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愣,道:“你怎麼知道……,小子,你使詐。”
話說到一半,刀疤醒悟了過來,他上當了。
吳晨微微一笑,他本來只有一半的把握,所以試探了一下,沒想到刀疤這麼配合,就這麼承認了。
刀疤看着吳晨臉上那微微的笑容,彷彿在嘲諷他一般,心中大怒,道:“小子,你太讓人討厭了。”
所以說完,身後的二十來人掀開了衣裳,抽出了貼身藏好的刀棍,也不說話,團團把吳晨圍住了。
刀疤看着卑微者的吳晨,就覺得如囊中之物一般,他想看看獵物受傷絕望的眼神,心中一動,左手一揮,對還立在身後的左護法,頭一擺,“左護法,你帶兩個人進去花店裡面,給我狠狠的砸!砸到,沒有樣東西是完整的。”
刀疤身後的魁梧漢子左護法嚎叫了一聲,就帶着兩個人往花店門口衝,看也不看還站在門口的吳晨。
很顯然刀疤等人都認爲吳晨不再是威脅,完全沒放在眼裡了。
可左護法還沒摸到花店的門,就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慘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騰雲駕霧一般,撞到了好幾個人。
“哎呦!”“草泥馬!”
誰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左護法和兩個兄弟就倒飛着回來了。
刀疤臉等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事情就發生了。彷彿前一秒左護法還好好的站在身後,下一秒左護法就躺在地上在那慘叫着。
這當然是被吳晨認出來的!
這一切大概只有吳月有點清楚。吳月也沒看清楚事情怎麼發生的,但她在剛纔偷偷轉會過來,見情況不對,就拿出了手機,對着花店門口拍攝起來。
彷彿什麼都沒做過似得,吳晨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臉上依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依舊從容淡定。
這份淡定從容,落在證據這手機狂拍的吳月眼中,就是怎麼看怎麼帥,怎麼看怎麼覺得迷人了。
刀疤看着淡定的吳晨,心中有些發函,雖然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吳晨搞的鬼。因爲這裡除了吳晨,就都是他的人。
刀疤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是刀疤,在這片有幾分薄面。你說出話來,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
刀疤這不是嚇傻了,不認識吳晨了。這是他在找臺階給自己下。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吳晨啊。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啊。”吳晨笑着說道。這幫傢伙找上們來了,想全身而退,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那個周明康居然還不死心,那吳晨也不會客氣,要想辦法徹底絆倒周明康。對於已經給過一次機會的人,吳晨是不會再給機會的。
刀疤自然聽出吳晨的意思了,並不想跟他們和解。刀疤也發狠了,雖然眼前這小子棘手,但他不認爲自己還有二十人打不過一人。頂多弟兄們受點傷,到時在找周明康多要點醫藥費。
“吳晨,不要以爲自己會點拳腳,就目中無人了。今天就要我好好給你上一課!”刀疤說着,掏出了一把軍刺來,目露兇光的說道。
這時躺地上的左護法說話了,“刀疤哥,小心點。這兔崽子手臂力氣特別大,兄弟們是被他扔出來的。”
一時間,刀疤帶來的人鴉雀無聲,包掛刀疤和右護法在內,麼有一個人還能跟來的時候一樣輕鬆的笑出來。
一個人能在一眨眼的時間裡連着把三個人全部扔那麼遠,而且已經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站在那裡,那他這兩天膀子得有多大力氣!
別說是扔活人了,就是仍鉛球,一口氣扔出三個鉛球,也能把人累的夠嗆!
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有力氣還只是其中之一,稍微有點老子的人都能想到,這吳晨錐孔的還不是他那絕非普通人的力氣,還有兩點更令人恐怖到心生不可抵抗之心!
第一,剛剛衝過去的三人裡面可是有左護法!左護法跟着刀疤在島上混了這麼多年,那實力絕對非一般的打架小子。左護法可是一隻手能打三個壯漢的牛逼人物,就這樣的人都能輕易的被吳晨抓住往外扔。這說明了,吳晨是在一瞬間制服了他,然後跟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第二,就是準。躺地上慘叫的左護法三人都是捂着左肩膀喊疼,那就是說明吳晨不是水邊抓的,而是準確的抓住了人的左肩膀,然後扔出去的。這種快準狠的打架方法,那無疑表明了吳晨已經掌握了打架的訣竅,是身經百戰後纔能有的。
這個吳晨絕對是個難啃的骨頭!
大大小小打過數十場架的刀疤臉,自然明白這裡面的道理,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非常非常的難看。
他只覺得嘴裡很苦,非常的苦,臉上的那條疤痕都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就像一隻蚯蚓活了過來。
他的心裡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覺!
此時,他也忽然明白過來,爲什麼那個一直很小氣的周明康,在自己提出三十萬的費用時,此人都答應了下來,還在剛纔就把錢匯到了賬戶上,彷彿怕他刀疤反悔一樣。
原來周明康早就意思到這個吳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好在刀疤多年行走江湖,做事一向謹慎,這次把能動用的人都帶出來了。如果他只帶了十來個人的話,刀疤這時候說不定他掉頭就走了。
刀疤一開始也想到了周明康要對付的人不是好對付的,可他也想不到,吳晨的厲害,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現在人多是不假,蟻多咬死象也是有的。可雙方的境界層面就完全是兩個層面的,那還打個屁啊。
“周明康這個傻逼到底把這人怎麼給得罪了?”刀疤臉心中暗罵,後悔已經充滿了他的整個大腦!
但這個時候,刀疤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因爲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要是他這時候退縮了,那他刀疤也不用在道上混了。手下的兄弟很快就會拋棄他,另找山頭!到時刀疤就是落水的狗,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
刀疤紅了眼,手裡握着軍刺,推開衆人,走到前面,口裡說道:“兄弟們,跟老子併肩子上!”
說着,刀疤身先士卒,率先衝了過去,想着的是,有他這個大哥帶頭,兄弟們應該能激發血性,這樣一來,說不定還可能有點機會。
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刀疤的帶頭作用確實是激發了手底下的人,一塊兒拼命,右護法也大叫着衝了上去,“兄弟們,跟着老大,併肩子上!”
二十餘個人都衝向了吳晨,可吳晨雙手雙腳聯動,一矮身,一動手,就是一個人倒飛了出去,吐着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一分鐘過後,刀疤手腕一痛,軍刺掉在了地上,然後下巴骨一痛,碎了,人飛了出去,落在了早就倒地的右護法身上,摔成了一團。
“哐當!”,最後一個混混砸在了吳月花店的門框上,然後滑落在地了。
刀疤臉和他的二十幾個弟兄全都倒在地上了,個個慘叫連連,一個必一個叫的慘。
“啪啪!”吳晨拍了拍手,然後走向了刀疤。
一路上的混混見吳晨走過來,都害怕的往後爬,站都不敢站起來。誰知道要是站起來,會不會被吳晨又揍一頓!
刀疤看着爬開的手下,心中滿是絕望。
吳晨走到刀疤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頭吧,你叫什麼名字?”
“刀疤哥……”刀疤臉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最常用的綽號。
吳晨居高臨下的一擡腳,“咣”的一腳就踢中了刀疤臉的胸口,踹的刀疤臉連犯了兩個跟頭,撞到了左護法等人的身體上,才停了下來。
“狗屁刀疤哥!我問你名字呢!大名,不是綽號!”吳晨皺眉道。
左右護法二人對刀疤臉死忠,見老大被吳晨踹了,拎起傢伙就要爬起來!
他們傻不傻?不傻!他們怕不怕?當然也怕!可在道上混的,壞歸壞,可總算是義字當頭,天天打打殺殺,總有自己打不過的人,總不能一看自己打不過就嚇尿了褲子!
畢竟,他們在錦州市的江湖上,還是有點兒名頭的,寧可被打敗打傷打殘,也不能被嚇死,這點兒臉面他們還得要!
“住手!”刀疤臉一看左右護法衝了上去趕緊忍着胸口的劇痛出聲阻攔,奈何已經晚了!
吳晨見二人不要命的衝了上來,眼中少見的閃過一抹讚賞之色,腳下卻不留情,左腳紮在地上穩如泰山,右腳閃電般踢出,連踢二人,“砰砰砰砰”,二個人手中的鐵棍還沒等招呼到吳晨的身上,已經被他全部踢翻在地!
左右護法倒地,他們掙扎着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了,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們身上的冷汗刷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這次吳晨是比剛纔加倍用了力氣的。
吳晨冷哼一聲,指着刀疤臉哥問道:“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丁一,道上混的一般都叫我刀疤臉。”這回刀疤臉知道自己爲什麼挨踹了,他老老實實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吳晨點了點頭:“丁一,好,我問你,你還要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