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幫你單獨開間房,在我離開古田鎮前,你可以一直住下去。”邵光同情的看着她,答應了她的要求。
回到古田鎮,時間不早不晚,華燈初上。
邵光提議先去吃飯,再回酒店。
鄭婧沒有胃口,不想吃。
邵光無奈,買了個快餐,一些水果,拎回房間裡。
他總覺得就這麼把鄭婧帶回酒店,有些不妥。
只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漂亮的前臺小姐,看到邵光和鄭婧,非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挑釁似的看了鄭婧一眼。
只可惜鄭婧根本沒瞧她。
邵光在定下自己旁邊的房間,然後噌噌噌上樓。
掏鑰匙打開房間的門,他在裡面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把水果留下,自己拿着快餐回房。
出門的時候,鄭婧突然冒出一句話,差點讓邵光腿腳一軟,撞在門框上。
“邵大哥,今晚……我想跟你睡!”鄭婧怯生生的道。
她一路上像個啞巴,半天沒說一句話。
可是現在說的一句話,卻是驚世駭俗。
邵光轉過頭,發現鄭婧神色平靜而冷豔,沒有絲毫色慾之心,頓時就奇怪了。
難道在鄭婧冰冷的外表下面,掩藏着一顆無比火熱的心?
還是說自己今天下午霸氣側漏,讓心神俱碎的她萌發了無盡的依賴?
當然,邵光僅僅是在心裡面胡思亂想一下罷了。
邵光嘴裡,則是很認真的拒絕她:“這不太好吧,我房間裡只有一張牀。”
“一個人住,我有些害怕。”鄭婧道。
說完之後,她臉上露出既無奈又害羞的神情。
提出和邵光住一起時,她其實沒有多想,純粹是邵光轉身離開時,她意識到自己將獨自渡過整個晚上,心裡頭突然很怕黑,也很怕一個人住在空落落的房間裡。
“害怕?可是……我住的是單人房,你難道真願意跟我睡同一張牀嗎?”邵光道。
他倒是不怕鄭婧會出什麼幺蛾子,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也不能肯定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難道就不能把牀讓給我睡,你自己睡沙發嗎?”鄭婧可憐兮兮的望着邵光,似乎他如果拒絕,就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的混蛋。
邵光頓時就鬱悶了,這女人難道悲傷過度,變傻了?她難道就不知道今晚之後自己將名譽掃地?
不過她說的話也對,任誰經歷了這種事情,心中肯定會害怕。
這種時候,有個男人在身邊,纔有安全感!
邵光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既然這個女人態度這麼堅決,自己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必要另開一個房間了。
“歡迎鄭大美女蒞臨寒舍,參觀我的住所。”邵光推開自己的房門,微笑着招呼道。
房間裡擺滿了鮮花,香味撲鼻。
鄭婧看清楚之後,冷豔的臉上,不由微微開懷。
不得不說,美麗的東西,安逸的環境,多少總能讓人覺得更加開心。
鄭婧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比粗俗的
傢伙,居住的房間竟然會如此極品!
倒不是說房間不好,而是這裡根本就像個花園,而不是用來住人的地方。
房間裡擺幾盆花不罕見,可是放了十幾盆各式各樣正在盛開的鮮花,卻讓人匪夷所思了。
鄭婧一向自詡聰慧,面對這種情況,也很難理解了。
她此刻看向邵光的眼神,變得極爲古怪。
就算是最愛花的女人,也不可能如此裝扮自己的閨房。
“嘿嘿,那個鄭婧……你別這麼看我,各人有各人的愛好,你把愛花當做我的一個興趣就行了。”邵光伸手摸了摸鼻子,臉色略帶尷尬,摸樣顯得很滑稽。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好玩。”鄭婧忍不住破涕爲笑,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好玩?好吧,隨便你怎麼想,對了,你如果不喜歡,我現在就把這些花移走!”邵光說話的時候,身體力行,準備動手。
“不要……我其實也很喜歡這些花。”鄭婧連忙阻止他,她看得出來,房間裡的都是鮮花,而且都是本地品種,其中有幾樣,正是她最愛的古董。
觸景生情,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纏着父親進山,親手採摘一朵藍蓮花,插在父親的頭髮上。
如今花仍在,人已經失去,當真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也好,你今晚睡牀吧,我睡沙發……”邵光說着,話還沒完,突然噎住了。
他這才記起來,房間裡只有一張牀,以及幾張有着三隻腳的靠背椅子,卻沒有可以躺睡的沙發。
坐着看電視可以,躺着睡覺就免了。
鄭婧也傻眼了,自己鴆佔雀巢,難道卻讓邵光打地鋪?
這未免也太扯了吧,就連她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啊!
而且更過分的是,邵光訂房時,因爲不知道要住多久,所以住的是比較小的房間。
裝修和各種條件還可以,空調電視熱水器齊全,價格適中,可就是空間不大。
一個人呆着很是舒適,兩人處在一室,卻顯得有些擁擠。
想到這裡,邵光便用眼神偷偷瞟了一眼身旁鄭婧,看她是如何反應。
鄭婧的目光盯着牀,沒有理會邵光,直接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
她以一種女性特有的審視目光,仔細打量着邵光的房間。
今夜對於所有人來說,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邵光沒有留意到的是,鄭婧在觀察房間時,美眸深處掠過的一絲奇異的亮色。
山裡的天氣變換沒有規律,室內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天空中烏雲密佈,冷風呼嘯,窗戶被吹得嘩嘩作響,窗簾隨風怒卷。
這時候,在邵光房子對面的一個隱蔽角落裡,靜靜潛伏着一道黑影。
邵光沒有睡覺,他決定打坐一個晚上。
他以前經常這樣子過夜,因爲周圍的環境太危險,不敢睡得太死沉。
但自從他功成名就之後,便很少這樣子了。
現在偶爾這樣做一次,反而令他不由回憶起了往昔。
或許是他年少時,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的緣故,實際上他從小喜歡的,便是像鄭婧這樣看上去壞壞的,
卻又沒有壞透的女人。只是後來隨着事業越做越大,他對女人的觀點,也隨之緩慢的變化。
此情此景之下,他鼻子裡聞着鄭婧的氣息,心思微動。
鄭婧是一個較成熟的小壞女人,她的魅力無可阻擋,不但是在於她的容貌,還在於她將“精氣神身”融爲一體的性質。
夜裡很涼快,準確說應該有點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一片黑暗,行人早就歸寢。
只有遠處清冷而昏黃的路燈,稀稀疏疏的照了過來。
外面潛伏的黑影,忽然動了動身子,他知道面對的敵人異常恐怖,所以動作非常小心。
幾分鐘後,黑影確認時機一到,瞧瞧架起手中的狙擊槍。
黑影不敢第一時間瞄準邵光,因爲他心中明白,邵光這種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對危險有着野獸般的直覺,如果槍口瞄準他,會第一時間驚醒他。
那種感覺,就好比空中飛行的戰鬥機,被敵機鎖定後,雷達會立即報警。
要想殺死邵光這樣的人,行動中必須擁有豐富的經驗,而且要具有預判力,應該首先瞄準邵光身邊的某處地方,然後突然把槍口偏移預定的距離,不用瞄準立即開槍,方有可能成功。
但是事有湊巧,就在黑影準備動手時,牀上的鄭婧突然大叫一聲。
“你要死啊,大半夜嚇人?”邵光頓時被驚醒了,他臉色迷惘的走到牀邊。
“我……冷!”鄭婧身體蜷縮起來,拉緊了薄薄的羽絨毯子。
但實際上,她不是冷,而是怕!
藉着路燈的餘光,邵光打量着她那輪廓略顯模糊她的臉。
這種效果看上去,鄭婧長得更加靚麗。
朦朦朧朧之中,卻是光彩照人,特別是她面部的皮膚保養得很好,一白遮百醜。
她若是不主動說出自己的年齡,一般人根本猜不准她的實際年齡。
邵光輕嘆一口氣,自然而然的在牀沿坐下,輕輕抓起她的手。
但邵光的手剛剛接觸鄭婧白嫩的柔荑,她五指用力,反握住邵光的手。
緊接着,她身體一抖,竟然從牀上坐起來,抱住邵光的腰,把自己的身子緊緊貼住邵光的身體。
“這是罪孽啊!”
邵光長嘆一聲,端詳着自己懷中的鄭婧,她柔弱的臉龐,綴着依稀可見的淚痕。
忽然心中一熱,邵光低頭吻下去。
他吻的是她的額頭,可是她的迴應卻異常的熱烈。
柔弱的手指,忽然爆發出可觀的力量,纏上邵光的脖子。
她雙眼閉着,芳脣卻準確而熱烈的印上邵光的嘴。
邵光覺得這女的太老練了,他知道鄭婧此時已經醒來,咬着她耳根低聲問:你以前已經有過男人了?
鄭婧四肢一緊,木然的點點頭,但沒說有過幾次。
邵光忽然有些心冷了,他倒不是有處女情結,實際上他一點都不歧視那些因爲種種緣由而主動或是被動失身的女孩。
只是以他的身份和背景,卻也很難對這樣的女人產生特別的慾望。
除非是像溫青蜓那種嫵媚天成的絕色佳人,而且她是真心的對待邵光,他纔會接受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