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在這裡的生活一手由向東安排,森川雄一這三天內幾乎跟張雲陽膩在一起。
只看此時已是夜半,森川雄一與張雲陽在屋舍之中喝茶,月經國的茶道不比中國的更好。
但勝在神情足夠專注,只看森川雄一給張雲陽倒了一杯茶:“張先生,我想知道您師從何處?以張先生的本事來說,恐怕這師父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師父他老人家走的早,故而留下了我,平生所學不足師父的十分之一。”
說起這個,張雲陽表現出一臉的崇敬,好似自己真的有師父一般。
森川雄一看着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也是假裝慨嘆:“尊師仙逝,想必對張先生打擊很大,提到了先生的傷心事,萬分抱歉。”
張雲陽擺了擺手,自然是知道森川雄一的意思。
“這幾天你的人選拔的怎麼樣了。”
森川雄一聽着張雲陽說起這件事,淡淡一笑:“人已經選的差不多了,不過明天是我北海組跟山口組的年會,這次我想讓張先生跟我同去,不知可否?”
張雲陽略微沉吟了片刻:“我初來貴地,跟你去年會恐怕是不妥當的吧。”
森川雄一連連擺手:“妥當,妥當!有張先生在,今年的年會定然熱鬧非常。”
“怎麼?森川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張雲陽明知故問。
只看森川雄一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張先生,實不相瞞,我北海組是山口二組的附庸,這麼多年來,我們組每年的紅利都只四成,山口二組那幫飯桶什麼都不做,就要拿走六成,你說,照着這樣下去,兄弟們還有活路嗎?”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森川雄一繼續開口說道:“這一次我們接下來的這個活,其實就是山口組組長的活,給我們五分利,但這其中的兇險恐怕張先生是知道的,在海上討生活,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拿着我們北海組的兄弟當炮灰,山口組組長更是連屁都不曾放一個!”
似乎森川雄一是越說越氣,忍不住朝着張雲陽吐苦水:“張先生!這次我們希望至少能夠拿到六成利,到時候可就看張先生的了。”
張雲陽詫異的開口:“看我?”
森川雄一的眼中閃爍着精光:“對,看張先生,以張先生的手段山口組的人根本攔不住,更何況每次的年會說白了,其實就是山口組在檢驗我們的武力,他們並不想讓我們做大,但這回有了張先生,我看這彼此的位置,也要換上一換纔對了!”
面對着森川雄一的野心勃勃,張雲陽自然是心中歡喜,要是能挑動北海組和山口組的內亂,也是行動裡的一部分,更何況,只要森川雄一有了這個心思,那麼引起混亂已經是必然之事。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存在野心,野心這東西就像是野草,能夠迅速的佔領一個人的心神,森川雄一現在就是如此,張雲陽的到來,讓森川雄一看到了希望。
張雲陽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應了一聲:“那麼森川先生給我什麼好處?”
只看森川雄一咬着牙:“只要張先生肯幫忙,無論張先生要什麼雄一都會慷慨的給先生!”
這句話其實等於沒說,也算是場面上打馬虎眼常用的手段。
張雲陽呵呵一笑:
“森川先生,我想要的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
森川雄一一愣,繼而滿臉堆笑:“張先生,無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錢、美女、地位,這些都沒問題。”
張雲陽擡起頭來,睥睨着森川雄一:“那麼,森川先生想要的是什麼?可以告訴張某嗎?”
只看森川雄一站起身來,緊緊地組拿着雙拳,咬着牙說道:“我想要山口組組長的位子,讓北海組站在山口組的上邊!”
森川雄一的話斬釘截鐵,張雲陽淡淡一笑:“森川先生想要的其實很容易達到,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至少要半年的時間。”
“才半年?”森川雄一一愣,他認爲即便是有張雲陽在,想要將手下的兄弟都訓練出來,定然會花費大量的功夫,卻不曾想到張雲陽竟一口答應下來,並且也只要半年的時間。
“半年之後,森川先生可以憑藉着手中的力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森川雄一聽見張雲陽所說,心中自然是激動萬分,但,他畢竟是北海組的組長,頭腦還算是冷靜。
很快,張雲陽便看不見森川雄一眼中那熾熱的火焰。
只看森川雄一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呷上了一口,這才轉過頭來,對着張雲陽說道:“那明天,我們該怎麼安排。”
張雲陽不可能放過這一次千載良機,對着森川雄一的耳邊輕聲開口,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森川雄一聞言哈哈大笑:“張先生真是通天徹地之人!這等計謀!雄一佩服!”
翌日清晨,森川雄一起了一個大早,安排着手下的人。
只看小洋樓裡一片忙碌,在莊園之外,聽着一輛輛的黑色奔馳轎車,最中間的那一輛,是進口賓利。
森川雄一在屋舍之中穿好了和服,並且跨上了武士+刀。
向東也捧着一套和服來到張雲陽的房間:“兄弟,換上吧,去參加年會都要穿這個。”
張雲陽擡着頭看了看向東,只看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張雲陽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厭惡。
“我不穿,給我準備中山裝。”張雲陽的語氣十分嚴肅。
向東一愣:“你要穿中山裝?”
張雲陽第拿了點頭:“倭人的東西,我不會去穿,我要穿的是我們華夏民族的衣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去給我準備中山裝。”
向東不由得暗暗地對張雲陽豎起了大拇指,應了一聲,轉頭便走出去給張雲陽準備中山裝去了。
過了不多時的功夫,只看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站在張雲陽的門口:“張先生,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出發了。”
張雲陽站在屋舍之中,喝了口茶,昨夜休息的不錯。且清晨時分還盤腿調息了片刻,此時張雲陽體內的靈氣充足,動動手指,便有一陣輕微的聲響。
“知道了。”張雲陽應了一聲,從蒲團上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森川雄一擡頭一看,張雲陽的身上穿着熨燙極其平整的中山裝,黑色皮鞋,說不盡的高人風範。
“張先生真是瀟灑俊逸,中山裝穿在身上別有風味。”森川雄一恭維道。
張雲陽擺了擺手:“到了貴國,卻無法適應貴國的習俗,真是萬分抱歉。”
森川雄一趕忙低下頭去:“哪裡哪裡,張先生是中國人,自然應該穿着
中山裝。”
張雲陽點了點頭:“出發吧,我們這就去。”
森川雄一早就迫不及待,急忙招呼着手下,兩三百人坐着黑色奔馳轎車,形成了一條黑色的昌隆,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是十分的側目。
張雲陽坐在黑色賓利轎車中,閉目養神,過了良久,張雲陽開口問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森川雄一急忙點頭:“都準備好了,今天先給山口組一個下馬威!”
平城到澀谷的距離其實並不遠,每年山口組都要從東京趕往平城,十二月末便要從平城開始出發,一直走完山口組的每一個分組,這其實也是山口組斂財的一個重要方式,而在兵庫縣的北海組,由於每年給山口組提供六成分紅,故而也倍受重視,山口組也願意跋山涉水,來到澀谷,等待着從兵庫縣遠道而來的北海組。
張雲陽坐在車中,森川雄一的心裡此刻起伏不定,這一次計劃一旦成功,那麼想必山口組就再也沒有理由讓自己提供六成分紅,其實張雲陽的計劃很簡單,山口組派下來的不過是一個代表,只要讓這個代表看到北海組的實力,那麼一切都好商量了。
車子在飛速的行進當中,森川雄一的黑色賓利轎車上安裝着防彈玻璃,在去年的年會上,森川雄一就險些被山口組提前埋伏下的人幹掉!
“今年應該也會有餘興節目。”森川雄一淡淡的開口。
張雲陽應了一聲:“讓他們有來無回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車隊的前頭轟然一聲炸響,此處是荒郊野外,激盪起陣陣煙塵。
森川雄一的臉色一變:“他們來了!”
張雲陽絲毫不在乎,對着森川雄一命令道:“讓我下車。”
森川雄一一愣:“張先生,現在太危險,您不能下車。”
“開門。”張雲陽斬釘截鐵。
森川雄一心中一急,張雲陽要是在這個時候下車,雖然功夫了得,但對面可都是荷槍實彈啊,若是張雲陽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看張雲陽淡淡的揮了揮手:“森川先生不必擔心。”
說着,張雲陽已經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剛下車的那一個瞬間,又是一聲爆裂聲傳來,只看一輛偌大的奔馳S級轎車被炸飛,當場便死了幾個人。
張雲陽眯着眼睛,屏氣凝神,靈識一掃,立刻腦海之中一片通明。
原來每一輛車底下都有一個炸彈,這種炸彈是吸附性的,並且不是定時引爆,附近一定有人!
只看張雲陽猛地朝着大路的旁邊竄了進去,森川雄一坐在車上看着張雲陽的身影瞬間消失,這種奔跑的速度他從未見過!
在遠處草叢之中,有幾個黑衣人正在竊喜:“一分鐘的間隔,引爆一個,這回看森川那老鬼還怎麼去參加年會!”
然而,隨着這人話音剛落,張雲陽就已經出現在這人的身後:“你說讓誰不去參加年會?”
蹲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然轉身站起,卻不料張雲陽一把扭住了他即將要掏出槍來的手,反手一扣,便聽見“咔嚓”一聲。
“啊……”黑衣人的手臂已經被張雲陽硬生生的折斷,旁邊的兩個人猛地掏出槍來對準張雲陽。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子彈打在了張雲陽抓着的黑衣人身上,“你們想怎麼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