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風是如此,葉風雲亦是如此“我應該爲我的唐突道歉的,所以,請接收我的邀請,和你共進晚餐,然後我再送你回學校,至於你的好朋友,你也看到了,有那麼多護花使者在她的身旁,況且那護花使者個個都是萬分的優秀,她的安危還用得着你勞心嗎?”
“你想對我使用糖衣炮彈嗎?”她問,衝他挑挑眉。
“怎麼?不可以嗎?”“不可以。”她回答得相當直接,甚至沒有絲毫的考慮。
“哦?”他饒有興趣的盯着她問“爲什麼呢?”
“對於圖謀不軌的邀請,你以爲我會去嗎?”“哦!你的警惕性可真讓我不敢恭維。”他說,衝她眨眨眼“可以和你的貌美如花成正比了……”
“哈哈哈”她乾笑了兩聲,不卑不亢的挺起胸膛回答“難道周先生忘了一句話嗎?那就是”她頓了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哈哈哈”他也朗聲大笑起來,漂亮妖冶幽深的雙眸竟是光亮了幾分,那雙眸子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就連臉龐也慢慢向她靠攏了過去。
“怎麼辦?你這個笑笑竟然勾起了我的笑容,同時也勾起了我的興趣,你估計不知道吧!惹上我周子清的女孩永遠也別想擺脫我,也就是說,丫頭,我想追求你,這輩子,你完了……”
她忽然一怔,哊然間睜大了雙眸,那眸子裡閃爍着訝異的、探究的、慌亂的光芒,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仿若要將他一眼洞穿,看看他的話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可是,他似乎城府頗深,那雙妖媚的眸子裡認真中透漏着一絲玩味。
玩世不恭中又夾雜着絲絲的嚴肅和認真,讓她有些猜不透他的用心,他的話語,他最後的那句:“丫頭,我想追求你,這輩子,你完了……”就這一句,竟然讓她心裡蕩起了絲絲的漣漪,久久無法歸於平靜
看着她萬分詫異的表情,他忽然眨眨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說:“哈哈笑笑,你不會不會當真了吧?我只是
開個玩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無聊。”她故作平靜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有幾分尷尬的把頭瞥向一邊,再看向葉馨兒和葉風雲的時候,就見剛剛他們站立的地方,如今已是人去樓空。
“瞧瞧!你的好朋友已經跟她的男朋友走了,怎麼?”他調皮的衝她眨眨眼睛“你還想繼續等下去嗎?或者”他頓了頓“你真想追上去,充當又大又亮的電燈泡?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安安全全的回到學校。”
“奇怪,我跟你很熟嗎?爲什麼要跟你走?”“哎”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純屬的自作自受。”他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我今天是腦子被驢踢了不成,放着好朋友的生死不管,跟你在這裡白費口舌,好吧!
既然你不跟我走,又覺得跟我不熟,那麼我只好一個人走了,不過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裡晚上經常有混混出沒,十分的不安全,況且出租車不好找,即使找到了,出租車費你也要破費一些,恩……”
他再次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仍舊倔強的背對着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搖搖頭,真是個倔強執拗的丫頭,不過,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倔強,究竟能倔強到幾時?
“你確定不跟我走嗎?”他再次問了一遍。
見她仍然沒有回答,只是挺了挺脊背,他再次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這丫頭,可真是有點兒意思呢?不過,他相信,並且敢肯定,她一定會跟他走的,不信,走着瞧,五十米以內,她一定會回心轉意,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天啊!這個人還真走了?笑笑聽到他的腳步聲,再看看這越來越暗沉的天色,心裡一下子慌亂起來,一想到隨時可能出現的混混等雜七雜八的人物,想到隨時可能遇到的危險,她就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再一想,自己再這樣倔強下去,一會兒還得自己找出租,還得付車費,她再次打了個寒戰,錢啊?
白花花的票子啊?誰跟錢過不去啊?現在有免費的車,免費的司機,她還在這個堅持個啥?她還在這裡犯傻個啥?
於是,她不再堅持,而是迅速的轉過身去,倉促的邁開步子向前追去,邊追邊喊邊向他招手:“哎等等我,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嘛?我又沒說沒說不跟你走?”
聽到她的喊聲,聽到她急促的步伐,他的嘴角慢慢的、慢慢的揚起一抹得意的、得逞般的、深深的、動人的微笑
這個丫頭,早晚一天會被他收入囊中,現在,他饒有興趣的拭目以待呢?
時間就這樣快速的行走,從未曾停下,日子也就在時間的推動下而匆匆行進,轉眼之間,已經是深秋。
葉馨兒是葉風雲的軟肋,由於她近來情緒很差,所以葉風雲破天荒的將訂婚典禮推遲到了兩個月後。
在這一個多月的日子裡,在和凌一風分手的近一個月裡,葉馨兒像是得了厭食症,要麼就是不吃,要麼就是吃很少很少,就如笑笑說的,就她最近的飯量還沒有小貓吃得多,再這樣下去的話,在這樣瘦削憔悴下去的話,她還真是讓人擔憂啊?
她經常獨自一個人發呆,經常回想他們在一起的甜蜜時光,甚至那首《情繫風信子》,她記在小本子上的,他爲她寫得那首情歌,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唸了一遍又一遍,看着那張淚水打溼了無數遍的紙張,淚眼朦朧了的是紙上的文字,捧着那本宛如珍寶一般的記錄他們美好的本子,心裡,除了無邊無際的痛楚,就是無邊無際的期盼。
是的,她一直在期盼中度日,從星期一盼到星期六,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六,以爲可以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可是,往往等來的確是另一張陌生的臉孔,於是,她又心不在焉的上課,憂心忡忡的胡思亂想,惴惴不安的等待下一個星期六,期冀奇蹟能忽然之間發生,她不要求別的,僅僅是,僅僅是希望能見他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他,看着他平安無事,她就能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