈;以及傳統式:有反器材步槍的話可以直接向坦克射擊,或自己做一把燧發槍向坦克射擊,如果有RPG話效果更好。
這些個方法都能在對付坦克車中起到作用。所以單獨的坦克車是很難執行什麼具體任務的,一般都需要策應。
就像是現在反叛軍就有步兵跟在坦克車的後面,不停射擊,保護着坦克車不被人爲接近。
但是錢進等人卻是嗤笑不已,一羣破銅爛鐵也敢拿出來曬,幹掉你還需要接近?
錢進等人邊打邊退,拖着摩梭將軍的追襲部隊,卻是將摩梭將軍氣的哇哇大叫。
“來了來了,看好戲嘍!”錢進等人嘿嘿笑着,全都看向急速追來的坦克車。
此時坦克車正好行駛到錢進等人方纔活動的範圍裡,這個地帶比較平坦,不像是之前有很多的凹坑阻礙了坦克的速度。於是駕駛員加速行駛,要將錢進等人碾壓成肉餅,同時不斷調整炮口,轟的前方泥土不斷,雖然沒能命中,也讓錢進等人灰頭土臉,吃了一嘴的泥巴。
“死鬼佬,也就再狂這一會,等下要你好看!呸呸呸……”錢進吐着嘴裡的泥,罵道。
而他話音剛落下,就見追來的坦克忽然整個車身一歪,沉重的車身竟然陷入了一個壕溝之中。
壕溝並不規則,似乎不是故意挖出來的,反倒像是用炸彈給強行炸出來的。
“哈哈哈哈……蠢貨!再來追大爺啊!”空降兵們全都哈哈大笑,對坦克車嘲諷道。
而錢進等人更是趁機停下來,清掃着坦克周圍的步兵。
然而,就像是錢進等人嘲諷過頭,讓坦克一下子狂化了一般。只見坦克的履帶位置忽然彈出一個氣囊,竟然將壕溝給填充平整,而坦克則藉着這個氣囊,轟隆隆駛過了壕溝,繼續追擊向錢進等人。
“臥槽,這也行?!”錢進等人瞬間傻眼了。這一招,他們卻是完全沒有想到。
因爲這種氣囊式填充方法,雖然真的有人提出過,卻因爲不實用被摒棄了。戰場上隨時都有四散的彈片跟飛竄的流彈,氣囊只要捱上一下就會報廢,根本就不實用。所以一般都是在一些災難救援坦克上安裝這種東西,很少應用在軍事上。
但是錢進等人卻想不到,就是在反叛軍的坦克上出現了這種玩意!讓他們傻眼了!
等錢進等人反應過來想要擊穿氣囊,坦克卻已經藉助氣囊上浮上來,履帶攀上了陸地。這時候再擊穿卻也沒用了。
“媽的,看來我們還是高看這些反叛軍了。他們的坦克絕對是救援坦克改裝的!”錢進憤憤的道。
看隊員一眼,沒辦法了,跑吧繼續。希望能夠在叢林裡將這鐵傢伙甩脫。但是就怕它在叢林裡胡亂開火,屆時被轟倒的樹木跟四散的毒蛇猛獸都將是致命危險。
正當錢進等人且戰且退,即將退入叢林的時候,卻見一個人影飛也似的跑來,半途中就衝着錢進大喊:“手雷!”
錢進一看來人,赫然是莊重!登時大喜,想也不想就將身上的一串手雷扔向空中。
莊重高高躍起,將手雷抄在手中,接着急速一個彈射,就躍向了剛好駛過來的坦克。
吐氣開聲,莊重對着坦克蓋子一掌平推出去,只聽噹啷一聲,坦克蓋子竟然直接被莊重一掌推飛,蓋子的焊接點直接崩掉了。
沒錯,坦克蓋子確實很厚,厚到莊重不可能憑藉人力擊穿。但是蓋子的焊接點就沒有那麼結實了,莊重全力之下,直接將蓋子給推飛了。
沒了蓋子,坦克裡面的駕駛員登時成爲甕中之鱉,莊重隨手將一串手雷扔了進去,然後縮到坦克炮管下方,躲過了射來的幾顆子彈。
隨後在坦克上一踏,好似一隻擺尾的金魚,雙臂成爲背鰭,在空中游動出去七八米。
莊重這邊剛剛腳尖着地,後邊就響起了震天響的爆炸聲。
坦克厚重的裝甲使得爆炸沒能外溢,直接將內部的駕駛人員炸成了飛灰。自然,裡面的火控系統也廢掉了。
“走!”莊重對錢進等人喊着,腳步不停,往叢林裡逃竄而去。
摩梭將軍氣的臉色發白,差點暈厥過去。半晌才氣急敗壞的指着前方道:“追!給我追!”
一羣反叛軍只能在膽戰心驚中追入叢林。
“老大,你可來了。我還以爲你來不了了呢。”錢進開玩笑道。
莊重瞪錢進一眼,道:“臭小子咒我死呢?楚總他們呢?”
“提前走了,我們是留下來殿後的。”
“哦,是去機場了嗎?”莊重擔憂的道。
經過這麼一鬧,恐怕摩梭將軍已經騎虎難下,必須跟政府軍玩個大的了,帕拉馬裡博很有可能淪爲戰場重災區。莊重可不想呆在這裡被炮火洗禮一番。
“是。我辦事,你放心!”錢進拍着胸脯保證道。
“那就謝謝兄弟們了,說實話這次要不是你們趕來,恐怕我就真的爲國捐軀了!”莊重真摯道。
“自家兄弟,說這個多見外。”錢進等人一擺手,卻是不習慣莊重忽然這麼正經。
叢林外的主幹道上,護送楚瑜等人的空降兵直接強行攔截了一輛卡車,將那車主趕下車子之後,往機場方向而去。
至於由此給車主帶來的損失,空降兵一指蘇麗南總統,那車主頓時就懂了。
總統先生欲哭無淚,卻又不能得罪這羣煞神一般的空降兵,只能安撫着那車主,表示政府一定會賠償的。
然後也有樣學樣,攔下來一輛私家車,往總統府方向而去。
這個時候,卻是需要他緊急徵調部隊,趕緊結束這出荒誕不真實的戲劇。好好的,怎麼就忽然亂了起來呢?如果被外國媒體知道,蘇麗南豈不也成了動亂小國,無法吸引到任何投資了?甚至本國現有的投資也會紛紛撤離。
這可不是蘇麗南總統想要的,所以他必須想方設法的穩住局面。
“能聯繫到莊重嗎?他怎麼樣了?”楚瑜忽然想起來,只顧着逃命了,卻是忘記莊重還在跟雷豹打鬥!莊重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開車的空降兵隊員笑了笑:“您就別擔心他了,他在我們心中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沒有什麼他搞不定的事情,更何況錢隊也在接應他,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聽到這話,楚瑜才略微放寬了心。之後卻聽見手機滴滴響起,卻是顯示總部那邊已經給楚瑜定好了機票。
車子飛馳,很快就到了帕拉馬裡博的機場。
這裡兀自一片祥和,不知道正在發生的戰事,而籬笆牆上的花兀自開的火熱,散發着濃郁的芳香。
只是物是人非,此時楚瑜卻無心情欣賞,焦急的奔到機場大廳,要將幾人的機票取出來。
然而讓楚瑜意想不到的是,機場售票員竟然告訴楚瑜,系統顯示的確有吉科集團定的票,但是卻已經被人取走了。而那人也提供了身份證明,卻是吉科集團的副總,喻柏年!
“喻柏年?”楚瑜一愣,卻是沒有多想。
因爲喻柏年不止是吉科集團的副總裁,同時也是楚瑜的堂兄。他跟楚瑜同出自華夏某個大家族,而且同樣不滿於家族老爺子的安排,毅然脫離了家族。
只是他的行爲遠比楚瑜更加激烈,楚瑜還保持着那個家族的姓氏。喻柏年直接將姓名改掉,換成了他母親的姓氏。這也氣的楚家老爺子不輕,一個“滾”字,將他徹底逐出了家門。
在楚瑜當年同樣跟家裡鬧翻,來到美國後,喻柏年主動找到了楚瑜,表示可以協助楚瑜創業。楚瑜正好無所依靠,見到同出本家的堂兄自然十分高興。於是跟喻柏年一起白手起家,創下了這偌大基業。喻柏年也成爲吉科集團的副總,位高權重,在集團中的地位僅次於楚瑜。
楚瑜卻是沒想到喻柏年竟然也來到了帕拉馬裡博,難道他不放心釹礦的談判,親自趕過來,正好將楚瑜等人的機票取了出來?
似乎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你們稍等,我打個電話,機票已經拿到了。”楚瑜對衆人道,然後摸出手機,撥通了喻柏年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