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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
這是天要亡玄武大陸嗎?
衆武者們都只能如此想。
有了這樣的想法,再有魔帝君那冰冷無情的殺戮,整個玄武大陸也就陷入到了這樣的絕望之中。對於絕大多數的武者來說,就算再怎麼絕望,但他們心裡也是再清楚不過的,他們會落到現在的這一步,只能怨魔帝君的冷酷無情以及他們自己的技不如人,與其他任何
人都是沾不上邊兒的。可這世間總有那麼些人遇事不會去想是不是自己的實力太差了,而只會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推到別人的頭上,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們所承受的痛苦就會因此而得到緩解,
甚至消失一般。
偏偏,這樣的人不僅有,細數起來還不在少數。
所以,在魔帝君正因爲手下沾染的那一成不變的無邊殺戮而開始覺得有些無趣之時,一名因爲不甘與絕望而喝罵出聲的武者吸引了魔帝君的注意力。那名武者的實力普通,也就只有武師的水平,早在魔帝君的殺戮降臨到他的身上之前,他就已經被前面形勢的發展而嚇破了膽了,等到魔帝君逞來的死亡的陰影真正的降
臨到他的頭上,在恐懼與不甘之下,他一張嘴,平時絕對不敢說出口的話,便也就這樣脫口而出。“鳳至!”那人一張嘴,便說出了鳳至的名字,只不過,與平時提到鳳至之時的崇敬與景仰不同的是,這一次,提起鳳至的名字,這人的語氣之中卻是極盡的怨毒,“都怪鳳
至!要不是鳳至,玄武大陸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他也只敢說這些話了,再多的埋怨就算在心裡,就算面臨現在這樣的處境,他也不敢多說一句。
但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讓聽到這話的人怒目而視的了。
不得不說,大部分人的三觀絕對是正的,哪怕魔帝君確實是爲了報復鳳至而來,但玄武大陸如今遭遇的這一切,可都不是鳳至的錯,當然也更怨不到鳳至的頭上去。所以,聽到這名武者這時候竟然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以及如今玄武大陸上所遭受的大劫都算到了鳳至的頭上去,那些這時正在近處,將這話聽得清楚明白的武者們都不
由得對這名武者怒目而視。鳳至飛昇離開玄武大陸已經有近萬年的時間了,對於如今玄武大陸上的人們來說,鳳至的存在都已經成了一個傳說了,但不管怎麼樣,在這一代代的口耳相傳之中,衆武
者們還是將鳳至對整個玄武大陸,對他們的先人的恩情牢牢記在了心裡。若不是有鳳至,早在近萬年之前,玄武大陸怕就會變成東來宗的後花園,而他們這些人呢,若是天賦足夠,大概會被吸入到東來宗之中去,若是天賦差上哪怕一丁點,只
怕就只能成爲東來宗手下豬狗不如的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們保持了自己的獨立性,又改革了玄武大陸大部分的功法,讓他們這些普通仙人也跟着受益的鳳至,又如何能不讓衆武者們感激與銘記呢?
如此,那名武者竟然將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歸咎於鳳至,自然只能惹來一片憤怒了。
不過,雖然那名武者的話讓其他的武者們都覺得憤怒不已,但魔帝君聽了這話之後,卻只覺得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的渾身都透着一股子的爽快。
她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同樣可以給鳳至未來的修煉帶來負擔的辦法。
鳳至是從玄武大陸走出來的,在她的心裡,玄武大陸自然也佔據了極爲重要的分量,要不是這樣,魔帝君也不會到玄武大陸上來了。
而以往,玄武大陸上的這些武者們,因爲曾經鳳至所做的一切而對鳳至感激不已,這樣的感激甚至形成了一種信仰,無形之中對鳳至的修煉與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要是這些曾經感激鳳至的人,他們對鳳至的感激全都換成了憎恨與憤怒,那麼,鳳至是絕對會受到影響的。
至於這影響到底有多深遠,那就要看在鳳至的心裡,這些人佔了多少的比重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此舉對鳳至絕對只會有負面的影響就是了。而對於魔帝君來說,就算這影響並沒有多深遠,那也沒關係,能夠聽到有人與她一樣痛罵鳳至,在這些人的眼裡看到同樣的對鳳至的憎恨,這便是一件讓魔帝君覺得高興
的事了。
反正……
做這些都只是順便的,並不會對她的殺戮有任何的影響,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自有了這樣的想法,魔帝君殺戮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留,但與此同時,手中每收割一條性命,他總會順便多說上一句話。
“要怨,你們就怨鳳至吧,要不是她招惹了本君,本君又如何會特意趕到玄武大陸,對你們這些小爬蟲下手呢?”魔帝君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陰狠的笑容。
若是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人相信魔帝君這樣的話。
畢竟,魔帝君與鳳至有仇是真,想也知道她隨時都只會給鳳至抹黑,說些這種挑撥離間的話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
這個時候並不是正常情況下,每一個聽到魔帝君這話的武者,他們都面臨着生命的危險,而且還很快就被魔帝君收割了性命。
在這樣的情況下,衆武者們又哪裡還有那麼多的理智去思去想?所以,自從那第一個說出“都怪鳳至”這種話的武者之後,越來越多的武者開始被魔帝君的話影響到,覺得他們之所以會不得不面對魔帝君這樣的敵人,經歷這種根本避不
開的殺機,都是因爲鳳至。
要不是鳳至招惹了魔帝君這樣的敵人,他們這些無關之人,又怎麼會成爲魔帝君手底下的亡魂呢?事實上,有一部分武者是真的受到了蠱惑有了這樣的想法,但其實,更多的武者心裡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他們這時候正面臨着死亡的威脅,在這樣的恐懼之下,他們想要找一個可以怨恨的目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