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雲陽穿着黑色風衣站在保利博物館門前時,只看今天保利博物館的大門卻是已經打開,就好似在專程等候着張雲陽。
張雲陽淡淡一笑,嘴角嘲諷意味十分明顯,這羣人到底有什麼能爲?敞開門等着自己打上門麼?
只看張雲陽邁開大步,走上了這保利博物館的臺階。
隨着張雲陽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保利博物館中的人終於開始不淡定起來。
只看他們魚貫而出,站成了兩排,但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曾經跟隨卡塔爾勳爵的人,在昨天他們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張雲陽的能力,這一下更是不敢走上前來。
張雲陽發出一聲冷笑,繼而走進了保利博物館的大廳之中。
只看今日的保利博物館大廳與往常不一樣,正中央的位置上擺放着一個寬大的辦公桌和老闆椅。
而正中央坐着的那個中年人,便是保利博物館的主人,斯卡圖特伯爵。
當張雲陽走進保利博物館大廳後,大廳的門隨即便已經被關上。
張雲陽看着正中央端坐着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在此時也在看着張雲陽。
“你就是那個天朝人?”斯卡圖特伯爵絲毫沒有客氣。
張雲陽冷笑一聲:“把老頭子逼死的人就是你吧?”
很顯然,斯卡圖特伯爵並沒有意識到張雲陽說出這句話時的危險性。
只看斯卡圖特伯爵依舊搖晃着紅酒杯,眼睛盯着紅酒杯中的沉澱物,卻是不耐煩至極:“是我又能怎麼樣?年輕人,你可要知道,這裡是白頭鷹國,並非是你們天朝。”
張雲陽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斯卡圖特伯爵,“是啊,這裡是白頭鷹國,並非是我們天朝,所以我在這裡可以橫行無忌。”
斯卡圖特伯爵好似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就憑你?”
張雲陽雙眸冒火:“對!就憑我!”
斯卡圖特伯爵淡淡的搖了搖頭:“不,年輕人,你想要回那個老頭的屍體,與之相應的,你就要告訴我那批東西的下落,作爲交換如何?”
豈料張雲陽並不買賬:“東西我不知道,但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斯卡圖特伯爵好似已經感覺沒有任何商談下去的必要,繼而淡淡開口:“年輕人,你的確很狂妄,你既然能誇下海口將屍體帶走,那麼我也可以一個電話就將它徹底的毀掉,年輕人,你要不要賭一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斯卡圖特說到這裡時,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呷了一小口紅酒,隨即吞嚥了下去,意猶未盡的模樣讓張雲陽看了便是泛起一陣陣的噁心。
張雲陽走上前兩步:“你確定?”
斯卡圖特“嗯”了一聲,繼而看着張雲陽那年輕的樣貌,不由得發出一聲哂笑:“你可以試一試,我是一個紳士可以給你三次機會,怎麼樣?”
斯卡圖特很是自信,對於他這等身份的人來說,想要踩死一隻螻蟻,很是簡單,甚至都不需要他去動腦子,就會有人替他完成。
張雲陽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繼而開口說道:“斯卡圖特閣下。”
斯卡圖特對這年輕人終於服軟十分欣慰,“嗯?你是要跟我說那批寶貝的下落嗎?”
豈料張雲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我還是想跟你比一比速度,看一看是你打電話的速度快,還是我要了你的命速度快?”
斯卡圖特伯爵本身就是教會中的一員,在這個組織裡,見過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斯卡圖特伯爵根本不相信張雲陽能有這種力量。
“哈哈哈!那好!年輕人,我支持你這麼做,有本事你就來……”
然而,還未等斯卡圖特伯爵說完這番話,張雲陽的手就已經穩穩地掐住了斯卡圖特的脖子。
繼而只看張雲陽的嘴角微微咧開,繼而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來,這才淡淡的開口:“斯卡圖特閣下,既然你不相信,那麼我就做給你看,你最好祈禱,我不會一時失手扭斷你的脖子。”
斯卡圖特一陣驚愕,無論如何他都不曾想到這個年輕人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然而,下一刻,張雲陽卻好似如同拿捏一條死狗一般,將斯卡圖特從中央的辦公桌上拖了下來。
隨後張雲陽便一隻手將斯卡圖特徹底的舉起,淡淡的開口說到:“我只數到三,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如若不然,我的手恐怕就控制不好力道了。”
斯卡圖特被張雲陽用一隻手高高的舉起,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哪裡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你問……你問……有話我們坐下來談。”
“一。”張雲陽乾脆利落的說了一聲:“老頭子是你讓他死在獄中的,是不是?”
張雲陽這一問,斯卡圖特立刻冷汗打溼了背脊,這件事的確是如同張雲陽所說的那般。
但無論如何斯卡圖特都不想承認,他生怕張雲陽真的一個不注意把自己摔個半殘。
“不不不……這完全是監獄中的黑幕!這完全就是監獄中的黑幕啊!這件事跟我完全沒關係,我一心想要知道那批東西的下落,那個老頭一死,誰來告訴我?”
張雲陽點了點頭:“二。”
“那批東西是你們當初從我天朝掠奪去的,現在歸還給天朝,有沒有道理?”
斯卡圖特一愣,這便是坐實了他心中的想法,那批東西現在果然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
一時間,斯卡圖特有些難以抉擇,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即便是斯卡圖特也損失不起,更何況這些東西已經成爲白頭鷹國收藏的象徵,一旦這些東西不在,斯卡圖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說不說!我再問一次!那些東西是你們之前從我天朝掠奪而去的,現如今歸還給天朝沒問題吧?”
斯卡圖特不說話,張雲陽的手臂頓時一抖,這一下,便是將斯卡圖特嚇得險些尿了出來。
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對!對!很有道理!”
張雲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纔開口問道:“那批東西值多少錢,你開個價,小爺我買了。”
說着,便將斯卡圖特輕輕地放了下來。
落地後斯卡圖特很顯然乖巧了不少,便看他看向張雲陽的眼神之中帶着畏懼,那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恐懼。
“出價多少?”張雲陽追問了一句。
斯卡圖特一時間也根本算不清楚這些東西都具體價值,便看斯卡圖特強忍住心頭的那一股肉痛,最終還是開了口:“你想給多少錢?”
張雲陽嘿嘿一笑:“按照老子的性格,一分錢都不想給!
但這東西卻不是我個人所有,你且開個價吧!我照單全收!”
斯卡圖特的好似沒聽清楚張雲陽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照單全收?呵呵,這些寶貝的價值根本就無法估量,即便是讓一個富可敵國的人傾家蕩產去擁有這些寶貝,只怕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斯卡圖特終於是艱難的開了口:“這些東西,根本無法估計,兔首,雙龍玉環還有佛頭,都是無價之寶,這些東西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
張雲陽冷笑一聲:“當初你們將這些東西全部弄走的時候可曾說過這些東西是無價之寶不能隨便碰?”
斯卡圖特一時語塞,面對着張雲陽的牙尖嘴利,斯卡圖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張雲陽卻是淡淡的開口:“一口價!二十五億!”
斯卡圖特一愣,這些文化史上的瑰寶其實是賣不出錢的,就算是有人出錢來買,那也不能賣,但現在卻是不得不賣。
只看斯卡圖特猛地咬了咬牙,卻是一狠心:“好!成交!”
張雲陽這時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來,淡淡的看着斯卡圖特:“爽快,這纔是生意人不是?”
斯卡圖特的臉都綠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張雲陽卻是笑得雲淡風輕,只看他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紙和筆,白紙黑字,立下合同之後立刻找律師來證明。
一切的程序走完,斯卡圖特已是臉色灰敗,着實想不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十分年輕,實際上卻是一個心狠手黑極其老辣的主兒。
甚至就連斯卡圖特想要從合同裡做點什麼手腳也辦不到,每當斯卡圖特有什麼異動時,張雲陽總是緊緊地跟在斯卡圖特的後面,逐字逐句的看着合同上面的條款。
終於,合同已經全部擬好,張雲陽將合同重重地拍在斯卡圖特的那個性鮮明的寬大辦公桌上:“簽字。”
語氣淡漠至極,現在的張雲陽有着足夠的本錢,甚至有着足夠的能力與斯卡圖特掰手腕。
斯卡圖特最終恨不得將自己的牙給咬下來,往自己的肚子裡頭嚥下去。
張雲陽則走到斯卡圖特的酒櫃旁,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繼而給斯卡圖特也倒上了一杯,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恭喜,合同生效,我們合作愉快。”
說着,便看張雲陽已是一口氣將這杯紅酒喝了個乾淨,十分的暴殄天物。
而此時的斯卡圖特伯爵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一瞬之間便已經將這財貨名正言順的送給了張雲陽,即便是斯卡圖特財大氣粗,此時也是一臉的灰敗之相,連連苦笑搖頭。
而張雲陽卻是走上前,無比親切的拍了拍斯卡圖特的肩膀:“你很好,如果下回有生意的話,我們繼續做。”
只看斯卡圖特幾乎是要哭出聲來,張雲陽則是拍拍屁股,轉身便已經走開。
而在這保利博物館中的那些黑衣壯漢,也對張雲陽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平日裡保利博物館的斯卡圖特伯爵那就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如今卻是想不到竟然被張雲陽給吃的死死地,並且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張雲陽的身影消失在斯卡圖特的視線之外時,積壓了許久怒氣的斯卡圖特終於爆發,只看他猛地衝上前抓起張雲陽的酒杯猛然摔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