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你給我小心點。”張帆已經不辯解自己抹黑中心醫院的事情了。
“小心點?你先想着怎麼去給你醫院的股東交代吧。”花星辰又拿起電話,撥給了田欣。
“喂!甜甜,我是花星辰。”花星辰說。
“哦!花哥哥,昨天那個爆料人沒事吧?”
“沒事,你白姐給他做的手術,已經轉到安全期了,對了,你現在來名揚中心醫院一趟,媽的,這裡有人刻意誹謗我們醫院,這種料,你們新聞接受不接受!”
“必須接受,等着啊,我現在就來。”田欣說完,掛掉了電話。
花星辰將張帆拉得進了一些:“這件事情我要捅到媒體上面去,到時候,你怎麼收場?哼哼!你自己慢慢想着吧。”
“花星辰!萬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血葫蘆一樣的張帆咬牙切齒的說。
“是你先不留一線的。”花星辰手指戳着自己的臉:“你害我辭職,哥他媽找過你嗎?你們中心醫院故意降價,想要逼死我們星辰醫院,哥找過你嗎?沒有!但你這次的抹黑,真是他媽的沒底線!我非要找你的麻煩。”
周圍衆人也都爲花星辰喝彩。
白玫更是揮舞着拳頭,這次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噁心。
她心裡暢快得不行。
二十分鐘後,名揚電視臺的記者過來了,總編田欣親自帶隊。
一旦中心醫院的事情,捅到了媒體上面,那早些天,氣勢如虹的中心醫院,名譽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而且這些天,張帆想要將中心醫院強行上市。
一旦出了這種醜聞,上市基本上沒戲了。
就算是張帆給證監局塞錢都不管用。
證監局可不是什麼錢都敢收的。
“咔嚓,咔嚓。”
一陣陣按快門的聲音,張帆感覺毛了,徹底毛了。
他就覺得花星辰是一個很好排擠掉的對手,現在看來,自己太低估這位短短時間,火速躥升的名揚神醫。
咚咚咚!
在田欣帶着下屬拍照拍得很歡樂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圍觀的衆人也都讓開了一條路,因爲敲門的是坐着輪椅的老頭。
老頭是許思年。
中心醫院的最大BOSS,保鏢推着許思年進來。
“許老爺子。”花星辰衝許思年點了點頭,但他沒有絲毫的內疚。
這一次,說破大天,也是名揚中心醫院理虧,不管到哪裡去說理,都是這個道理。
“星辰。”許思年沉重的喊了一句:“我們去外面說說話吧。”
“恩!”花星辰這面子還是要給許思年。
沒有許思年、沒有司馬長風,花星辰也會達到現在的高度,但時間上,也許會推後也很遠。
花星辰走了出去:“怎麼了?許老爺子,有話對我說嗎?”
“恩!”許老爺子說道:“星辰啊,我才聽不了這件事情,說一千道一萬,這事,是張帆的錯。”
“許老爺子還是很公正的。”花星辰叼了一根菸。
“來!給我也來一根。”許思年可憐巴巴的討厭抽。
花星辰遞了一根過去。
許思年接過煙,點着了,長吁了一口:“哦!最近很少抽菸了,這是今年的第一次。”
他又語重心長的說:“星辰啊,你現在徹底起來了,誰也埋不住你的步伐,誰也遮不住你的眼界,這次中心醫院,還是請你饒一次。”
“饒?”花星辰反問。
“恩!中心醫院也是你曾經待過的地方,在這裡,有和你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事,有你曾經很多的記憶。”許思年做着花星辰的工作。
花星辰點頭,他不否認這些情感是真實存在的。
“這次的事情,全是張帆一個人出的主意,星辰,你不能把所有的錯怪在中心醫院的頭上。”許思年說:“如果說你真要怪在咱們醫院的頭上,我也絕對不會有怨言,畢竟這次差點給你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許思年又說:“但你想想那些曾經並肩奮鬥過的同事們吧,他們有可能會丟掉現在的工作,也有可能會被削減薪金。”
中心醫院爲上市準備頗多,一旦上市失敗,大量裁員和削減薪金是必然的結果。
花星辰一隻手按在了許思年的肩膀上,手指輕輕握了握肩骨:“唉!許老爺子,我問一個問題。”
“你問!”
“如果這一次,我沒有察覺是張帆可以摸黑我,我們星辰醫院的名聲受到了很大的損失,而你又知道是張帆做的,你會不會站出來爲我伸冤。”花星辰問道。
他問出了這個問題,就是爲了給許思年一個臺階下。
再愚蠢的人,都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可許思年偏偏閉上了眼睛,緩慢的說:“你……讓……我……想想。”
“恩!”花星辰安靜的站在一邊。
許思年想了起碼有五分鐘,才睜開眼睛:“這種事情,會有很多的變數,剛纔我想過了每一種變數,我全部想了一遍,我想,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會站出來爲你伸冤。”
“什麼情況?”
“在這件事情的後果大到會直接摧毀你花星辰的時候,我會站出來。”許思年的答案,無比真誠。
他的意思很簡單,在這件事情,不能對你花星辰產生很大影響的時候,我許思年絕對不會站出來,我不願意培養一個對手。
但這件事情,要摧毀你花星辰的時候,我會站出來,因爲我不想看着你花星辰被人摧毀。、
“恩!答案……我很滿意。”花星辰豎起了大拇指:“許老爺子不愛說假話,很感動我。”說完,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中心醫院:“記者我會讓他們撤走的,這件事情我風頭出夠了,我們兩家,既往不咎。”
在花星辰走出十幾步遠的時候,許思年突然招手:“星辰,現在我想我的答案要改改了。”
“改成什麼?”花星辰扭頭。
“按照你剛纔的表現,我決定,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出來爲你伸冤,你是獨一無二的朋友!”
“謝謝!”花星辰這次真的離開了。
……
事情處理完了,花星辰又投入到偵破“器官交易”集團的事情中。
這種殘忍的犯罪集團,一天不除去,花星辰一天都不會開心。
“徐老哥,事情怎麼樣了?”花星辰和單龍兩人進了徐保國的局長辦公室。
現在的徐保國已經是代副市長了,不過這次案情重大,他絕對一手掌控,並且借用了名揚市公安局的辦公室。
徐保國正抽着煙呢。
他兩條腿搭在桌子上,身子歪歪扭扭的靠緊皮椅。
花星辰剛進來的時候,徐保國正緊緊的夾着自己的兩條腿——這是人緊張或者焦慮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咋樣了事情?”花星辰問。
“這次的事,差不多要搞定了。”徐保國將一疊照片,遞給了花星辰:“你瞧瞧。”
花星辰拿起了照片,快速的瞧了一遍,又遞給了單龍瞧。
單龍看着照片,飛快的瀏覽了一遍,不置可否。
“別賣關子了,該說說吧。”花星辰跟徐保國說。
“嘿嘿!”徐保國坐起了身子,從煙盒裡叼出了一根菸,很玩味的笑道:“這些人,是阿文供出來的,裡面是器官交易市場的一級成員和二級成員。”
“啥意思?”花星辰沒想到這裡面還分級的?和島國動作片的差不多的模式嘛!
徐保國旋開了鋼筆套,在一張白紙上划着:“你看啊!組織的模式其實很簡單,底下有一羣人,專門從事摘活人器官的工作,屬於器官市場裡最低級的成員,主要負責提供器官,我們稱爲一級成員。”
他在紙上劃出了六個小方框,又從相片裡面抽出了六張相片,貼了上去。
然後徐保國開始網上劃線:“一級成員摘取的器官,不是直接交給boss,他們首先會販賣給中介人!中介人是二級成員。”
說着,他在第二層的位置上,畫下了三個小方框,然後將剩下的三張照片,貼了上去。
“二級成員,也就是中介人,再將器官販賣給三級成員。”徐保國又說:“我個人感覺,第三級成並不是最後的成員,他們的幕後,應該還有一個超級大鱷!”
花星辰點頭:“哦!意思就是這個組織分成四級,嚴格意義上說,他們也不是組織,算是一個市場!”
“對!”徐保國點頭。
花星辰又問:“四級裡面,最低等級的一級成員就是關在咱們監獄裡的阿文,最高等級的boss,你還不知道是誰?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徐保國旋緊了鋼筆套。
“那咱們現在只掌握了一級和二級成員,要想往上順藤摸瓜,還得費些工夫呢,而且很容易打草驚蛇。”花星辰不無擔憂的說道。
一共有四級成員,掌握前面兩級成員,破案的可能性肯定是有的,但是大費周章。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花星辰又說:“我覺得事情的關鍵不光是這個地方,一級成員阿文其實很難審訊,他們組織的二級成員,意志會更加堅定,咱們到時候審訊起來,又沒完沒了的。”
“我有辦法。”徐保國面帶笑意,他似乎就是在等花星辰這句話,然後好好的賣個關子,炫耀一下自己剛纔絕妙的主意。
“你他媽屁話怎麼這麼多?有什麼說什麼唄。”花星辰苦笑着臭罵徐保國一頓。
徐保國壞笑道;“好不容易想個特別牛的點子,你們都不誇獎我,我很難滿足啊。”
“好!好!好!徐保國,你最牛,你最聰明,最帥氣最酷炫,狂拽酷霸叼炸天。”花星辰攤開手:“這樣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