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凌楓嘆了一口氣,“你們就這麼恨我嗎?我真不明白你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秦天瑞冷笑道:“你不用想明白,你只需要接受事實。與法律作對,你就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凌楓笑道:“你把自己比喻成法律,你還真是臉皮厚,你有這資格嗎?”
“你——”秦天瑞被氣得不輕,他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凌楓居然還敢跟他鬥嘴!
木婉音淡淡地說道:“犯不着跟他生氣,都這種時候了,他不過是想氣氣你,找點顏面罷了。”
秦天瑞說道:“對,我犯不着跟這種人生氣。”
木婉音又說道:“傅叔,凌楓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他的身上多半藏着違禁的武器和藥品什麼的,抓捕他的時候得搜一下他的身。”
傅定山跟着就對拿着手銬的警察說道:“你聽見了嗎?給他戴上手銬,然後搜一下他的身。”
不僅要抓人,還想拿走他身上的藥物,這就是木婉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與凌楓鬥到現在,早就知道凌楓會將重要的藥物隨身攜帶在身上這個習慣了。
大病丸和小病丸凌楓無所謂,但來生丸和神秘藥丸卻是不能讓木婉音得到的。
拿着手銬的警察抓住了凌楓的一隻手,正準備個凌楓戴上手銬的時候凌楓卻突然甩開了他的手。
“你幹什麼?老實點!”拿着手銬的警察惱羞成怒地道。
拿着手槍的警察跟着將槍對準了凌楓,厲聲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拘捕也是一種犯罪!”
被搶指着頭,凌楓卻是半點都不緊張,他淡淡地說道:“我犯了什麼罪?打架鬥毆?故意傷人?你們要在我,要定我的罪,也得問問當事人吧?”
傅定山等人也確實太心急了一點,這種事情沒有詢問被打傷的青年,僅僅憑一個報警電話一來就抓人。這樣的事情,就算鬧到法庭,傅定山等人也不見得能打贏官司。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你還狡辯?那個誰,你說說凌楓是怎麼打傷你的?”傅定山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轉移到躺在地上的青年的身上,剛纔都在看凌楓,幾乎把他給忘記了。
青年還躺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着天空。
凌楓出聲說道:“兄弟,你倒是起來跟他們說說我們的事,我有打你嗎?”
傅定山的話不起作用,凌楓的話卻像是一個開關,一下子就將躺在地上的青年啓動了起來。
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晃動了一下腦袋,然後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又看着凌楓,他說道:“你沒打我,是我自己摔倒的。摔倒了爬起來就是了,誰報的警?誰他媽的報的警?”
“老大,不是你讓我……”剷車司機詫異地看着青年,一張臉滿是困惑不解的意味。
不僅是剷車司機有這樣的反應,除了凌楓之外的所有人都困惑不解地看着青年。尤其是秦天瑞和木婉音,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就在青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狠狠地給了青年好幾刀了。
青年指着剷車司機,粗暴地罵道:“你媽個逼的,回去再跟你算賬!”
“我……”剷車司機已經徹底混亂了,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了。
青年又對凌楓說道:“凌總,不好意思,是我收了錢來鬧事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對不起。”
凌楓笑了笑,“沒事,知錯就改是好事。你說說,你收了誰的錢纔來這裡鬧事呢?”
“傅偉業。”青年說道:“我收了傅偉業的錢來這裡鬧事,他給了二十萬,還說事後再給我五萬。”
“你住嘴!”傅定山粗暴地打斷了青年的話,“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偉業是什麼身份的人,他怎麼會認識你這種癟三?更不可能給你錢讓你來這裡鬧事!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抓你去坐牢!”
“我來是來處理你被打傷的事情的,不是來處理你收了誰的錢的,你得弄清楚這一點!”秦天瑞着急了,威脅道。
青年說道:“沒人打我,你們處理什麼?傅偉業給我錢,我是偷拍留下了證據的,你們抓我去坐牢,我手下的人就會曝光那份證據!”
傅定山氣得臉色鐵青,想抓人,卻又不敢。他簡直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讓他騎虎難下。
木婉音和秦天瑞也鬱悶得很,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就這麼被填平了。看着凌楓那淡定自然的神態,無論是木婉音還是秦天瑞都恨不得將凌楓那張帥氣的臉蛋撕爛。
“兄弟,你把你的人帶走,剷車也開走,改天我們一起喝茶,喝酒。”凌楓笑着對青年說道。
青年跟着就點頭說道:“好的,凌總,我馬上就走……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
青年帶着幾個手下上車走人,剷車師父也開走了堵在門口的剷車。說走就走,還真不含糊。
來鬧事的人走了,來抓人的警察卻還愣在那裡,一個個就像是一根根木頭。
星河科技公司這邊的人員頓時爆出了一片掌聲。
也有科研人員小聲議論道:“剛纔凌總蹲在那個流氓的身邊,肯定是許諾給了那小子一筆不菲的錢財才把事情搞定。”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而且數額肯定超過那個什麼傅偉業給的二十五萬。”有人贊同地道。
事實上,不僅是銀河科技這邊的人員有這樣的想法,傅定山、木婉音和秦天瑞也有這樣的想法,認爲凌楓是用錢搞定了這件事。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那個被傅偉業收買的人竟然敢臨陣反戈,他就不怕報復嗎?
人們會這樣想一點也不奇怪,很簡單,傅偉業能收買的人,凌楓就能收買,橫豎就是花錢而已,凌楓現在還缺錢嗎?
沒人能想到催眠這個層次上,因爲那太離譜了,也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力和判斷力。
“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凌楓笑着說道。
傅定山冷冷地道:“凌楓,你的手段很高明嘛,不過下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凌楓淡淡地道:“是啊,有些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麼囂張吧?有一句老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在做,老天也在看,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傅定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
“姓凌的,你不要太囂張!”秦天瑞忍不下去了,陰沉着說道。
凌楓看着他,“我很囂張嗎?但也比你們的卑鄙好吧,爲了破壞漆雕仁山老爺子留下的項目,你們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耍得出來,對你們這些人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漆雕仁山老爺子留下的項目利國利民,誰研究出來不是爲這個國家做貢獻?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漆雕秀影需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一直到她完成這個項目。有種,你就用這個理由把我抓起來吧。”
沒人能用這個理由抓人。
秦天瑞恨恨地看着凌楓,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凌楓,我們走着瞧吧,我始終不相信你能逃過所有的劫難,總有一天你會爲你的行爲後悔的。”木婉音淡淡地說了一句話。相比秦天瑞的憤怒的反應,她的平淡反而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那好,我們走着瞧吧。”凌楓毫不示弱。
“我們走!”傅定山說道,轉身向一輛警車走去。
一羣警察來得快走得也快,短短几分鐘後大門前就清淨了。
“凌楓,你沒事吧?”章晨學走到了凌楓的身邊,關切地道。
凌楓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先把設備和器材卸下來吧。”
幾輛被堵在門口的貨車這才駛進大門,凌楓和實驗室的科研人員一起將實驗設備和器材卸下來。這一忙活便是兩個多小時,直到午後才結束。
凌楓和科研人員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飯。期間也有不少科研人員詢問凌楓是怎麼解決問題的,凌楓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他的答案和大多數猜測的一樣,他說他許諾給那個流氓頭頭一筆錢。至於是多少錢他沒有說,反正他也不會給那個流氓頭頭一分錢。
剛剛吃完午飯,一個保安就走了過來,“凌總,外面來了一羣人,硬是要進來找你,我不讓進,但有個女孩說認識你,一定要你去將她。”
“一個女孩?”凌楓疑惑地道,他想不起這個時候會是什麼女孩要見他。
“我問了,她不說,凌總,要不要我趕走她們?”保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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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去看看。”凌楓起身往大門口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大門口,老遠就看見張雪兒正向他揮手,臉上也滿是喜悅的笑容,“凌楓哥,是我!”
張雪兒身邊還有一大羣與她年齡相仿的女生和男生,一個個都盯着凌楓看,還有人在小聲議論着什麼。不難猜到,張雪兒肯定跟她的同學們說了一些什麼。
凌楓其實與這些學生同齡,他沒有考上大學但卻已經是億萬富翁,他的人生經歷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暢銷的傳記,這些同齡的青年學子又怎麼不把他當成偶像呢?
凌楓走了過去,笑着說道:“雪兒妹子,你們這是?”
“來幫忙啊!”張雪兒激動地道:“我們聽說你資助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大事,我們這些學生都想來出一把力!”
凌楓頓時愣了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雪兒說道:“章老教授不是招募了一些科研人員嗎?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就是其中一個,這事我們能不知道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凌楓笑道:“好啊,你們願意來幫忙是好事,我求之不得呢。你們會些什麼,能做什麼,一會兒都跟章教授所說,他會安排你們的。嗯,一切費用都算我的。”
“我們不要錢,我們是來幫忙的。”一個女生大聲地說道,也不知是怎麼的,她一下子就臉紅了。
凌楓心情大好,“好好,我們一起完成這個項目吧!”
張雪兒卻迫不及待地從小門走了進來,一把將凌楓抱住,並在他耳邊說道:“你個壞蛋,你和胡老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難怪這麼久都不給我打電話!”
凌楓,“……”
好事之後往往就是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