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這種地方,蕭玄自己都想不清是幾進幾齣了,在警局門口,蕭玄碰到了張悅,張悅深深看了一眼蕭玄,只比劃了一個口型,就被帶走了。
蕭玄看清了那個口型,哭笑不得。
“死!”張悅是在告訴蕭玄,她死也不會說出任何事來。
也許是因爲壓根沒把自己進警局當回事兒,又或者是因爲蕭玄已然想好了對策,此時反而有種至於旁觀者的啞然失笑。
被單獨安排進一間審訊室後,蕭玄很快迎來了他的“老相識”娘炮男和另一個警察。
娘炮男看到蕭玄,立即一聲冷哼,道:“你不是很牛逼嗎?此時還不是一樣得來這兒坐着候審?”
“哥是來協助調查的,不是疑犯,你說話的時候客氣點。還有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對了,哥哥我應該可以保持沉默吧?”蕭玄笑眯眯的反問道。
“蕭玄,別得意,要讓我查到你有犯罪,你就死定了!”娘炮一想起昨天的恥辱,再加上此時,恨不得當場把蕭玄給一槍崩了算了。
蕭玄翻了翻白眼,鄙夷的撇了一眼這廝,連話都懶得說了。
“你少說兩句吧!幹正事要緊!”另一個警察拉了拉娘炮,小聲的勸了句。
“今年3月17日,你與玉雅國際張悅,還有華信公司老總曲向陽同時出差倫敦,在倫敦發生的事情,請你如實講述一遍!”這警察摁着“娘炮”坐在了另一邊,自己拿着筆錄檔案開口問道。
“哦,這個啊!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兒上,我就跟你們說說吧!3月17號啊,公司安排我出差,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爲了工資也沒辦法。就像你們肯定也不想審問我,但是你們也沒辦法是不?哥這個人啊,就是心軟……”
“……請不要說跟倫敦之行無關的話題。”
“好吧。我們跟曲少坐的是同一國際航班,國際航班上空姐漂亮啊,我看到曲少調戲了好幾個呢,不過人家都不怎麼搭理他。後來吧,我就睡着了。等醒來就已經到倫敦了。到倫敦就直接去了李家的公司啊,這李超人不愧是亞洲第一首富啊,公司那叫一個氣派……”
“……”
“李家就是有錢,李少帶我們去皇家賭場。嘖嘖,皇家賭場啊,你們肯定沒去過吧?我跟你們說啊,那叫一個金碧輝煌啊,裡面的兔女郎啊,根本不是澳門賭場的那些LOW貨能比的,身材那叫一個正點……”
蕭玄說得唾沫星子亂飛,興奮得像是恨不得帶這兩個小警察去親自體驗一下似的。就差點沒杜撰出一本名叫“我在皇家賭場二三事”的黃色小本來!
兩個警察最初開耐着性子聽,可聽來聽去,蕭玄這他嗎的是講故事糊弄人呢!若不喊停,估計光皇家賭場兔女郎的事兒,就能講個三天三夜……
“蕭先生,請您精簡一點,說重點!”
“哦,好吧,那就跳過皇家賭場,說說那個科研基地吧!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麼大的莊園,裡面的樹啊高得像是插到天上去了一樣……”
蕭玄又開始跟講古今科普知識一般開
始吹了,哦,不是知識,是見識,又是一陣天花亂墜,蕭玄講得那是口乾舌燥,恨不得當場要來紙筆,好把莊園裡假山石頭的樣式給兩個警察畫出來還原一下。
“講的太渴了,給杯水吧!”蕭玄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多小時後,實在是口乾舌燥,不得不暫停下來,對兩個警察提出了“非分”要求。
“……”
娘炮跟另個警察相視一眼,嘴都快氣歪了!孃的,這廝口若懸河一秒不停的連說了快兩個小時,聽得他倆耳朵旁都出現嗡嗡的幻聽症狀了,但愣是一句重點都沒有!別說是還原事件了,整個兒就是在炫耀啊!
“蕭先生,請您再精簡一下的說,可以嗎?說清楚,您就可以回家了!”這警察強忍着把蕭玄打成豬頭的衝動,接了杯水遞給了蕭玄。哦,不,是他知道打不過蕭玄,所以只能忍。
蕭玄拿起水杯一飲而盡,頓時豪氣一生,扔了一次性紙水杯,豪爽的說道:“精簡點說是吧?說完就可以回家是吧?行。3月17號出差倫敦,坐飛機,下飛機,見了李翰雄和李銘楷,還見了李超人,籤合同,然後回國。”
“沒了?”
“對啊,是你說要精簡的嘛!”蕭玄“委屈”的癟了癟嘴。
“夠了!蕭玄,你不要以爲警察是可以隨便戲弄的,你現在是浪費警力……”娘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嘴角直抽搐。
“警察是人民公僕,正義的代表,作爲警察,你們這樣蠻不講理,真的好嗎?我說詳細些吧,你們讓我精簡。我精簡了,你們又說我浪費警力。作爲警察,也不能這麼欺負小老百姓吧?”
“……”
如果說訊問蕭玄是一種對耳朵的折磨,那審訊張悅,簡直就是對精神的折磨。
“張小姐,我們只是瞭解事情的經過,您只需要將倫敦之行的整個過程還原描述就可以!”兩個警察最初還是和顏悅色。
“……”張悅擡頭目光茫然的看了一眼警察,隨即低頭不語。
“張小姐,你不用害怕,只是協助調查,我們只是想知道曲少在倫敦的行跡!”
“……”
“張小姐,作爲華夏公民,你有義務配合警察調查刑事案件!”
“……”
無論警察說什麼,張悅只有兩種反應,或者茫然的看一眼他們,或者直接低頭不語。
面對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高級知識分子式的精緻女人,警察們還真有些束手無策。
威脅吧?高級知識分子,能沒點法律常識?只是協助調查,話說重了,指不定轉臉就律師函來了,反告警察。
利誘吧?這種事兒能有個屁利誘。還是這麼不配合的主兒!
原本以爲蘇玫是極不配合的主兒,可跟這兩人相比,蘇玫好歹還會說句,我不知道!
四個負責審訊的警察從審訊室裡出來時,臉一個比一個拉得長,一股腦衝進了專案組組長辦公室。
“劉組,這差事沒法幹了,那個蕭玄,簡直就是個流氓加潑皮!”娘炮進門就一通抱怨。
“
那個張悅,簡直就是石女,問死不開口!”
“……”
專案組的劉新堂皺了皺眉,彈了彈手裡香菸上的菸灰,慢條斯理的說道:“辦案子要有耐心!不能光憑一腔熱血。那蕭玄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輕易就範?適當的用一點技巧也可以嘛!”
“怎麼用技巧?一個死活不開口,一個滿嘴跑火車。別說技巧了,我看就是把軍隊裡的特工搞來,也審不了他倆。再說,咱們只是帶他們回來協助調查,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估計再過一半個小時,玉雅國際的律師團又該來了!劉組,不是我說,這案子當真不是一般的燙手,爲什麼不讓部隊的人來接手?曲向陽雖然退伍了,但是他退伍手續沒辦全,算起來還是軍人,我看蕭玄那種老油條,就得部隊上的兵油子對付!”
幾個專案組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滿滿的都是抱怨!
劉新堂眼睛亮了一下,像是覺得部隊這個提議很不錯,但是又想了想,這是老上司安排下來的任務,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推脫啊!
“再好好想想辦法,去倫敦調查的同事應該也會找到些線索,到時候,慢慢說不定就有突破口了!”劉新堂暫時也只能說些寬慰的話。
“邦邦邦!”
劉新堂話音未落,就見一陣敲門聲響起,下意識的說了句“進來!”後,門就被推開了,站在門外的儼然就是蕭玄這廝。
“嘿嘿嘿,不好意思,我不請自來!”蕭玄咧吧着大嘴,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自來熟似的,坐在了劉新堂對面的空椅子上。
“蕭玄,你,你,你在警局都不老實,還敢亂跑?”娘炮指着蕭玄,臉色漲紅,怒不可遏。
“把你的手指放下來,指着我幹嘛?我又不是罪犯,怎麼不能隨意走動?小學老師沒教你懂禮貌,爹媽沒教你尊重人?小心亂指人,十指盡斷!”蕭玄半眯着眼睛哼了聲,翹起二郎腿,冷聲說道。
“你,在警局就公然威脅警察,你,你……”
“我什麼我?我威脅你了嗎?你哪隻眼睛哪隻耳朵看見的聽見的?”蕭玄笑眯眯的反問道。
“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都聽見了!”娘炮兀自嘴硬。
“哦,你是說在場的人都應該死了?”蕭玄又一句反問。
“你還說沒有威脅?”娘炮氣得跳腳。
“你急眼什麼?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有人被車撞死,有人被磚砸死,有人喝水噎死,也有人什麼也沒幹,好端端的就死了。你這麼怕死當什麼警察啊?回家抱孩子去唄!”
“咳咳……”劉新堂乾咳了兩聲,神色也有些尷尬。這蕭玄越說是越過分了,但是他絲毫不懷疑蕭玄有這樣的執行力。南海市可是蕭玄的地盤,只是這樣挑釁的話赤裸裸的說出來,還是太打臉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劉組長,最近喜歡跟人鬥嘴,見笑了見笑了。我這不是想起點重要線索,找不到警察啊,所以專門過來跟劉組長彙報彙報!”蕭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那種無公害的笑容……
“哦?什麼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