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曹大人是真的服了劉安還是因爲害怕而委實,這會兒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點了點汗水撲面的腦袋。
“這就對了嘛!曹大人,你說要是我們好好談談,你也別讓手底下那幫廢物出來嚇人,也就不會斷三節手指了。”劉安說道。
“你……你想說什麼?”曹大人忍着疼痛結巴說道。
劉安笑了笑,將腳從曹大人手上移開,給了對方一個捂着痛手的機會。
離開的一瞬間,曹大人便猛的坐了起來,捂着正在留着鮮血的斷指之手顫抖。
“大牙山你以後不許再來,這裡我罩了,如果還有下次,我想你就不會只是斷三節手指那麼簡單。”劉安說道。
曹大人一時間捂着痛手,沒有回答,劉安自然不會手軟,一腳便將對方踹倒在地,踩着囂張的說道,“看來你沒有明白得罪我的下場!”
匕首再一次出現在劉安手中,閃爍着寒芒。
曹大人哪裡還敢走神,眼淚鼻涕流了一地,連忙說道,“知道了,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劉安不能真的殺了對方,畢竟明日就要上京,殺了對方,對於大牙山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兒。
“滾吧!”劉安一腳將對方踢開。
曹大人如蒙大赦!連忙低頭哈腰離開。
“慢着。”劉安突然喝道。
曹大人臉色一僵,心想,這狠人又想鬧哪樣?
這會兒他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早知道大牙山有這麼一個狠人,就多帶點人一起來,或者帶幾個高手!不然哪會落得個被切了三節手指的下場。
以前就知道大牙山寨是土匪窩,最近眼瞅着大牙山低調了不少,平日又沒青壯出入,還以爲這土匪窩已經是過去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狠人!
“大……大哥……”曹大人忐忑的看向劉安。
劉安沒有什麼表情,讓曹大人心裡沒有一個底。
“你確定以後不會再來了?”劉安問道。
“確定,確定,再也不敢來了,大哥,求你放過我,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吃奶的孩子……”曹大人一個腦袋,點得都出現殘影了。
“得了,你別說了,沒人信,不來了就行,滾吧。不過你這幫手下得等一會兒。”劉安說道。
曹大人哪裡敢不答應,連忙連滾帶爬的離開,完全沒有絲毫留戀。
留下一幫鄉兵,劉安看了一會兒。
“怪只怪你們倒黴,跟錯了人,看見沒,這廝逃命比什麼都快,如果我要殺了你們,估計你們已經成了屍體。既然你們來大牙山挑事兒,那我就不能輕易的放過你們,全部起來站好,站成一列。快點!”劉安說道。
一幫鄉兵聽後,顧不得身上疼痛,連忙起來站成一列,一個個心裡面都恨死曹大人了。
一個人逃跑,真特麼不仗義。殊不知劉安這麼做,爲的就是讓他們對姓曹的產生仇恨值,以後在幫姓曹的冒犯大牙山,那得掂量掂量!
“我也不爲難你們,既然你們犯了事兒,那麼就要付出代價,姓曹的斷了三節手指,至於你們嘛……”劉安故作思索模樣。
這一下可把這幫鄉兵嚇得不輕!姓曹的是鄉紳,平時不用幹活,斷了手指也有人伺候着,他們不同,都是勞碌命,斷了手指,或多或少都會對生計產生影響。
一個個的敢怒不敢言,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身子在那裡直髮顫。
“我想到了,念在你們也身不由己,斷手指就不用了,隨便來幾耳光長長記性就行了。”
說完,劉安走到排頭,一巴掌呼了過去,直接將人抽得嘴角流血。
打完一個又換下一個,讓人站成一排來打的感覺真是太過癮了。
鄉兵們雖然被劉安打得流血,心裡面則都在竊喜,畢竟斷手指和和挨耳光比起來,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滾吧!下次再來,要你們好看!”劉安拉風的站着說道。
一幫鄉兵感激涕零,迅速離開。
解決了大牙山的事兒後,天色徹底的黑了,劉安讓寨子裡的人將買來的東西生火架鍋。
當晚食材豐富,寨子裡的人吃得很開心,可惜這裡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去年在這裡好歹有雷鳳作陪,和這幫老弱病殘吃飯,劉安實在提不起興趣。
“唉!”莫大爺長嘆一口氣。
聽得劉安要要多不吉利,就有多不吉利。
“我說,莫大爺,這山寨沒死人吧?你這氣嘆得好像嘆喪一樣。”劉安說道。
莫大爺看了一眼劉安,眼神說不出來的味道。良久,莫大爺纔對劉安說道:“年輕人,你太沖動了,你這次打了曹大人,要是他們來報復怎麼辦?”
“報復?他敢!估計這一次都嚇破膽了吧?你說說,大牙山以前好歹也是名聲在外,可是如今?你看看,一個鄉紳就敢欺負到頭上了!對付敵人,就得狠!”劉安說話時帶着幾分戾氣。
莫大爺聽後,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
劉安自然也不會去討個沒趣,這大牙山寨,沒了雷鳳那個童顏巨ru,根本就無法歡樂的玩耍,一陣無味,劉安便去到曾經雷鳳的房間睡覺。
……
……
次日,劉安便和葉豹踏上了上京之路。
一路平坦,偶爾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土賊劫道,下場都很慘。
沒有追兵,劉安還以爲自己宰了金元寶會被官府追捕,結果一根官府的毛都沒有看見。
過了幾天,劉安再一次回到了久違的大滄帝都!
高聳的城牆,劉安每一次來京城都會看上幾眼,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情。
金家雖然在覃城支手遮天,可是在京城,他就連屁都不算一個。
和葉豹走在繁華的街道,劉安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自己家人出事,而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就那麼幾個人而已,不難排查是誰要對付自己。
三德,魏正,麗貴妃,影子,就這四人而已。
影子是自己的女人,可以排除。
三德只不過是一個六品執印司執筆太監,身份卑微,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只有魏正和麗貴妃,可是劉安又想不出麗貴妃和魏正爲什麼要對付自己。
不管是誰,只要想對付自己,那麼就少不了他們兩人其中之一參與。
麗貴妃貴爲皇貴妃,身份超然,想必也不可能親自對付自己,那麼剩下的只有魏正!
以魏正爲突破口,劉安便有了方向。
可是該如何去查這件事?進宮?當然不可能,畢竟劉安已經離開皇宮快一年了,身上又沒有身份憑證,進宮相當困難。
即便真的進宮了,那也免不了驚動魏正。
不能進宮,只能尋求他法。
劉安想了想,最後只能去樂教歌坊,只是紅鸞能夠信得過嗎?這一點劉安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