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來就來,我下六號!” 王成看了看六號馬,是一匹像是水墨畫中走出來的駿馬一般,有些優美軟順的毛髮,還有鋼筋般強硬有力的四肢,它的頭顱高昂,像是位高貴的王子。 根據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這匹馬來自瑞典,擁有最純正的皇室血統,是奪冠熱門之一,而且排名靠前。 這就演變成了,衆人公認的冠軍和王成獨有的刨馬經之間形成的對抗。 銅鑼敲響,賽場上塵土飛揚,綠草被馬蹄無情地翻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露出黃褐色的土地,就像是大地被挖出的傷口,不停地冒着熱氣。 隨着一聲哨響,第二場的賽馬在衆人的注視之中結束,過程很極速,短的就好像一眨眼之後,馬就已經到達了終點。 一號馬和六號馬幾乎同時撞線,裁判正在高速攝像機的回放中去判斷這一場的冠軍。 廣播在場中響起,一陣畢剝電流聲響過之後,柔和的女生在廣播裡面宣佈,這一場的賽馬冠軍得主是:一號馬。 它因爲矮小的身姿和略長的脖頸和頭部,超過了高高擡頭選擇用脖頸撞線的六號馬,成爲了冠軍得主。 男人的臉又一次青了。 但是何如炎無暇管他,因爲在接下來一共八場比賽之中,他順着王成的意思得到全勝的記錄,他的下注如有神助,每一次都能從八匹馬之中選中最正確的馬匹,就好像他買的不是刨馬經,而是金手指一般。 旁邊的玻璃房子的人紛紛側目而來,他們在旁邊觀察得出,何如炎之所以一直百戰百勝,是因爲有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給他出謀劃策,每次這個人說完之後,何如炎就會點點頭,一臉欣喜地走到電腦前下注。 而這一注,總是能精準地打在冠軍的頭頂,就好像天神的喻意,讓這匹被選中的馬像長了翅膀一樣,飛越過所有人,成爲如黑炭一樣的黑馬。 馬季結束了,何如炎興奮地簡直不想和王成分開一分
一秒,他一直待在王成身邊問這問那,似乎像是一個出門郊遊而興奮的小學生一樣,讓陸婉晶和陳寶兒不免都覺得汗顏。 何如炎高興地拍了拍王成,也對身後的二美說:“走,今晚想吃什麼,我全請了!吃什麼隨便講,包有包夠。” 王成呵呵一笑,說道:“既然你這麼有錢,不宰你一頓還算輕的,怎麼會跟你客氣呢?全香江最貴的飯店在哪,趕緊帶路吧。” 等王成他們走在退場的通道里,旁邊有不少已經關注他們很久的權貴追了出來,擠進人羣來問王成:“請問這位先生是何方人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會觀馬的人,有什麼秘訣嗎?” 王成看這個人一把歲數了,鬍子都長到胸口了,依然對賽馬的事情樂此不疲,也是想起了之前的男孩,賽馬還真是一個老少皆宜的運動。 王成擺了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都是憑運氣瞎蒙的,哪裡說得上什麼會觀馬。” 老人的邊上還有許多的權貴,其中就包含四號房的男人,但是他站得最遠,顯然想知道王成的秘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老人說:“我是這馬會的老闆,你放心我沒有敵意,像先生這麼好的人才,我們應該以禮相待,不知道先生能有賞個臉吃個飯,我們好討教下觀馬的心得?” “不用,不用,”王成連連推託,說道:“我還要去吃何公子的飯局呢,真的不好推掉,而且我其實也算不上會觀馬,你要是真的對我有興趣,我們改天探討如何?” 王成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從中脫身,他纔不想和這些權貴以及這老人有什麼瓜葛,免得到時候找他麻煩,畢竟他從這馬會中撈了不少,雖然不是他下的注,但畢竟他是同夥。就好像以前從賭場裡贏了一大筆錢的人出門都會被人盯梢跟蹤下毒手一樣,錢多壓身,容易惹禍上身。 老人依然不放棄,說:“那先生怎麼稱呼?如何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