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在東方大酒店中,張雲陽跟向東兩個人早早的到來,張雲陽知會了一下向東,讓他在樓下密切的關注酒店之外的動向。
這個神秘人物的到來,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向東點了點頭,手下跟着向東的兄弟早就已經的埋伏在酒店的周圍。
張雲陽其實頗爲不恥,單刀赴會,何須這麼多人一起?按照張雲陽的原計劃,其實只要有他一個人到這裡來就可以了。
擡起手來看了看手錶,已經到了規定的時間,然而那個神秘人卻不曾出現。
張雲陽緊皺着眉頭,掃視了一眼酒店的窗外,只看車水馬龍,並沒有什麼異樣,這個豪華包間是東方大酒店的頂樓觀望臺。
能夠從在這裡看到半個東山,就連東山那一條貫穿了城市的大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張雲陽點燃了一根菸吞雲吐霧,這時候向東的電話已經打開,張雲陽伸出手來接起電話,向東一臉的焦急:“怎麼還沒有來?”
張雲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或許還不到時候,也或許那個人根本不相信我們,這都說不定。”
向東頓時惱火:“那可怎麼辦?這人不來,好端端的到線索豈不是到這裡就已經中斷了?這怎麼行!”
張雲陽安慰着向東:“彆着急,既然那中間人已經確定他肯定會來,我們又何必着急?慢慢地等待就是,我想他不會不來的。”
向東治好悶聲悶氣的點了點頭:“好吧!聽你的!”
隨即,便看張雲陽眉頭緊皺:“還有,你把你的人暫時都撤下去,我們不需要這麼多人,上來談判的也只有我一個,這樣最好。”
向東只得咬着牙點了點頭:“好吧,我信得過你,你的實力我信!”
說着,便看向東對着自己的耳機輕聲開口:“把人都給我撤換下去!”
只看跟隨着向東的這些人,已在這時悄悄地從東方大酒店的四周走掉。
張雲陽滿意的看了一眼窗外,這才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候。
這時,只聽見有一人輕輕地敲門,張雲陽眉頭一挑:“進來。”
但只看進來的卻是這飯店的服務員,恭恭敬敬的對着張雲陽開口說道:“張先生,該點菜了。”
張雲陽“嗯”了一聲,繼而將菜單抓在手裡,靜靜地看着,服務員自然是想從張雲陽這裡得到的更多,便看她上前來:“張先生,這是金玉滿堂,這是福壽雙全,這是……”
張雲陽厭煩的擺了擺手,繼而開口說道:“有沒有一個菜的菜名叫做‘死無葬身之地’?”
服務員頓時一愣,但隨即便已經反應了過來:“對不起張先生,我們這裡暫時可能沒有您需要的菜。”
張雲陽不耐煩的皺着眉頭:“如果沒有的話,那麼你們就現在去設計一個,我只要這個菜品的名,懂麼?”
服務員一看碰上了釘子,卻又不敢得罪張雲陽,這位張先生可謂是東山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擲千金不說,就是這份氣度,也是尋常人不曾有的。
“把你們的大堂經理叫過來,讓她來跟我說。”張雲陽的話語淡淡,服務員立刻如蒙大赦,趕忙跑開。
不多時的功夫,先前被張雲陽點名照顧的
那個小丫頭已經穿着一身乾淨整潔的制服走了上來:“張哥。”
張雲陽翻閱着手中的菜單,淡淡的開口說道:“今天我要點一道菜宴請一個人,菜名想必你剛纔已經知道了。”
“是‘死無葬身之地’?”小丫頭好奇的看着張雲陽。
張雲陽哈哈大笑,好似是對自己的臨時起意十分滿意:“對,就是這個名字,就看你們東方大酒店敢不敢做?做得好了我這裡有賞。”
小丫頭也是滿臉通紅:“張哥您還是這麼幽默。”
張雲陽此時心裡藏着心事,自然也不願意多說話,只是擺了擺手:“下去準備吧,這道菜作爲主菜,當然了,你們再去找一個能把這菜給介紹清楚的,到時候我要用他。”
小丫頭趕忙點頭,她自然是不明白張雲陽心中的用意,只是既然這位張哥開口,那麼東方大酒店就絕對沒有不去做的道理。
幾乎是一瞬之間,小丫頭已經匆匆忙忙的走到樓下,吩咐後廚趕緊設計這道菜,並且一定要設計的有理有據,讓這位一擲千金的張老闆,再出點血。
張雲陽靜靜地坐在包間之中等待着,不由得有些煩躁,難道是這人沒有來?
或者說他是在暗中觀察着自己?
想到這裡,張雲陽靈力陡然集中,下一刻的功夫,便看破妄之眼已經打開,在破妄之眼下,這酒店裡的任何人都無所遁形。
張雲陽仔細的看着這酒店之中的每一個方位,並沒有發現一個可疑的人出現。
“向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雲陽撥通了電話。
向東此時也是苦着一張臉:“雲陽,我也不知道,樓下也沒有一星半點的異狀。”
張雲陽沉吟了片刻:“現在樓下就你一個人?”
向東點了點頭,“人已經都撤走了,樓下就我一個。”
張雲陽緊緊地皺着眉頭,淡淡的開口說道:“好,你繼續在樓下盯着,有什麼異動隨時報告給我。”
只看張雲陽掛斷了電話過後,便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正是那酒吧小老闆的。
“怎麼回事?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那人怎麼還沒來?”
酒吧小老闆面對着張雲陽的電話戰戰兢兢,這位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如果自己不是小心應對的話,那麼想必他還會再親自來一趟。
張雲陽眯着眼睛,聲音也泛着一絲冷冽,不由得讓這小老闆更加恐懼:“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之前他也已經答應下來了,這回……這回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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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額頭的冷汗瞬間下來了,這種無端的恐懼讓他就連呼吸一下都感覺到十分的困難。
但現在,張雲陽卻是沒有一丁點的嗔怒,只是平靜的開口說道:“你再去打上一通電話,讓他快點來,赴宴都遲到,這可不是很禮貌。”
最後一句話裡,張雲陽的口氣明顯換成了威脅,這酒吧小老闆戰戰兢兢,聽着張雲陽那冷冽的話語,不由得汗流浹背,趕忙撥通了那神秘人物的電話。
“喂?是李哥嗎?張哥在東方大酒店等您半天了,您怎麼還不來?”
豈料電話的那頭,是一片沉默,只看電話撥通的剎那,便是一陣沉默,而後更是一個沉悶的男聲傳來:“知道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掛了電話的當口,便看他輕輕地在外套上擦去了手上的鮮血。
並且還淡淡的
掃了一眼在自己身下的屍體,這屍體的主人,正是先前與這酒吧老闆做交易的李先生。
而現在他的命已經徹底的丟了,並且就在酒吧老闆打電話的前一刻。
“赴宴?”只看這人眯着眼睛,看來這姓李的定然是隱藏了什麼纔對,一定要斬草除根!
想到這裡,只看這持槍男人靜靜的走在李先生的別墅當中,尋找着衣帽間。
打開衣帽間的剎那,持槍男人滿臉微笑,找出一套西裝來,他要代替李先生去赴張雲陽的宴!
而張雲陽在這時,好似也意識到了或許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擡手時,便看到酒吧老闆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張雲陽淡淡的接起:“怎麼回事?”
酒吧小老闆一臉的苦澀:“剛纔電話已經打通了,李先生說他馬上就到。”
張雲陽有意無意的開口說道:“那位李先生相貌和身形是什麼樣?”
酒吧小老闆頓時一愣:“李先生身材魁梧,膚色是中等,人的個頭很高,說話帶着閩南腔。”
張雲陽瞭然於胸,已經將這人的行貌特徵都已經記了下來,這便對着酒吧老闆開口說道:“好,既然這位李先生說了要來,那麼我就再等等也無妨。”
說着,便看張雲陽掛斷了電話,靜靜的在這飯店的豪華包廂中恭候着李先生的到來。
張雲陽先前並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釣得上這一條大魚來,着實是想不到這位“李先生”讓他得到了更多的線索,並且還能夠挖出來更大的魚來!
而現在已經改頭換面的“李先生”,已是熟稔的上了車,這一輛路虎攬勝讓他開得四平八穩,速度並不快,朝着東方大酒店而去。
向東此時在酒店的樓下已經等的不耐煩,幾乎想衝上樓去問一問張雲陽那該死的人到底什麼時候來?
但本能的他還是忍住了,焦急的在樓下等候着。
只看夜幕降臨,東山特有的夜生活已經開始,向東“咕嘟”一聲嚥了一口口水,只看這些有錢人的夜生活奢靡而充滿了情調,就算是向東的好忍耐,也不由得心生羨慕。
同時不由得也對張雲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是如何爬到人生的巔峰?
難道說這都是命中註定?爲什麼自己就沒有這樣的生活?
幾番生死,幾番輪迴,向東已不知道多少次掙扎在死亡線上,而別人都已經身死,他卻是從鬼門關前屢屢爬回來的那個人!
王處長一死,自己的價值也就完了,更何況當年的救命之恩,向東如何能夠忘卻?
自己當年不過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若是沒有王處長施以援手,只怕自己現在仍舊是在過着那刀頭舔血的日子,自己也依舊是那不入流的一個小混混罷了。
但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向東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光明的身份,並且也能夠支撐起一個家,能夠奉養自己的老母親,這一切向東都認爲是老頭子王處長的賜予,沒有他,有不會有自己的今天!
向東咬牙切齒,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他孃的,等你來了老子要親手把你大卸八塊纔算是過癮!”
張雲陽在包廂之中擡起手來看了看手錶,皺着眉頭,算算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個神秘人物也該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