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還是你給力啊!一來就吧這個傢伙給打趴下了,要知道這些年來,兄弟們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這年頭,四大幫都是踩着咱們這些老百姓上位的,咱們越是服軟他們就越是囂張地仗勢欺人。”不鳥黑走上前恭敬地叫了一聲狼哥。要知道沒有後者半個月前的幫忙,他早就被一羣混混給捅死了。
“狼哥,你這是咋滴了?你那麼能打?怎麼會自己受傷了?快快,送狼哥去醫院。”不鳥黑驚異地看着轉過身來捂着胸口的秦狼,後者胸前溢出一大片鮮血。剛纔猛地給予黃毛致命性地一擊,同樣地也觸動着舊傷。導致着傷口崩裂開來,血流不止。
躲在人羣后的一位剛載着秦狼過來還收了錢的司機徹底傻眼了,敢情自己是撞上了的士讜老大了?前些日子,的士讜就傳聞着一位能打的兄弟替出租車打抱不平。早就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能夠將散沙般的一羣人都凝結在一起。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幹,痛快!
“狼哥,這是怎麼了?誰他媽捅你了不成?咱們都豁出去了,幹他孃的。若是有慫的人趁早回家,狼哥爲咱們出了那麼多次頭,咱們要是再不知道報恩,就滾回家別開車了。以後也別想狼哥的士讜罩着你開出租車養家餬口了。”二禿子立馬將秦狼給扶住,邊叫車邊喊叫着。雖然每個人嘴上不說,但是心底裡是誠服的,只要有狼哥在,他們就像是吃了一記定心丸一般,幹架都不帶慫的。
“狼哥,是誰算計你了是不?幹他孃的四大幫,華海市出租車有編排兩千輛,私家五百多輛。只要你一句話,咱們立刻就幹架去。這車要是整天賺的都這麼窩心,還不如端在家裡跟個娘們似得養孩子去呢!”不鳥黑也開聲嚷嚷道,不是他想鬧事,而是這些黑幫壓根就不想讓他們好過。唯有強勢起來纔不會讓人看不起。
“我沒事,不就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你們少慫恿他們了。他們都是有家室的,養家餬口的經不起這種淌血的日子。不過這樣下去終究不是事,早晚會被四大幫的人給整死的。”秦狼略微虛弱地說道,將一位中年人寄來的紙巾隨意包紮下就好了。大手一揮,將衆人都召集過來。在場不下兩百多號人!可想而知兩百多輛車子橫在西街口是多麼壯觀的事情。
“狼哥,我們是想養家餬口,但是天天被這幫王八羔子戲弄欺辱,這口氣我們都忍好久了。雖然我很愛我老婆孩子,但是我更不想做一個沒骨氣的男人。做一個沒義氣的父親!只要你不嫌棄我歲數大了,我願意跟你幹架去。就像黑仔說的對,慫的就回家抱老婆養孩子去。別想再開車賺錢了。”一位中年大叔鼓着一股子勇氣叫道。顯然是被混混黑幫欺辱不少次數了。
“狼哥,我也願意跟你幹架去,都說咱們有的士讜,但是沒有領軍人物啊,以前黑仔倒是還能憑藉以前混黑的資歷能說得上話,但是久而久之,根本就沒有作用了。唯有你的出現,我們才知道什麼叫對抗,要是我們再慫下去,這車是真沒法開了。”一位青年人同
樣是血氣方剛般地上前說道,同樣是傾吐着近來被黑幫壓迫的困境,賺點辛苦錢還得要受這樣的窩囊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狼苦笑了,擺擺手笑道:“你們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不早了,該跑夜車的跑夜車,該回去的回去吧。你們的老婆孩子還等着你們掙錢呢!”
“狼哥,我們願意跟你幹!”
“狼哥,咱們爲的士讜正名吧!”
“慫的人立馬開車滾蛋,以後遇事了都不是兄弟,兩不幫了。”一位青年小夥子跳上了出租車頂上,吼叫着鼓動衆人,在場不少人都舉起手來要維護的士讜。但是大多數依舊是不聞不動。
“喂,小兄弟,怎麼稱呼來着?先抽根菸再說。”秦狼笑着給他遞去一根菸。環視着在場衆人,那一張張誠懇厚實的面孔,忐忑不安卻又一臉憤青,很真實很現實。
他以前不懂得老頭子爲何要自己來當個司機,如今倒是有點悟道了。現實和真實,常人與生活百態。自己體會不到,就永遠別想站在所謂的強者巔峰。當自己沒有這一身本領的時候,就真的僅僅是個窮酸司機的時候,還會這麼囂張跋扈地懲奸除惡嗎?
然而面對這些三十歲以上的中年人青年人,他們真可以放手一搏嗎?那他們的家庭呢?老婆孩子呢?自己若是帶着他們征程,自己要負擔起這麼多流離失所的痛楚結局。從前的自己從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思慮與感受。但是自從來到華海市感受着真真切切的親情,友情與愛情,反而厭倦了當初打打殺殺。變得柔情也變得觸心了!
“狼哥,叫我虎子就好,我是越來越看不慣那些混蛋每次都戲耍出租車司機,要知道有一次我是從早拉到晚,結果要個錢還被暴打了一頓,當時我就發誓以後絕不向那些混蛋低頭。”虎子義憤填膺般地吼叫道,他心痛自己的無能,更是心疼自己老婆每次爲自己哭泣。
“後來我是越嘴硬打的越慘。我老婆見到我每次都鼻青臉腫地回家,爲此哭了好幾回呢!我們是男人吶!有什麼拿不起放不下的事情?他們仗着人多勢重就可以欺負咱們了?你們每次鼻青臉腫難受地回家,還讓自己的老婆心疼到哭,這就好受了?賤骨頭只會一直賤下去,永遠都別想挺直了腰身做人。”
秦狼起先鼓掌,緊接着掌聲響徹一大片,衆人都被說中了心聲一般,柔軟處被深深一擊,上了年紀的人止不住地想起自己以往遭受的屈辱。淚水自然而然地就流淌了下來。
秦狼雖說從沒受到欺辱壓迫,但是能從中體會到那種深深地無奈,仰起頭輕笑道:“我是能打,我不怕告訴你們,我還殺過人。但是我想說你們跟我不一樣,我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護不住你們這麼多人。我起初的想法就是你們安心賺你們的錢就是了,你們不像那些亡命之徒,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殺伐,去欺詐,去壓迫別人。這使得我很欣慰出租車司機這個行業。”
“但是正如剛纔虎子所說的那樣,你們不站出來,你們就永遠鼓不起對戰他們的勇氣,你們最大的顧
慮不是你們自己的生死,而是你們的生死直接導致你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說實話,我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面,我也擔心這樣的局面發生,所以我不會帶你們征戰華海市。但是虎子的話讓我改變了,你們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是一一次地讓你們老婆哭泣,你們自己還喪氣,還是鼓起你們的勇氣,去抗拒這樣的遭遇?”
“狼哥,不用多說什麼!我們跟你混跟着你幹就是了,你儘管吩咐下來,我們照辦就是了,只要咱們一強勢了,那些混蛋就會害怕了,到時候咱們開的車也安心了,不然整天心慌慌地開着車,生怕被人打劫綁架了一般,這樣的車開着也沒意思。”又是一名青年人高舉着雙手,在對比一下自己家庭狀況,跟虎子說的差不多。誰願意承受這樣的屈辱?誰願意讓自己的老婆跟着自己擔驚受怕的?
“對,狼哥,幹了!不用說太多,咱們也成立一個真正的‘的士讜’吧!”又是一位年輕人,還帶着紋身的傢伙,叫囂般地起鬨着。
“狼哥,你是幹大事的人,講義氣,重情義,而且還能替我們考慮。我們開出租車的人沒啥本事,但是掄起胳膊揍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兄弟們平日裡也都帶着傢伙,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想要撬槓子,非得跟他來個血戰不可。”一位中年大叔輕聲笑道,在他看來秦狼能夠爲他們所考慮家庭因素,實在是太難得了。
“你們這是在逼我上梁山吶?這樣吧,咱們都統一一下,都問問自己的親朋好友,出租車不好開了,咱們要成立個的士讜,得抱團在一起,才能讓人知道咱們這股子力量不可小窺。還有你們要對我有信心,不管再大的風浪,我都能擺平搞定,只要你們有理,別管他是公子哥還是官二代紅三代的,照扇不誤。”秦狼冷笑着鄙夷那些富豪公子哥,整天一副臭比臉出來欺負人。不扇死他們還真不習慣了。
啾啾……啾嗚……
卻不想秦狼說的正激情來着,居然引來了警察,呼哧着警告聲,似是以爲西街口這邊聚衆鬧事一般,想來是堵住路口太久了。被人報警了。
秦狼不慌不忙,衆人自然而然不會臨陣脫逃。
“又是你這個混蛋?是你在此鬧事了?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說你們這邊打架鬥毆,喲,上百人的陣容。很雄壯很強大吶!”方瓊推開人羣,率先擠進了人羣裡,看到了秦狼叼着一支菸在抽着。一副欠揍的神情。
“我說警官,能不能別這麼斷章取義,胡亂猜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鬥毆打架了?我們這些大男人沒錢賺在這邊嘮嗑打屁談天說地,難道也礙着你們的事情了?別人報警就讓他們抱緊唄!這年頭謊報軍情的人又不是那麼一兩個。”秦狼下意識地冷笑着,後者的蠻橫無理他是見識過了。
“你們這樣聚衆就閒着聊天了?那要不都去局裡喝茶跟警察聊聊?”方瓊同樣一副倔強的樣子,既然都出警了,怎麼說也得要抓幾個人回去,哪怕是回去做個筆錄也行啊!更何況看這勢頭這傢伙還是這羣人的頭頭吶!更沒有理由放過他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