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已至此,所以仍在氣頭上的王冬生打算乾脆先解決這幫東北佬再說。
然而,就在他怒要掀翻剩下的那三四個東北佬時,莫名的,這會兒竟是忽見二三十號人馬包抄上來了……
那幾個東北佬以爲是自己的人馬及時趕來了,因此便是人心大振,立馬就恢復了以往的囂張氣焰,怒是瞪着王冬生,心想今晚就算你小子能飛也是飛不出南村的。
只是當他們狼狽的彪哥忽然一瞧,忽見包抄上來的是一幫潮汕佬,可是突然有些傻眼了……麻痹的,怎麼會是那幫潮汕佬呀?
因爲他們兩方結下的樑子早已根深蒂固,所以那個已經一隻胳膊脫臼的彪哥自然明白潮汕佬忽然出現絕對是不可能幫他們東北幫的,相反,潮汕佬此刻的陣勢頗有幾分棒打落水狗的意思。
只是還不明真相的王冬生忽見被二三十號人馬包圍住了,他心裡自然是高度緊張,那眼神就像是一隻高度警惕的狂狼似的,四周掃視着,與此同時,他暗暗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那把牛角刀,關鍵時刻,他感覺可能要亮傢伙什了?
牛角刀對於他來說,那就是一把生死刀,不到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會亮出來的。
至於江湖險惡,在他決定走出瑤溪村的時候就想到了,因此唯一隻帶了一把牛角刀出村。
對於他來說,還是那句話:要麼榮華富貴,要麼刀山火海,人死不過是卵朝天,不死總有出頭日。
真逼急了,他是不在乎殺人放火的。
只是想着自己身後的夏美娜,他才保持住了一份冷靜和鎮定。
但他還是小聲地向身後的夏美娜提示了一句:“一會兒不管發生啥,你可一定要緊跟我。”
忽聽王冬生這麼的說着,感覺已是生死關頭了似的,夏美娜更是被嚇得哆嗦得厲害。
沒辦法,畢竟是女人嘛,哪見過這等場面呀?
何況都已經被二三十號人馬給包圍在其中了,不怕纔怪呢!
正當王冬生準備摸出牛角刀的時候,然而,莫名的,只見潮汕佬的黃毛笑着朝王冬生走了過來,一邊安撫道:“兄弟,不用怕,今晚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帶着你的馬子走了。因爲接下來將是我們潮汕人與他們東北佬的恩怨了。”
忽聽這話,王冬生只覺忽然有些懵,腦袋一時各種短路……麻痹的,什麼意思呀?沒有老子的事了?這……這又是尼瑪唱的哪一齣呀?
在王冬生還沒整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只見東北佬的那個已經胳膊脫臼的彪哥忽然衝潮汕佬的領頭人長毛大罵道:“虎子,我槽尼大爺!”
長毛聽着,則是陰冷的一笑:“槽我大爺?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個東北犢子今晚上想怎麼槽?”
忽聽這話,東北佬的彪哥也沒轍了,只好言道:“虎子,難道你想違背鷹哥的旨意?”
鷹哥,這可是個神秘人物,絕對的神龍見尾不見首。
或許除了他們道上混的,其他人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其實在南村混的,不管是東北佬也好,還是潮汕佬也好,又或是四川佬也好,他們都不過是鷹哥屬下的各派系罷了。
南村真正的大佬級人物則是那位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鷹哥。
據說此人是個本地人,很有道道,貌似跟番禺分局的頭頭腦腦都稱兄道弟的。
所以只要在南村混的,都得燒香拜佛,聽從這尊大神的旨意。
一直來,關於東北佬與潮汕佬的種種恩怨,都是鷹哥在中間當話事人,所以雙方纔一直保持克制。
至於東北佬的彪哥也好,還是潮汕佬的虎子也好,都不過只是個小頭目而已。
說白了,他們都只是在南村混混還成,真正要上大臺面的話,他們還不夠格。
虎子知道鷹哥這段時間帶着自己新勾搭的馬子去澳門賭去了,因此今晚東北佬想搬出鷹哥來壓陣,那不過是一個笑話。
其實關於這一切,潮汕佬早就計謀好了。
只是今晚上突然殺出的王冬生成了催化劑罷了。
虎子知道,只要鷹哥沒在南村,那麼該出亂子還是會出亂子的。
至於事後,自然是哪方贏了,鷹哥向着哪方,因爲對於鷹哥來說,只要有足夠實力,他就重用。
什麼東北佬、潮汕佬、四川佬等等等,不過都只是鷹哥手下的棋子罷了。
在這種道上混的,真正過命的兄弟又能有幾個呢?
這會兒,潮汕佬的虎子、也就是那個長毛不急不忙地瞧了東北佬的彪哥一眼,然後說道:“鷹哥這陣子好像去澳門了,所以今晚上……”
“臥槽!”東北佬的彪哥大怒道。
“還槽呢?”說着,虎子冷不丁地上前去,一啤酒瓶就照着那個彪哥的襠中爆去,嗙的一聲爆響……
“嗷——”那個東北佬的彪哥嗷嗷直叫,慘不忍睹。
只是其他的那幾個東北佬瞧着,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他們今晚加起來才五六個人,何況之前還被王冬生打傷了三個,剩下的那三四個東北佬哪裡敢動呀?
想想,可是被潮汕佬的二三十號人馬包圍着的,只要他們敢動,絕對會被啤酒瓶砸得滿頭開花。
所以纔會有那麼一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就像是東北佬以前在南村囂張慣了,今晚上也該還了。
這會兒,潮汕佬的虎子扭頭瞧了瞧王冬生,見得王冬生還沒走呢,他不由得似笑非笑地言道:“兄弟,這兒沒你事了。”
誰料,王冬生仍是有些氣惱的瞧了瞧東北佬的那個彪哥,忽然回道:“誰說沒老子事了呀?老子的事還沒完呢!”
沒等話落音,就只見王冬生那犢子順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抄起一個啤酒瓶來,然後照着那個東北佬的彪哥就是當頭一啤酒瓶,嗙的一聲爆響,啤酒瓶在那彪哥頭上開花的同時,只見血就順着腦袋流了下來。
隨即,王冬生那貨一把將夏美娜給拽過來,便是鄭重其事的宣稱道:“記住了:她!她就是老子的女人,以後誰敢動她,得先問老子答應不答應?老子要是不答應,這就是下場!老子可是不管你們這羣王八蛋誰是誰,只要不惹老子誰都好過,只要惹了老子誰都他瑪德不好過!”
這字字如珠地往出一擲,頓時,全場傻眼,一個個都驚呆了……
就連人多勢衆的潮汕佬都有所顧忌地在想,麻痹的,這小子到底誰呀?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呀?回頭得查查清楚纔是,否則的話……萬一哪天冒犯了,可就是得吃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