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直接帶過來吧,應該沒什麼問題的。”花星辰邊喝豆漿邊說道。
田欣聽花星辰自信滿滿,她自然也高興:“不過現在不行,我待會還有一個採訪任務,要去參訪一個人渣醫生,唉!不是每個醫生都和你一樣好的。”
“那是自然,這個年頭嘛!有好人就有人渣,我跟你說,要不是那些人渣,還襯托不出我光輝的一面呢。”
“必須的,哥,我先掛了啊,待會帶我媽來。”
“恩!去吧。”花星辰也掛了電話,抓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回醫院去了。
重新進入白玫的辦公室,花星辰問道:“唉!白姐,我又回來了,心情好了不少,給我安排活吧。”
“給你安排活?你也不怕林院長再找你的麻煩?”白玫可是記得昨天花星辰當着衆人的面損了一頓林驚羽!
沒準現在林驚羽正找不到由頭整花星辰呢。
“哦!管他呢?醫院裡面又不是他一手遮天,給我安排吧。”花星辰打了個響指:“對了,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海底撈。”
他現在身上有了龍翔上貢的好處費,很有一點底氣。
錢是男人的膽。
“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我還以爲你請我吃飯,我得等到地老天荒呢。”白玫把玩着手裡的派克金筆,努了努嘴:“這樣,你還是去內科診室,只是現在的身份是專家!這個門診是我手下的門診,以後就歸你負責了。”
“真的嗎?這麼快就讓我升職了?會不會不太低調?會不會遭人的妒忌?會不會被人堵在門口潑硫酸。”
花星辰一陣幸福的糾結。
白玫捂住頭:“天啊!我就是怕你被人妒忌,所以才壓一壓你,讓你當個門診專家而已,要不然,我直接推薦司馬院長,讓你當咱們院的骨幹核心主任了。”
“好吧!我先去上班了,有什麼事情,來我辦公室找我。”花星辰走到門口,回過頭,手指節在門板上面扣了扣:“進我辦公室,記得敲門。
“滾。”白玫笑罵道。
花星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翹起了二郎腿:“哈哈!哥們已經成專家了,太牛了,咱也是有私人領地的人了。”
由於早上的病人不是很多,內科也沒幾個病人過來。
花星辰索性放平了椅子,側睡着玩手機。
嗡嗡!
手機提示,郵箱裡有新的郵件,發件人的名字叫——老鼠愛上貓。
“靠!邵雲這麼快就搞定了?”花星辰認識的人裡面,只有邵雲喜歡高一些非主流的名字,什麼老鼠愛上貓了,什麼上了母驢的狗了,都是出自這個傢伙的手筆。
他打開了郵箱,下載好附件。
開始看着那個老碰瓷的光輝人生。
他是越看越仔細,越看越心驚。
原來這老頭黑案底不少。
曾經坑過的人也不少。
老頭的名字叫黃鬆。
以前是個小有名氣的記者。
這個記者和田欣這種記者不一樣,這種記者完全充當了黑勢力的走狗,比如說黃鬆收到了哪個貪官要被雙清檢查的消息,立刻會通風報信了。
又或者哪個老百姓舉報一些工廠污染太嚴重,而黃鬆就拿着哪家廠裡的好處費,上知名媒體上一陣渲染吹噓了。
總歸拿得都不是他應該得的錢。
“妹的,怪不得這麼橫呢,搞了半天,是個黑記者。”花星辰冷冷的笑道:“老東西,你這次就好好當當我的墊腳石,等我的目的達成了,我再把你這塊臭墊腳石公示天下!讓全華夏都知道有你這顆老鼠屎上的蛆!”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花星辰急忙關軟件。
門口飄過一陣銀鈴樣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花星辰花醫生嗎?”
“是啊!”花星辰收拾好了手機,擡頭,發現面前的女人是田欣:“喲!是你啊!你來怎麼不打個招呼?我好給你買份早餐啊。”
田欣也傻了眼:“你就是我要採訪的那個人渣……哦不,名醫生嗎?”
噗!
花星辰有一種老血狂噴的衝動。
搞了半天,田欣要去採訪的禽獸醫生,就是哥們自己啊?
害得哥們剛纔還吐槽了一陣,搞了半天,是自己罵道自己身上了。
花星辰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一擡手:“來吧,坐。”
“你最近網上挺火的啊。”田欣帶着戲謔的笑容說道。
她從事媒體行業,得知花星辰就是自己要採訪的醫生,她就明白了,這是一場輿論戰爭而已。
輿論裡的水有多深,她早就明白了。
媒體可以講一個****給塑造成一個賢良淑德的模範妻子,又能夠將一位兩袖清風的官員給刻畫成貪得無厭的酷吏。
這一切,都只是個方法而已。
花星辰苦笑不得:“唉!沒辦法,誰叫我最近得罪了一條老狗呢。”
“誰啊?”
“你應該認識,黃鬆。”
田欣的表情立馬僵硬起來了:“妹的,就是他啊!這個人我知道,在媒體圈簡直臭名昭著,竟然無緣無故的去黑人,上個月,有個生意場上的女強人,被黃鬆給黑了,各種輿論謾罵,說那個女人是個**!後來那個女人直接跳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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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樣的事情?”花星辰剛纔沒有看見報告上寫這一條,可能是事情發生得太近,來不及更新。
他小小的鄙視了一下邵雲不認真的工作態度。
“是啊!後來我聽人說,黃鬆之所以黑那個女人,就是他收了那女強人生意對頭的黑心錢。”
言語如刀,字字誅心。
花星辰這次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唉!不提那個糟老頭子了,對了,花大哥,你昨天幫了我的忙,這次,我也幫你一個忙。”
“你怎麼幫?”
“我認識水軍,我給你去請,不要兩天,網絡輿論立馬反轉,然後我聯合媒體界的朋友,幫你洗白。”
“別!千萬別”花星辰倒是不驚訝田欣爲什麼認識大量的水軍,他是希望這次不要洗白。
“爲什麼?”
“還沒到洗白的時候,網友們想罵,就讓他們罵着。”花星辰越發的坦蕩了:“對了,你不是讓我幫你媽媽瞧病嗎?你帶過來吧,我今天,只出你這一例診。”
他現在升職成了專家,每天只用上半天班,要麼上午坐診,要麼下午坐診。
一上午瞧一例大病,估計也差不多了。
“那我現在就去。”田欣現在滿腦子都是母親病情康復的模樣。
雖然失望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醫生能夠治好她的病,但這一次,她依然願意滿懷信心。
田欣回到家,急衝衝的進入了臥室。
臥室裡,她的母親吳蘭正躺在輪椅上,側仰着身子,說不出話,目光渾濁,早已經失去了曾經有的那種光澤。
“媽!今天有高人答應幫你瞧病了,你很快就會恢復的。”
“你媽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待着,還有你,一天到處外面瞎跑?又是出差又是公幹的,想什麼呢?”
田欣的身後飄過來了一陣酒味。
說話的是田欣的父親田博。
田博剛剛去外面喝了點小酒,手裡還提溜着酒瓶子。
“爸!這次真的是有高人,他拍了板,一定能夠治好咱媽的病?”
“我呸!哪一次,這些人不都是說能夠治好你媽的病的?可是呢?不都是騙錢的嗎?咱們家裡好有錢是不?”田博搖頭晃腦的不答應。
“爸,機會就這麼一次,如果錯過了……”
“錯過了就錯過了,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靠譜的醫生?都是一羣吃閒飯的傢伙,天天這個病治不好,那個病瞧不了,錢還沒少收?”田博將酒瓶子摔在地上。
透明的玻璃瓶四分五裂,濃烈的酒臭味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
“爸!這次的醫生,我擔保不是水貨,我必須要讓媽去試試,誰也攔不住我。”說着田欣推着母親的輪椅就要下樓。
“你敢!你出了這家門口一步,你就不是我女兒?什麼神醫?我看你又是被那個庸醫吹了一頓耳根子,就信誓旦旦的保證能夠治好你媽。”
田博邊說邊將輪椅給搶了過來。
田欣的嘴脣開始顫抖,牙齒打着顫:“爸,我知道,你和媽的感情相當好,你以前不喝酒的,只有遇到特別高興的事情,你才喝。”
“現在呢?你天天都要喝上幾斤白酒,我工作也忙,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家裡,沒人照顧,家還像家嗎?我多麼希望咱一家三口能夠快快樂樂的去逛逛公園,出去買東西、野餐,爸,你就答應我吧。”
“只要媽的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田博本來還硬撐着,被田欣這麼一說,他猛的蹲在地上,胡茬子一根根顫抖,打着男人強撐時候的哭腔:“小欣,小欣啊,你以爲爸就不想嗎?可是這些年,你媽受的罪還少嗎?又是**神藥,又是電擊,到頭來,病都沒瞧好,反而罪都白受了。”
“你以爲爸心疼錢?只要能治好你媽,就算我賣了房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我不願意見你媽受罪。”田博哽咽道。
“爸,這次不會,那個醫生是古法中醫的流派,不動刀子也不電擊,一定沒問題的。”
“行!你既然堅持着,那爸就去!”
田博抱着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和女兒一起推着吳蘭出門。
當這一家三口到了醫院的時候。
花星辰正躺在椅子上面玩電腦呢。
吱呀!
門推開,田博本來還帶着一點笑容,等他見到花星辰的模樣,掉頭就走。
“我呸,神醫?這也叫神醫?”
“爸,你怎麼了?”田欣拉住了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