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然來說,若不是萬不得已的話,她絕對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還是滿丟臉的。
現在的安然,等於是說,給自己女兒,還有張郎擦屁股。
而安琪兒聽到自己媽媽的話之後,和張郎深情對視之後,很是抱歉的說道:“媽媽,真是對不起,我一直隱瞞着家裡我男朋友的事情。”
好吧,這也是張郎第一次聽到自家堂姐稱呼安然爲媽媽。
要是在家裡的話,肯定會稱呼安然爲安然,而不是什麼勞什子媽媽。
“女兒,你的事情媽媽一切都是支持的。”安然無奈的說道,又對着吳鐵男說道,“真是抱歉了。”
不過若是從安然的表情上看的話,絕對不會發現她的表情上有什麼想表示是道歉的表情,這完全都是在客套而已。
是的,沒錯,安然承認自己也是客套話。
雖然說,這個沈臨風還不錯。
若是讓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女兒相比較的話,那麼安然毫不客氣的會說自己的女兒要比這個人重要的多。
更何況,依照安然現在的社會地位來說,可不是面前小小的沈氏集團可以比擬的。
從始至終,其實一直是安然談話的時候佔據主導地位的。
畢竟,其實在某些方面來說,不管是沈臨風,還是說現在名義上已經是掌管了沈氏家族的吳鐵男,在安然面前,都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打個比方來說,若是吳鐵男掌控的是一個全省連鎖店的話,那麼現在的安然,已經是一家大型的跨國企業。
這樣的吳鐵男,自然是在安然面前,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
所以,安然說什麼,她當然要聽什麼。
很顯然,這個莫名冒出來和安琪兒一起親熱的男孩兒,好像安然還認識。
只是,吳鐵男說不出口。
她可是生怕抹了安然的面子。
當下,直接是拉着沈臨風走掉了。
“媽,怎麼能……”沈臨風非常不甘心。
本來在大潤發遇到安琪兒的時候,他認爲今天是他一生之中最幸運的日子。
浪跡花叢的沈臨風,在見到安琪兒之後,忽然有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此生此世,一定要把這個女孩子追到手,然後手,然後,當成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來養活。
本來事情計劃的好好的,可是誰知道,半路竟然殺出了一個張郎來。
這讓沈臨風除了非常鬱悶之外,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絲狠毒。
那就是,得不到的沒好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吳鐵男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兒子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了,連忙勸慰道:“媽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來攪和安沈兩家的見面,不過看那個安然沒有生氣想來肯定是認識,這口氣媽一定會給你出回來的。”
吳鐵男這基本是等於再信口開河。
沒辦法,誰讓她非常瞭解自家兒子的心理狀態呢。
既然說是自己養活的孩子,那麼吳鐵男當然是非常瞭解自己兒子到底是在想的什麼事情。
可是不論是安然,還是那個叫做安琪兒的女孩兒,都不是目前沈家可以招惹的。
甚至在江湖上有傳聞,安琪兒的身份,比安然更加厲害。
……
在新月咖啡廳當中,張郎已經悲催了,被安然嬸子揪着耳朵,提留着。
“小混蛋,上看看你做的好事兒,竟然把我苦心給女兒安排的相親給攪和了,今天,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安然惡狠狠的說道。
當然了,爲了給自己女兒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安然可是下了好多功夫啊。
打探了很多人,拜託很多人,然後經過綜合分析,才勉強找出了一個外表上配得上自己女兒的。
現在好了,這麼多的努力,現在看來都已經是白做了。
竟然被張郎攪和了這麼一出。
事情徹底是黃了。
畢竟,剛剛安然自己也是和沈臨風的母親吳鐵男說過,承認張郎和安琪兒的關係了。
不過那都是順勢而爲啊。
“哎吆哎吆,嬸子,要掉了,要掉了,輕點,輕點啊!”張郎鬼哭狼嚎。
他也是知道,現在自家嬸子安然對於自己的怨恨可是相當的大啊。
畢竟,在張郎的干預之下,自家堂姐的相親,徹徹底底的被攪黃了。
別說是下一步的動作了,現在甚至兩個人連聯繫方式都沒有交換,
可以說,在堂姐的佈局之下,自己的這一攪和,徹徹底底的把這場安然嬸子準備了很長時間的相親,給弄流產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在把這門相親給攪和黃了之後,張郎不僅沒有那種棒打鴛鴦的罪惡感,反而從內心產生了非常舒爽的快感。
這讓張郎懷疑,自己是不是專門拆散人的小能手啊。
或者說,自己和堂姐呆久了之後,是不是也心理變態了?
當然,面對着堂姐,還有最愛堂姐的嬸子,張郎當然是不敢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的。
說出來的話,純粹是找打。
雖說現在張郎的耳朵也在安然堂姐的手裡。
張郎本來以爲堂姐會幫自己說幾句,沒有想到,堂姐竟然瞧着白嫩的大腿,在那裡安靜的喝咖啡,而且看自己的樣子,好像是看消息一樣。
姐姐啊,拜託,你可是我的親姐姐啊,爲什麼在一旁看好戲啊。
“嬸子,我可以解釋,你先鬆手,我一切都可以解釋!”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張郎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沒辦法,若是張郎再不辯解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或許就會掉下來了也說不定。
所以,在這關係着自己身上零件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張郎必須做點兒什麼。
若是什麼也不做的話,張郎覺得,自己耳朵或許就要永遠的和自己身體上的其他部位道別了。
想想自己以後殘廢的人生,那真的是非常悲哀的。
於是,張郎順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哦?難道你想狡辯!”安然手上的勁兒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是加強了,讓張郎吃痛不已。
我的老天,自己這嬸子真是親嬸子嗎?
爲什麼有時候感覺自己嬸子對待自己就好像是對待仇人一樣?
若是安然知道張郎的想法的話,肯定會說:“廢話,你把我寶貝女兒給搶去了,能不是我仇人嗎?”
“不不不,嬸子,我是說真心話,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要聽我解釋啊。”張郎叫苦不迭。
“呵呵,那你就解釋解釋,若是不讓我滿意的話,後果你可是知道的。”安然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放過了張郎的耳朵,老神在在的說道。
這可是自己爲數不多的活命機會。
當下張郎連忙把自己上午和堂姐去大潤發買衣服的時候,遇到了沈臨風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說了出來。
包括那個陪在沈臨風旁邊穿着非常妖豔的女生什麼的,張郎也都是說了出來。
安然聽着,眯着眼睛,說道:“這麼說,你其實是等於幫助了我寶貝女兒了。”
張郎連忙點頭。
當然了,若不是自己的話,你寶貝女兒不是被你坑了。
“哦,這麼說,倒是錯怪你了,這次你這個小混蛋做的倒還算不錯,嬸子不揪你耳朵就是了。”安然說道,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女兒到現在還算是單身,有些可惜。
多好的閨女啊,也不知道找一個男人養着。
張郎看着在一旁笑嘻嘻的看好戲的堂姐,氣不打一處來,賭氣一般的把堂姐喝過的咖啡,自己喝了一口,還嘖嘖嘴,彷彿是挑釁一般的朝着堂姐看了一眼。
堂姐倒是不生氣,笑眯眯的看着張郎做的這一切。
本來張郎自己以爲,這等於是間接接吻一般的親密舉動,肯定會讓堂姐生氣的,可是他已經是忘記了,自家堂姐到底是何等的寬宏大量。
甚至,當看到堂姐若無其事的拿過張郎喝過的咖啡,繼續喝咖啡,而且還對着自己用鮮紅的舌頭舔嘴脣的時候,張郎徹底的潰敗了。
沒辦法,他覺得自己和堂姐的臉皮比較起來,發現自己臉皮真是薄的可怕。
“等等,張郎,這麼說,你上午的時候,你和我家寶貝女兒去大潤發試衣服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沈臨風是吧?”安然忽然詢問道。
張郎這個時候精神放鬆了,畢竟他嬸子說過不揪他耳朵了,所以也沒有多想,就應了下來。
“好啊,臭小子,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前一天就開始預謀破壞我寶貝女兒的相親計劃,不行,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你,你給我過來。”安然凶神惡煞,原形畢露,又要過來揪住了的耳朵。
張郎這才知道自己又搞壞事情了,連忙躲避。
可是讓張郎沒有想到的是,先前一直不幫助自己的堂姐,這個時候忽然義正言辭的攔住了她的媽媽,說道:“安然,鬧夠了沒有,他耳朵都被你擰紅了,這種事情,做一次就行了。”
張郎感動的想哭,他真的很想對安然說,整個事情,都是你女兒出謀劃策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但是張郎也知道,按照安然嬸子的性格,縱然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家女兒做的,也不可能責怪自己女兒,說不定到了後來,還會責備自己是蠱惑的她女兒做的這件事情。
“我的親親寶貝哎,你不知道啊,男人,就是用來擰的,尤其是你以後結婚的丈夫,擰的越狠,才證明你愛的越深,同時也讓他更聽話。”
嬸子的話沒說完,就傳來張郎的鬼哭狼嚎。
他的耳朵被堂姐狠狠的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