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一個小小的張宏竟然有如此大底氣。竟敢當着省城裡的大人物的面,在李春生的地盤撒野。
這不是說不給李春生面子,連季平安的面子也給駁去了。
“張宏!”
李春生沒有說話,季平安卻再也無法忍受,猛然一拍桌子,憤怒的咆哮起來。
“你還有完沒完?”
也許是真的喝大了,也許是張宏根本就沒有把季平安看在眼裡。
在聽到季平安如此暴喝責問他的時候,張宏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同樣拍着桌子和季平安對上了。
“季××,雖然你是省委的人物,可也別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張宏的底細,但是季平安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在做省城裡的大人物的時候,季家已經告誡過他,儘量不要得罪*的張宏。
所以這麼多年來季平安對*的管理一直都比較寬鬆,甚至很多事情都直接是張宏處理,只要向他彙報一下就行了。
現在看來,似乎自己是在養一條白眼狼,一條自己無可奈何的白眼狼。
在座的人都有些傻眼了,一個市裡的大人物和一個省城裡的大人物對上了,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場好戲。
尤其是這個市裡的還有些不服氣的樣子,顯得後.臺很硬。
“這裡是*,我有權利處理任何事情。”張宏淡淡的說道,“現在李春生草菅人命,當格殺勿論。”
“來人,把他銬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似乎在*囂張習慣了,張宏根本就沒有理會李春生臉上的笑容。
或許他不知道李春生這種笑容,往往是他最爲憤怒的時候。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李春生冷冷的斷喝一聲。
“不好,李春生竟然和張宏對着幹起來了,這可怎麼是好啊?”耿建華如坐鍼氈,“如果現在蓮茜妹妹在就好了。”
“讓開,不然就不要怪我們開槍了。”
門外,三個勁裝的青年握着手槍,指着攔在他們面前的唐四和馬升等人。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他們是如何出現的,更沒有人知道他們隱藏在何處。
唯獨李春生在酒店外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們,所以他讓唐四和馬升帶人做好了準備。
“這裡在開會,沒有通行證,我們無法讓你們同行。”唐四冰冷的說道,聲音很平淡,似乎沒有發現對方手中拿着的手槍一般。
“通行證?”
那三人中個頭最高的叫囂道,“老子去哪還從來沒有要過通行證,老子手中的槍就是通行證。”
“季爺,外面的人交給你了,我想你能夠擺平的。”
李春生冷冷的看着張宏,卻在給季平安說話。
“我堂堂一個省城裡的大人物在開會,竟然還敢有人來打擾,給他們清除掉吧。”
季平安很沒面子的坐在了椅子上,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是要幫助李春生的。
可是人家李春生似乎並不買他的面子,或者說自己在這裡根本就壓制不住張宏,李春生要自己動手。
不管怎麼說,能幫一點,他心中便安定一些。
李春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季平安不知道,但他卻明白,絕對是一個比張宏還要難惹的主。
季平安都這樣了,其他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暗中罵馬思遠,讓自己捲入了這樣的一場是非當中。
童林本來就坐在張宏身邊,此刻他又靠近了些,就如同戰隊一般,童林選擇了張宏。
張宏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向他點了點頭。
五公子坐着沒動,不過他的臉上卻在掛着笑容,似乎整個飯局上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季平安的話剛說完,外面又出現了兩個人,站在唐四等人面前,手中拿着槍,冰冷的看着對面的三人。
“季平安,你真的要維護李春生嗎?”
張宏臉色氣的發紫。
他一早就接到了寧家的委託,要極力打壓李春生,讓他殺人償命的。
他也明白,季平安的到來肯定更是寧家的人找來的。
只是讓張宏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季平安不但不幫自己,似乎還有一種要和自己對着幹的意思。
季平安沒有說話,卻點點頭。
“好戲也該結束了。”
李春生突然淡淡的說道,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弓,弓被拉開,有一根箭矢放在弦上。
“我現在就想殺人,而且還當着這麼對有頭有臉的人的面來殺你。”
“張宏,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我現在殺了你,你是不是也要讓我來償命?”
“我就一條命,算上你,我就殺了兩個人了,要怎麼賠?”
李春生手中的弓是獵武弓,奪宋光輝的。
此弓能夠讓他差點一命嗚呼,他手中正好沒有合適的兵器,用這個殺人剛剛好。
“獵武弓?”
李春生拿出此弓,在場的男人都被驚呆了。
除了知道實情的耿建華提前知曉了這把弓在李春生拿着,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耿建華卻沒有想到李春生竟然要殺掉張宏,同樣被震驚了。
“這把弓是宋光輝那個老頑固的,怎麼會在你手中?”
一見到獵武弓,張宏緊張起來。
這把弓是宋光輝的,是宋家人的,能夠獵殺古武修煉者。
宋光輝來*的目的就是尋找古武修煉者,然後帶回家族的。
然而,現在他的獵武弓竟然在李春生的手,難道李春生和他也有什麼關係嗎?
“你竟然偷了宋老大的獵武弓?”張宏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有了注意,“他和宋老大肯定有仇,咱們一起上,把他擒獲了給宋老大送去,肯定能得到不少的報酬。”
雖然張宏很相信在*自己的實力,可是此刻他也不禁擔憂起來,想要拉幾個人同自己一起。
可是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人傻瓜,張宏想要殺李春生,是寧家的注意,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果張宏不得罪季平安的話,他們或許也會幫忙說幾句話的,可是現在他連省城裡的大人物都敢得罪,那哪裡還有活路了。
即便他的身份背.景真的很硬,可是能爬到省城裡的大人物的位置,要說沒有一點身份背.景的話,在座的人誰會信啊。
“我只問你,我現在殺了你,還會不會有人要我償命?”
李春生臉色有些難堪,他也想不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就要藉此機會,殺雞儆猴了。
“你要殺了我?”
張宏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問道,“你可知道,你殺了我的後果嗎?”
李春生並沒有理會他,他不想再聽下去了,拉開弓弦的手猛然鬆開,一道利箭飛射而出,直接沒入張宏的胸口,然後穿透,帶着張宏,把他釘入身後的牆壁上。
“殺了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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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生做完這一切,身子才站起來,看着張宏冷冷的問道。
在他這一句話說出之後,張宏的胸口才迸射出鮮血來。
一片血紅,如同煙花般在張宏的面前炸開。
可惜這個時候的他的眼睛雖然瞪到最大,卻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
呼吸停止,心也跟着停止了跳動。
死了。
“啊……”
“殺人了……”
過了大概十秒鐘的樣子,張宏的死訊纔在房間內炸開。
尤其是女人,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嘰嘰喳喳叫嚷不停。
即便是男人,也都一個個露出驚恐的目光看着李春生。
他們大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可卻沒有一個人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在怎麼說張宏也算是一個市的大人物,就這麼被殺害了,而且就死在自己面前,任誰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李公子,這一次你鬧大了。”
季平安雖然同樣看不慣張宏,雖然同樣希望張宏被殺掉。
可是被李春生以這種最爲直接,最爲暴力的方式給殺了,季平安完成了心願,卻開始擔憂起來。
“張宏能做到他今天的位置,他肯定有一定的後.臺,你這樣就把他殺了,我擔心,他身後的力量會找你的麻煩……”
季平安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李春生打斷。
“我管不了那麼多。”
李春生冷冷的說道,環視着周圍,他的臉色更加冰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等着我的報復吧。”
說完之後,李春生還特意看了一下被釘在牆上的張宏,“他就是例子。”
“今天的飯大家也都吃完了,對念玉酒樓的考察也該結束了。”李春生嚴肅的神情突然轉變,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柔和的笑容,真的讓人懷疑,剛纔那個動不動就殺人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我希望大家今天的心情都是開心的,畢竟咱們達成的合作。”
李春生笑的更加得意,他真的沒有想到,僅僅是殺掉一個張宏,就能換來這麼好的震懾力。
這些人一個個看向自己,簡直如同看神明一般。
其實自己不就是要這種效果嗎?
只有他們服帖了,以後辦事才能好辦。
“在不久的將來寧家會從*除名,以後的*就是咱們大家的了,有福同享,我會給大家分好利潤的。現在大家沒事的可以撤了,有事的可以留下來陪我聊聊,我就在隔壁的房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