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一風亦是如此,他亦是茶不思飯不想,人也日漸蒼白憔悴,並且經常借酒消愁,爸爸日漸好轉,集團從瀕臨破產到日漸走上了正軌,媽媽臉上的微笑也漸漸多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有條不紊的行進,唯一憂愁的時候,就是看到日漸憔悴消瘦的他。
任何人勸說都無濟於事,付語寒來勸過,白小然來勸過,周子清也隔三差五的去勸說他,可是勸了又怎樣?他們大概都瞭解凌一風的性格,他就是死心眼,就是喜歡鑽牛角尖,就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頭,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種堅韌不拔的固執和倔強甚至讓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格調高貴的酒吧包間,凌一風正靜靜的坐在質地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右手持着高腳酒杯,透明澄澈的酒杯裡是如血色一般的高級紅酒,他深邃漂亮黝黑的雙眸若有所思的凝視着酒杯裡的紅酒,俊朗的劍眉深深的鎖起,像是永遠濃化不開一樣,才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眼窩深陷。
臉色慘白,本是光潔乾淨的下巴,此時,也長滿了鬍渣,顯得極其頹廢,俊美帥氣的臉頰也瘦削了一圈,本是層次分明帥氣時尚光亮的頭髮,此時凌亂不堪,像是很久很久沒有打理過,沒有梳洗過一樣,愛情果真是奇妙的、折磨人的東西,它可以讓人升入天堂,也同樣能把人打入地獄,或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不懂,非常的不懂,甚至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莫名其妙的和他分手?而且還說什麼愛上葉風雲的胡話,是的,他承認,葉風雲也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除了冷酷之外,他的一切都近乎完美,相當帥氣俊朗的外表,優越的家庭條件,睿智的頭腦,果斷乾脆的辦事能力,至高無上的首席總裁職位,以他這樣好的條件,任何女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貼。
當然,他也不是誇讚自己,他帥氣俊朗妖孽的外表跟他不分上下,甚至他自以爲,還勝他幾分,家庭條件也是無可厚非的,自從上次危機過後,現在,已經日趨好轉,他的頭
腦也承載着無限量的智慧,他的辦事能力也不容小覷,至於職位,只要他願意,隨時是風隨集團的繼承人,隨時坐上首席總裁的職位,至於女人,他相信,多半是自願往上貼吧?
有好幾次,他都徘徊在學校的門口,發瘋一般的想見她,甚至是想拋棄一切尊嚴和麪子的去找她,去質問她爲什麼那麼狠心?爲什麼把他活生生的從天堂打入了地獄?他忘不了她,儘管她是狠心的。
儘管她不知是真是假的移情別戀,可是,他的腦海裡,他的心裡,白天,晚上,傍晚,晴天,雨天,陰天,每一個時間段,白晝黑夜,無論什麼天氣裡,他時時刻刻都想念着她,但是,他也是有尊嚴和傲氣的,那份獨有的尊嚴和傲氣讓他不能邁動步伐,不能去見她,不能對她傾吐所有的思念,只能像是現在一樣,糟踐自己,像是酒鬼一樣借酒消愁。
他舉起高腳酒杯,正欲往嘴裡送時,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迅速的蓋住了杯子。
他剛欲煩躁的甩開那隻阻礙他繼續喝酒的手時,就聽那好聽的、宛如黃鸝一般動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凌一風,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是會傷身的!……”
他迅速的擡頭,對上一雙澄澈的、漂亮的、熟悉的、有幾分關懷和擔憂的雙眸,是白小然,她仍舊傾國傾城,楚楚動人,宛如鮮花一樣嬌豔欲滴,又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樣有種清新脫俗的美麗,她仍舊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很是隨意的披散着,一身淺粉色長至腳踝的長袖復古連衣裙,貴氣十足,像是一個萬人矚目的絕色小公主。
不可否認,白小然就是一個發光點兒,到哪裡她都是受人矚目的一個,如果凌一風選擇了她,那麼他們可真的就是貨真價實的郎才女貌,站在一起般配至極,可是啊!感情這東西微妙的很,當自己不知不覺的慢慢淪陷的時候,就連自己都感到萬分不解了呢?
而她的身後,此時站着的就是付語寒,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好久都沒有露面了,瞧瞧他那神采奕奕、
紅光滿面、一臉幸福的模樣,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傢伙十有八九是四年抗戰勝利結束,此時是如願抱得美人歸了吧?
“嘖嘖嘖,凌一風……”付語寒說,玄身坐在了他的身邊,他盯着他的臉左瞧右瞧,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見,他就蒼白憔悴瘦削成這樣,看來,他對那個丫頭是真的動了心,“才一個來月的時間不見,你瞧你掩然瘦了一圈,就連兄弟我看了都心疼呢?”
凌一風只是白了他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甩開白小然按在他酒杯上的手,自顧自的仰頭,豪爽的飲下那一杯紅酒。
“哎你瞧瞧你,還是我認識的凌一風嗎?一個失戀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你還算是男子漢大丈夫嗎?不就是個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憑你凌一風的家世和外貌,別說一個平凡的學生妹,就是明星嫩模,都不想放過你這樣一個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纔有才的男人,你?”
“你還有話要說嗎?”他擡頭,眸光冷漠、陰鷙的看着他,聲音帶着怒火的衝他低吼“如果你此次前來是爲了教訓我,我想你可以滾了……”
“凌一風……”白小然幽幽的開口,聲音宛如出谷黃鸝一般動聽“願意聽我幾句話嗎?就算是以一個你曾經追求者的身份,也可以以一個好朋友的身份,更甚者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最最重要的一點兒,那就是以付語寒未婚妻的身份。”付語寒笑嘻嘻的插進話來,看着白小然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寵溺、溫柔的光芒,話說他那臉皮可以超過城牆了。
“喂,付語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白小然不悅的瞪了正嬉笑着的付語寒一眼,現在是什麼時候?這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然然,別生氣嗎?”他拉着她的胳膊,肉麻兮兮的說,“好嗎?好嗎?我閉緊嘴巴,再也不說話了,我就在旁邊乖乖的站着,無聲的站着,像個木偶人一樣的站着,還不行嗎?你們儘管說話,儘管說話,全當我不存在好了……”
wωw _ttκǎ n _¢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