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笑眯眯的樣子人畜無害,站在身旁的白玉嬌也是嫣然微笑。
在場媒體忍不住激動,這公司總算要派人正面迴應了。再也不用胡編亂造的編新聞了。蹲了快三天了,屁資料都沒拿到,亂編新聞也是很費勁的啊!
“蕭先生,朱志華先生的死您怎麼看?”
“蕭先生,朱志華先生死前被性侵,聽聞與貴公司的某位大導演有關,是這樣嗎?”
“……”
蕭玄不慌不忙,聽着連珠炮似的發問的記者,清了清嗓子,指着最先發問的記者,問道:“你姓朱?”
“啊?不,不是!”
“那姓朱的死了關你屁事?多管閒事,真是豬腦子。”蕭玄哼了聲。
“作爲新聞媒體人,職責就是……”
這記者一句狡辯沒出口,就聽蕭玄又道:“說你是豬腦子,豬都不服。你的職責是報道事實真相,我怎麼看跟事實真相有關係?真是個腦殘!”
“……”
“還有那個誰誰,你老婆懷了別人的兒子,你要不要問問是不是我們導演乾的?一雙腦殘!”
“……”
“嘖嘖,現在腦殘太多了,堵門口的一般不是流氓就是狗。你說說,我花錢養保安是幹嘛的?養清潔工是幹嘛的?”蕭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連連搖頭。
“你,你欺人太甚了,你就是這麼對我們新聞工作者的嗎?你還是公司的領導人,有你這樣的領導人,也難免出了這樣的醜聞!”有記者尖着嗓子吼道。
蕭玄撇了一眼這羣記者,“說你們這些人是腦殘和狗都是誇你們了。你們就是垃圾啊!收錢了辦不成事兒就算了,還怪肉包子沒送你們嘴邊讓你們咬,真是不要臉!”
“……”
真沒人想到,蕭玄一個大公司的大領導,專門跑出來擼袖子站街的目的,就是跟人罵街。
關鍵是還罵的這羣記者一時都蒙圈兒了。畢竟這幾天娛樂公司方面的態度就是沉默作金,唯恐禍從口出。
蕭玄倒好,出來張嘴就罵了個痛快。
樓上本來還好些人,都想着看蕭玄出來被記者圍攻的狼狽,結果看到的就是蕭玄罵街,一羣記者風中凌亂的場景。
不過罵街這種事情,記者什麼的也都是行家,只是短暫的發懵,立馬反應了過來。
一個個叫嚷着要曝光,要顛覆的口號,對蕭玄的行爲唾罵到底。
“唉,給保潔打電話,十分鐘下來五十個人!我們是有文明有發展的公司,衛生工作怎麼能這麼差?”蕭玄煞有其事的說道。
白玉嬌立馬對門口保安打了個招呼,你妹的,公司哪兒有那麼多保潔。不過蕭玄說有,當然就有。
不到兩分鐘,一羣記者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羣“氣勢洶洶”的“保潔人員”,拿着各種清潔衛生工具從大樓裡奔了出來。
記者們也不害怕,人多怕什麼?他們當衆不乏有人拿的設備是可以網上直播的,還真不信,蕭玄敢讓人動手。
當然,結果是蕭玄真沒讓人動手。
而是讓人目瞪口,只見這貨指着大門旁的一顆菸蒂,很不愉快的說道:“你們看,這衛生,太差了。我很不
滿意!現在罰你們把公司方圓一千米全部清掃一遍!”
這些保潔都是保安冒充的,保安又大抵都是蕭城衛隊的兄弟。
一個個都是壞的流油的主兒,蕭玄一開口,都一下明白了過來,一個個煞有其事的說道“好的好的,蕭總,馬上就清理。”
“還不趕緊!”蕭玄領導架子十足了。
一羣記者真是反應不過來蕭玄這個奇葩要幹什麼啊,轉眼間,只見一羣三大五粗的漢子們,拿着掃把在馬路上唰唰唰唰的賣力清掃啊……
這馬路真的不髒,可再幹淨也有灰塵啊!特別是這乾燥的夏天啊!
一時間,南海城最乾淨空氣質量最好的一條街,瞬間變成了被沙塵暴籠罩的燕郊地區了。
那沙塵四處飄,直往人眼睛鼻子嘴巴里鑽,吸口氣都是沙子味兒的。
“你們幹什麼?”
“掃垃圾啊!”
“這裡是公共地方,門口這片兒是我們公司的地皮,你還不讓我們打掃衛生了?”
“……”
“真是一羣二傻子,這麼大灰,撒點水啊!”蕭玄抱着白玉嬌站到了上風口,免得吃一嘴灰。
這羣保潔真是十分合格,唯恐老闆不高興啊,聽蕭玄說話,立馬十幾個人扔下掃把找水去了。
亂糟糟的,這些記者也沒聽清蕭玄說什麼,還顧着爭論咒罵呢!
結果,嘩啦嘩啦幾桶水從天而降啊,還是哪兒有機器啊往哪兒潑!
“……”
“你們弄壞了我的機器。你知道這機器要多少錢嗎?”
“啊,我寫好的稿子還沒發啊,你的水往我電腦上潑,我要報警!”
“……”
不說報警還好,一說,更不知是惹惱了哪個在警察手裡吃過虧的兄弟,竟然從大樓里拉了消防栓跑了出來。
嘩嘩嘩的水柱,直接把個別記者衝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機器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質量不好的連摔帶被水柱衝,都四分五裂了。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臨時工,讓打掃個衛生,給我弄了一條爛稀泥路,你們全部被解僱了!”蕭玄很生氣,氣的臉都紅了。
“蕭總,不怪我們,是他們……”
“不要說了,都說臨時工什麼的最不靠譜了。看看,這招五十個臨時工保潔掃個馬路都掃不乾淨。你們都滾蛋,不要讓老子再看到你們了!”蕭玄氣得鼻子都歪了。
“一口一個臨時工,老子還不幹了。工資那麼低!”
“……”
幾十個保潔,竟然轉眼甩下清潔工具都走了!
蕭玄一臉歉意,走回這羣記者面前,說道:“新公司成立,員工培訓不到位啊。都說不要爲了省錢找臨時工了,都不聽。你們說說這事情鬧的!臨時工就是不負責,對老闆有脾氣,就發泄到老闆的朋友身上。你們這些記者朋友,可要好好的報道一下臨時工的事情!”
全天下最不要臉的人,肯定就是蕭玄了!
這話說的叫一個理直氣壯,簡直沒法兒說了。
先說是臨時工乾的,然後開除臨時工,最後推的乾乾淨淨,臨時工對老闆有成見,傷及無辜了
啊。要報警去抓臨時工啊,要賠償去抓臨時工啊,跟娛樂公司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啞巴虧真是吃的大到不能再大了。
這些記者一個個眼睛裡直噴火,恨不得把蕭玄給生吞活剝了。
“王八蛋,敢陰老子。你不知道吧,老子當年是戰地記者,跟着訓練過的!”
一個被澆成落湯雞的傢伙,朝着蕭玄撲了過來,軍體拳打的還真是虎虎生威。
只是還沒近了蕭玄身前,就倒飛了出去,摔得七葷八素。
“戰地記者混成小報記者寫八卦了,你也是真有本事!”蕭玄譏誚的笑了句。
這貨還真敢打記者!
也難怪了這羣記者會這麼吃驚,他們都是外地來的。本地記者媒體,一聽報道蕭玄的,根本都不接活兒。
之前若不是蕭玄不在,白玉嬌他們不願把事情一下鬧大,只怕他們早都被扔進邕江河水裡了。
“哎呀不好意思了,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去報警。要不然臨時工跑遠了,你們就找不到了!”蕭玄一拍腦門,跟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眯眯的說道。
“走!先回去!”這些記者也不傻,不知誰說了句,便四下散去。看得出來,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而且剛有記者偷偷打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人家直接拒絕出警,表示警力緊張,不是大事兒就晚點再說。
看着這羣記者四下散去,蕭玄只是冷笑。
白玉嬌這才慢悠悠的上前來,“就知道你啊,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
“找幾個人去問問這些記者,收了誰的錢來的。不說就全部扔進河裡。真是三天不打,就不知道這城姓蕭!”蕭玄眯了眯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白玉嬌挽住蕭玄的手臂,這才一起離開。
至於這路上的殘局,自然有人收拾。
歐迪重新裝修還沒完成,但是地下樓的地牢卻是還在繼續使用的。
趙四喜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喝着啤酒吃着炸雞,指揮着十幾個兄弟賣力。
鬼哭狼嚎已經不能形容地牢裡的慘狀了,十七八個男男女女,被打的連媽都認不出了,一看就知道十八般酷刑都上過一遍了。
“四喜哥,就這麼問,啥時候能問出來啊!”一個揮鞭子揮乏了的兄弟嘀咕道。
“那是你們無能。這些人都是最近潛入南海城鬼鬼祟祟的,暗影的人把這些孫子揪回來,你們都問不出結果來,真是丟我的臉!”趙四喜喝了一口啤酒,很生氣的說道。
“萬一跟他們沒關係呢?問來問去,他們說的都是那幾句話啊!”
趙四喜啤酒罐一扔,“呆子,這麼個打法,屈打成招都能成了,編瞎話了都該認了。他們偏偏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才說明有問題!”
“對哦,四哥說的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今晚再問不出來東西,我就把你吊起來打三天!”趙四喜拍了一巴掌眼前的憨貨,笑罵。
地牢中一陣腳步聲,董大海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還是我來問吧!”
“你還會逼供啊?”
“包打聽的外號能是白叫的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