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見青年說要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光,嚇得趕緊掐了陳楚一下。
眼前的桌上可是擺着二三十來瓶酒,就算三個人喝也得一人喝上近十瓶,陳楚扛得住?
喝酒的提議是青年提出來的,酒量應該不差;徐鬆常年在外各種應酬,酒量也不錯;陳楚不過一個普通人,喝得過青年和徐鬆?
“這個有點多吧?”陳楚問道。
“不多,咱們三個人,一個才十瓶而已,哪算多啊!”青年似笑非笑地問道:“兄弟,你該不會是不敢來吧?”
“陳楚,你可別掃興。”徐鬆也在一旁使用激將法,“今天可是有不少美女在這,你要是認孬,某人可是會覺得沒面子。”
“不許喝,等會你還得送我回去。”朱清拽着陳楚。
“美女,別這麼不識趣嘛!”青年微微一笑,忽然大聲道:“各位朋友,等會我要和這位兄弟喝幾杯,這些酒你們就不要拿了。”
“啥?秦淵,你要跟人拼酒?”
“我說老秦,你這不是欺負人麼?誰不知道你丫的就是一個酒桶?”
“就是,今天是高菲的生日,別欺負新來的朋友。”
不少和秦淵相熟的人見其要跟人拼酒,都笑着打趣起來。其中,不少人還有些興奮地看着。
拼酒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一個人能力的體現,豪邁而刺激。
酒桌就如戰場,往往能令人熱血沸騰,忘卻自我,酣暢淋漓。
朱清見秦淵故意把和陳楚拼酒的事情說出來,逼着陳楚答應,氣得貝齒緊咬。
“行,你們要喝,我總不能掃你們的興不是?”陳楚淡然而笑。
“陳楚,你……”朱清有些擔心,“他們都是喝酒的高手,你跟着瞎起鬨幹嘛?等會喝醉了,咱們怎麼回去?”
“這不是有你麼?”陳楚問道。
“我……我纔不會管你。”朱清氣憤道。
陳楚微微一笑,拿起一瓶酒後,問道:“你們想怎麼個喝法?”
“就這樣喝!我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秦淵很有自信,“當然,你要覺得自己不行,也可以減半,省得等會說我們欺負你。”
“那多沒意思。”陳楚搖了搖頭,仰頭便把手裡的啤酒喝個精光。隨後,他又連喝三瓶,“先這樣,到你們了。”
“我去,這傢伙怎麼這麼狂?”
“哼,這傢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麼個喝法,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就是,秦淵的酒量可不是蓋的,這傢伙估計撐不了多久。”
周圍的觀衆見陳楚一口氣幹掉三瓶,驚訝之餘也有些懷疑陳楚的智商。酒多喝點沒事,但絕不能喝太猛,有傷身體啊!
“實力不錯嘛!”秦淵見陳楚這麼牛,冷冷一笑後,毫不拖泥帶水的連着幹掉三瓶,面不改色心不跳。
徐鬆見陳楚這麼喝,有點罩不住了。但話已經撂下,他逃不掉,只得硬着頭皮連喝三瓶。
“再來。”陳楚不屑地笑了笑,再次拿起酒瓶。
這一次,他也亮瞎衆人的眼,一鼓作氣的直接幹掉五瓶。喝完後,還神情淡定,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醉意。
“我去,這傢伙是在喝酒還是在喝水?就算喝水也不帶這樣喝吧?”
“我勒個去,這纔是牛人啊!”
“哇,帥哥,你太牛了,連喝八瓶都不帶氣喘的說!”
周圍的觀衆紛紛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楚。能喝的他們沒少見,但像陳楚這麼喝的,絕對是第一次見。
起初他們還以爲陳楚先來個三瓶威懾一下徐鬆和秦淵,之後肯定會以悲劇收場。然而,陳楚連喝三瓶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第一次是連喝三瓶,第二次是連喝五瓶。再來一次,這傢伙是不是會猛到要爆,來個一口氣連喝十瓶的壯舉?
“你媽……”徐鬆嚇得雙腿一顫。
秦淵也好不到哪去。不過這面子不能丟,他也相信八瓶下去,那傢伙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毫不猶豫的,他拿起酒瓶就喝,一瓶接着一瓶。
待得喝到第七瓶時,他沒之前那般輕鬆了,有些難以下喉。後面的三瓶,他基本是硬着頭皮喝下去的。喝完後,神情有點恍惚。
“你呢?”陳楚看向徐鬆。
“我……我先醞釀一下。”徐鬆幽怨地看上陳楚一眼,深呼吸幾次後,這纔拿起酒瓶,皺着眉往嘴裡倒。
三瓶下肚,第四瓶才喝一半,他忽然將嘴裡的酒噴出,放下酒瓶說道:“草,我實在喝不下去了,我認輸,我認輸行不?”
“不能喝了,就一邊去。”陳楚不屑地看上徐鬆一眼後,看着秦淵問道:“你還能喝幾瓶?先說好,量力而行,你說你還能喝三瓶,我就再喝三瓶,你說你能喝五瓶,那我也再和五瓶。如果不行,就不要虛報,到時候你喝不下去,我灌也要給你灌下去。”
“我……”秦淵已經被陳楚給嚇到。
八瓶酒下肚,他已經有些恍惚,但眼前那傢伙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跟沒事人一樣,再喝下去不是找罪受麼?
略微的遲疑一下,他猛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苦笑道:“我認輸了。”
“認啥輸?”陳楚說道:“剛纔你不是說要盡興麼?我這都纔剛剛開始,你怎麼就認輸了?”
“我……”秦淵啞口無言。
周圍的觀衆則震驚不已。這傢伙,才他孃的剛開始?
“算了。”陳楚言猶未盡的擺了擺手後,看着秦淵,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兄弟,你不行就不要出來裝逼嘛!你這樣把我搞得不上不下的,很不是滋味啊!剛開始,我是真的以爲你很行,你很能喝,我是有點害怕的!但是,結果讓我很失望,你不行啊!”
“噗……”秦淵直接吐了,吐得毫無形象。
當然,他不是喝到吐,而是被陳楚給氣的。這傢伙,打擊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狠?
周圍的觀衆也是一臉的鄙視。之前陳楚一個勁的推脫,說自己不會喝。結果真喝起來時,比酒桶還酒桶。
奶奶的,見過低調的,沒見過這麼低調的,這纔是裝流弊的最高境界啊!
“嘿嘿!清清,我沒給你丟臉吧?”陳楚嘿嘿笑道。
“哼……”朱清嬌哼一聲,不滿道:“能喝就是能喝,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裝什麼流弊?害得人家之前那麼擔心。”
“其實,我的酒量真不行。”陳楚說道。
他不是低調,而是真不會喝酒。之所以能喝這麼多,完全是因爲用靈氣把酒精給煉化了。八瓶酒下去,就跟八瓶水沒什麼區別。
“還吹?”朱清丟給陳楚一個大白眼,“你啥時候能真正的低調一會?”
“我不夠低調麼?”陳楚說道:“我一直很低調啊!真要高調起來,這個世界哪容得下我。”
“就知道吹。”朱清氣樂了。
“額,我先去上個廁所。”陳楚見朱清不信,也沒往深處說。
以他的實力,雖說現在還不能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但也能攪它一個天翻地覆。不過,他很低調,所以這天很平靜。
“清清,你男朋友怎麼這麼厲害?以前沒聽你說起過啊?”高菲跑到朱清身邊。
“你好像也沒問過我啊!”朱清回道。
“喂,這種事情還用問麼?當不當我是姐妹?”高菲不滿道:“你應該要不打自招,主動交代清楚。”
“額……”朱清無言以對。
“其實,我覺得陳楚很不錯呢!要好好把握哦!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男朋友管管了。”高菲一臉壞笑道。
“你胡說什麼?”朱清苦笑道:“我才二十二歲,很大麼?”
“雖然不算大,但也算不小。現在是什麼社會哦?二十二歲都能算剩女了。”
“額,你這是什麼神邏輯?”朱清道:“雖然我不否認現代的社會很開放,但我不是那種人,思想跟他們有着很大的出入。有些第一次是很珍貴的,是不能彌補的,我可不想隨隨便便的就給出去。我老公要養我養我一輩子,我不爲他守貞,對得起他麼?”
“你就不怕你男朋友不是處男?”高菲笑道。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朱清搖了搖頭,道:“總之,他要養我,要疼我,某方面我可以吃點虧啊!”
“草,你這纔是神邏輯。”
朱清嘻嘻一笑,俏臉微紅地低下頭後,不再說話。
而這時,包廂的們突然被推開,一個醉醺醺的青年走了進來,搖搖晃晃。
待得看清楚包廂內的情況,他猛地發現自己走錯包廂了,但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雙眼賊亮的看着角落處的朱清。
“兄弟,你走錯地方了吧?”一青年問道。
“滾一邊去,啥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青年將多話的人推開,徑直走向朱清,“不錯,沒想到這還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喂……你要幹嘛?”朱清見一醉醺醺的青年朝自己走來,連忙站起身。
“不幹嘛!就是想跟美女你聊聊天而已。”青年走到朱清身邊坐下,笑道:“來來來,別害怕,跟哥喝幾杯,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