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冤枉張郎了。
張郎之所以迅速的跑開,倒不是說他不想見到蘇紫月,或者是說拒絕蘇紫月,當然了,更不是討厭蘇紫月。
說實話,類似蘇紫月這個級別的美女,只要是男人,是個男人都要跪舔。
之所以張郎風風火火的跑開,那是因爲他發現自己好像是玩的過頭了。
這時間都十二點半了!
比堂姐要自己去的時間,可是晚了半個小時了。
也不知道堂姐看到自己的時候,會不會把自己幹掉。
想到這裡,張郎就一陣後怕。
堂姐在張郎心中留下的陰影真的是不可磨滅的。
每次和堂姐鬥爭的後果,都是無情的被鎮壓。
現在的張郎,可以說是被堂姐吃的死死的。
要不然的話,張郎也不會這麼害怕堂姐。
張郎隨手抄了一隻酒吧旁邊的玫瑰,趕去一樓的咖啡廳了。
剛走到一樓樓梯,張郎這才發現,堂姐相親時候到底是什麼表情。
好吧,反正不是什麼好表情,雖然她依然是一臉微笑,但是張郎這個熟悉堂姐的人知道。
每次堂姐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就代表着她非常不耐煩了。
只是張郎沒有想到,自己嬸子安然,也在旁邊啊!
真是坑爹。
若是知道安然也來插上一腳的話,張郎都不確定自己昨天晚上會不會答應。
而安然的旁邊,也有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應該是旁邊那個背對着自己,穿着灰色西服的男子吧。
也不知道爲什麼,張郎忽然發現,這個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爽了起來。
對於張郎來說,這個男子的個頭或許得有一米八,而且看着自家是嬸子非常高興的樣子,應該是一表人才吧。
不過爲什麼嬸子這麼熱情,而堂姐倒是有些不耐煩呢?
難道說,堂姐對於帥哥是免疫的?
或許堂姐每天面對着自己,對於帥哥什麼的,都已經是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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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美美的想,但是一想到腹黑的堂姐,張郎不由得打一個冷戰。
就在這個時候,堂姐忽然發現了張郎,眼睛一亮,對着張郎眨眨眼睛。
張郎就算是想躲,都躲不開了,無奈的對張郎笑了笑,朝着堂姐走過去。
這個時候,坐在張郎堂姐對面的沈臨風,看到女神竟然對自己微笑,就好像是看到了維納斯,對自己笑一樣,驚喜交加。
沈臨風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相親對象,竟然是這個在上午見到的女神。
想到上午的時候,自己應該是和這個女生之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要不然,這樣完美的女神,怎麼會和那個窮屌絲的人在一起呢?
都半個多小時了,沈臨風充分發揮了自己所見所聞,包括在埃菲爾鐵塔,西西伯利亞打死野熊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博得女神一笑。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前這個女神,就靜靜的聽着,一言不發,只有女神媽媽看不下去,用手捅女神一下,女神纔會嗯哼着迎合一聲。
但是沈臨風很明顯的知道,面前這個女神的心思,可完全不在這個相親會上。
所以沈臨風才着急,希望能夠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引出女神說話。
一旁的安然和沈臨風的媽媽吳鐵男當然都是一臉微笑,也暗暗着急,希望自家閨女和兒子,能夠好好相處。
畢竟,再他媽恩這老一輩的人看來,這兩個人無疑是門當戶對的。
縱然這個世界上,自由戀愛的風氣,已經是盛行了。
但是對於女兒和兒子的幸福,對於當爹當媽的人來說,當然是只有門當戶對,纔會有應該得到的幸福。
這個世界上,因爲門戶之見,縱然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雖然說,有錢,有物質,並不一定可以得到幸福,但是沒有錢,沒有物質,基本不會幸福的。
那些被窮屌絲描述出來的美好願望,到了最後,還得是用錢來買得到的。
有的時候,幸福,必須要付出相應的金錢,才能夠有相應的待遇。
沈臨風看到張郎堂姐微笑,還以爲自己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努力,窮盡了自己一生所學,還有這二三十年的經歷,博得女神一笑,也不失爲非常划算的一種交易。
可是沈臨風畢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神的眼神,好像是看着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
自己身後,有什麼人?
“honey!”沈臨風聽到身後的聲音,驀然一驚,一看,差點兒就像是吃了狗屎一樣,這個男人,自己早晨的時候見過!
看到張郎朝着自家女兒還有沈臨風桌子過來,安然大吃一驚,正想解釋,可是被沈臨風的媽媽吳鐵男給打斷了,“安然姐,這個人難道和你女兒或者說我兒子認識?好像是朝着怎麼來的啊。”
當然認識了,這個人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啊。
該死的,張郎來這裡幹什麼?
而且爲什麼張郎的手裡還拿着一隻玫瑰花——好像還枯萎了。
好吧,這些事情安然懶得吐槽了,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爲什麼張郎剛剛過來的時候,稱呼自家女兒的名字,他感覺很是古怪。
爲什麼稱呼自家女兒爲“honey”?
作爲一個在商界之中混跡多年的女強人,安然當然知道honey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honey是甜心,或者親愛的之類的。
不會吧,難道說自家女兒和這個混小子是……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這混小子頂多就是來搗亂的。
沒錯,這個混小子頂多就是來搗亂的……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安然雖然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很可惜,安然後來會發現自己的直覺到底是多麼準的。
“親愛的,你怎麼來了?”看到張郎終於來了之後,堂姐媚眼如絲,看着張郎。
當然了,從堂姐的眼神當中,張郎很清晰的看到了別的東西。
那就是堂姐生氣了。
沒錯,現在堂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所以張郎要演好堂姐交給自己的劇本。
要不然的話,等會兒回去,可不是被打死那麼簡單了。
“我之所以纔來,是因爲我剛剛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所以迫不及待的來和你結婚了!”張郎邊說着,儘量不去看一旁安然嬸子那殺人的眼神。
看得出來,安然嬸子現在非常的生氣。
當然了,畢竟,張郎現在可是那個攪和她寶貝女兒相親的混蛋男人。
若是有一個人敢威脅到自己女兒幸福的話,那麼安然絕對是不會放過的。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讓安然非常頭疼,也是唯一一個讓安然頭疼的男人。
畢竟,張郎可是自家女兒唯一心疼的男人。
怎麼辦?
好糾結,安然面色僵直的坐在那裡,等待事情的結果。
別說是安然了,就連沈臨風還有他媽吳鐵男,也都是面色僵直的在那裡。
畢竟,事情的發展都超乎他們幾個人的預期了。
現在事情發展的程度,就算是安然都非常頭疼。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女兒竟然會想出這種方法來破壞相親。
安然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要是單獨張郎這個小子,絕對是沒有膽子破壞自己給女兒安排的相親的。
若是誰敢破壞的話,那麼只有自家女兒安琪兒。
也會有安琪兒,纔有這種膽子。
“啊呀呀……”堂姐很是誇張的來到了張郎身邊,“我好幸福,幸福的想哭,郎,這輩子我就交給你一個人……”
若是你真的這麼疼我的話,麻煩你把掐在我腰上的手,給拿開啊,混蛋!
張郎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特麼的,他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家堂姐生氣了。
堂姐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張郎沒有辦法,誰讓是自己先忘記了時間,纔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呢?
當下唯有討好的笑着從手上把玫瑰花舉出來,“honey,嫁給我吧,我……”
砰!
張郎沒有想到,自己伸手那玫瑰花,正好把自己和堂姐相互擁抱造成的平衡給弄倒了。
堂姐差點兒就倒在地上。
也顧不上別的了,張郎直接是把手裡的玫瑰花扔掉,雙手猛然把堂姐一提。
或許是跟着穆師傅練習過,手勁兒比較大,張郎竟然直接是把堂姐給帶到了自己臉上。
波!
堂姐的嘴脣都似乎無疑和自己嘴脣摩擦了一下。
嚇了張郎一身冷汗。
誰知道,堂姐好像是沒有事兒的人一樣,順勢竟然啃起了自己的臉。
堂姐頭髮非常的長,好聞的長髮打在張郎的臉上,從安然的角度上看來,就好像是張郎和自家女兒在親吻一樣。
實際上只不過是安琪兒在啃張郎的臉而已。
就算是安然知道,可是心裡有苦說不出來啊。
沈臨風還有她媽媽吳鐵男就好像是吃了屎一樣,表情非常難看。
說是兩個人從大糞坑裡剛剛爬出來,相信也不會有人不信的。
“你,這,這……”沈臨風想站起來指責張郎,可是站了半天,沒有站起來,無助的看着自己媽媽。
吳鐵男則是看着安然,想找安然弄一個說法。
安然無奈的說道:“哎呀呀,小年輕,我怎麼沒有想到女兒都有男朋友了呢,哎呀,真是抱歉,看來……都是疏於管教啊,她也沒有和我說過。”
安然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