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延琮轉過身來,將書信交道了南宮瑾的手上:“你外出的日子,天眼收到了一份最高級別的保密密信。”然後看向南宮瑾,道:“這封密信,就是關於言束的。”
南宮瑾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去找火系“玄王”北箢傳達命令的時候,“天眼”的職位是端木延琮自己親手接過去的,相信這中間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立即便將這密信給打開來瞧了瞧。
密信上的字言簡意賅,只有寥寥四個字:言束,玄帝。
南宮瑾眯了眯眼睛:“言束是玄帝的人?”
端木延琮此刻的眼神卻是異常地冷靜,半點情緒都沒有波動:“在我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都讓我給提拔上了暗黑的職位,還真是不簡單啊……”
一團火從南宮瑾的手中竄起,密信瞬間被銷燬。玉和堂內的高級密信,本來就只有自己和端木延琮纔有資格觀看,端木延琮將密信給留到現在,不外乎是想要讓自己親眼看到密信罷了,如今自己已經看完了,自然可以選擇將密信給一併銷燬。
看着端木沒有喜好情緒起伏的面容,南宮瑾奇怪地問了一句:“你……你不生氣嗎?”
端木延琮看了南宮瑾一眼,然後笑了笑:“若是我真生氣了,她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
一句簡單的話,卻是非常的讓聽着的人慎得慌。
如果是其他人,此刻很有可能選擇離端木延琮遠一點,因爲這樣喜怒不形於色,或者說從來沒有見到他生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但是南宮瑾不同。
作爲一個是暗黑特工組織出身的人,最不懼怕的特徵,便是暗黑的特徵了。端木身上這樣腹黑的氣質,更是符合南宮瑾的胃口。
越是腹黑,南宮瑾越是喜歡。
“你想什麼呢?”端木的話,將南宮瑾從臆想中拉回了現實,看着端木延琮近在咫尺的臉龐,不知道爲什麼,南宮瑾的心跳突然間快了很多,胡亂說了一句:“你湊這麼近幹嘛。”然後便後退了一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端木延琮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可南宮瑾自個兒悶聲不吭地想了想,突然擡頭,看向了端木:“讓我去玄帝那邊做臥底,怎麼樣?”
南宮瑾這可不是心血來潮,畢竟自己是特工出身,在黑暗的特工組織裡面過了這麼多年,到敵方去臥底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何況……
玄帝讓人臥底在端木延琮這裡,保不齊是有什麼想法呢?現在自己是玉和堂的人,自然是事事要爲玉和堂着想,倘若玄帝有什麼動作的話……
端木聽了南宮瑾的話,愣了一下,然後道:“你對玄天大陸的架構,瞭解嗎?”
南宮瑾微笑着,然後,搖了搖頭。
端木延琮一臉黑線地看着南宮瑾,南宮瑾則是繼續微笑着看着端木延琮。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就不信,端木會無語到打她!
其實也不能怪自己,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吧,就剛好碰上了東寰學府招生,然後就這麼好巧不巧地被發現了天賦異稟,然後就這麼好巧不巧地被收了,然後偏偏東寰學府裡面的人還總是和自己過不去,這樣也就算了,自己好歹也能忍一忍,偏生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自己平時還要上課,哪裡有時間管這麼多的事情啊!
端木延琮無語地看了南宮瑾一眼,低頭自己好笑地笑了笑,然後道:“當今世上,知道玄帝樣貌的人,不過是五個玄皇而已,你若是想要打入他們內部,除非你成爲玄皇之一才行。”
南宮瑾被端木延琮的話一噎,想了想,也是,若是隻不過是成爲了玄皇身邊親近的人,也不會讓自己知道玄帝的長相,然而如果不能近玄帝身邊,那麼打入內部,便也變成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了。
不過……玄皇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還沒等南宮瑾開口,端木彷彿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接着開口道:“玄皇有五個,每一個都是玄帝自己親自任命的,念力也是不同凡響地深,也就是說,想要成爲玄皇,首要條件,便是玄帝認識你,並且認可你的念力和能力。”
南宮瑾沉默了一會兒,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向了端木延琮,疑惑地道:“玄皇的念力等級,達到了什麼程度?”
端木看着南宮瑾,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南宮瑾吃驚不小:“你的師兄,天才澹臺溯光,他或許還不及任何以爲玄皇的五分之一。”
這樣的話,真的讓南宮瑾震驚了不小。澹臺溯光是整個東寰學府出了名的怪物,當時自己第一次見到澹臺溯光的時候,也是真的讓澹臺溯光的念力等級給震驚了一下的,沒想到,這樣一個怪物,居然只不過不到玄皇等級的人的五分之一?
“玄皇之下,便是是個玄王,其中一個玄王你已經見過了,對她有什麼感覺?”端木看向南宮瑾。
南宮瑾見過的人,是北箢,玄王之中,唯有北箢一人是女性玄王,北箢,在玉和堂的名單上頭也是一個機密,只有南宮瑾和端木二人知道,北箢就是自己人。
南宮瑾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北箢的氣質溫和,待人有一種客氣的疏離,至於她的念力……”南宮瑾頓了頓:“我怕讓她察覺從而不高興,所以我沒有試探她的念力等級……”
端木延琮輕笑一聲,然後看着南宮瑾道:“你沒有去探測,只怕,她已經將你的念力等級給探測的一清二楚了。”
南宮瑾驚訝地看了一眼端木延琮,很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畢竟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之後,自己的念力就是在以一種奇異的速度增長,其中自然不乏沈慕辰和端木延琮個的功勞,不過,既然自己的念力等級並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那麼……
貔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現在,南宮瑾顯然沒能從對於北箢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看着端木延琮道:“可……可我並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