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生官路剛剛開始,林龍就已經有了緊張、焦慮與不安的情緒……”
他未來的大腦像一面明亮的玉鏡,一下子爲自己在現世一遇到困難,忽然就產生的這些緊張、焦慮與不安的情緒感到十分慚愧,他流下了羞慚的淚水。
在他來說,理想的清官不是烏托邦,而是一種創造。他重生的此生任務,就是要改變曾經林龍析歷史。他進入了三十,是而立之年了,是該和娜娜絲要一個林龍,是該好好對自己的父母親盡孝道了,自己去建海,去光明新區這是重生後的從零開始,爲什麼活得會沒有一點理想?
他很快想通了,從牀上翻起來。
這時,家裡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林龍,恭喜你升職啊,聽說你要回村裡陪父母幾天,我很佩服你。陪父母而不願陪官員,你的勇敢讓我佩服!”
“張局,你升職了,這兩天卻看不到你的人,我代表我們下屬送你幾句祝福啊,送你一份百分之百的純真,成分等於真心加快樂,營養等於正直加加感動。祝你新任崗位上萬事如意!”
“二師兄,聽到一些有好的也不好的關於你的傳言,不過,小弟我最瞭解你的爲人。我雖然現在在深圳,但是,我理解你的心不會因爲我們不常見面而忘記,還有大師兄劉威那裡,我會說說他,他好像有些失控,我覺得是他的不對,你也多多原諒他啊,他的商人味現在太重了!”這是林龍當初在平縣裡規劃局時最小了的三師弟陳城的電話。
這些來電讓林龍都很感動,雖然有一些人不理解你,但是堅持自己,總會有更多的人理解自己。這樣,不正也如自己看得清光明新區未來發展的金光大道,自己爲了未來不成爲一個貪官,而堅持自己不和那些吃喝嫖賭,走關係的的風氣保持距離,保持警惕,不也是自己人生的另一條金光大道嗎?
電話鈴一直響過不停,比林龍上班時的工作電話還來得迅猛。
當他再次拿起聽電話聽筒時,是母親從村裡打來的電話:“你父親的病越來越重了,我叫他把他送到縣城裡了,小木,擔心你爸呀!”
“媽,你們在哪裡?我馬上來,爸必須要送醫院!”
“我們在客車站了!”
“好的,好的,我馬上來!”
林龍連衣服也沒有穿好,就衝了出去。
當他接到父母時,馬上打了車,把父親送進了縣醫院。
忙了一上午,父親住進了縣人民醫院。CT片子出來了,腦子裡有一片模糊的黑影,醫生又作了分析研究,初步診斷有身體裡有一顆瘤。
林龍傻了,母親只顧流淚。他的父親在他在縣城裡混成個官了,但是卻依然不依靠,不給他添麻煩,要住在村裡。
林龍忍着淚,問着醫生,醫生的回答是:“身體裡有瘤,還沒有定性,要看是良性還是惡性的。你父親年歲大了,你得趕緊讓他轉院,去省裡醫生查查覈磁共振。”
林龍就回頭給父親說了轉院的事。
但是父親卻不同意,老人家說:“我這一輩子大風大浪都闖過,生死也看得很淡。不轉院了,死不了的。你現在馬上要調任了,工作很忙,你就忙你自己的去吧!”
父親的堅決不轉院,讓林龍一時沒有辦法。
後來醫生就建議他:“給老人先吃治療的藥,觀察一段時間,也可以!”
“吃什麼藥好?”林龍試探地問。
“吃苯妥英金片,或德巴納片都行,這些對體內瘤的治療都挺好,如果你父親的瘤不惡化,那會有效果的。
林龍還是擔心。他回到父親的病牀前,父親卻很輕鬆地說:“不轉院我才真正開心,我們農村人,哪有動不動就搶救的,對不?這人的命啊,也是註定的,能進縣醫院我已經滿足了。這縣裡住院一天啊,怕也是好幾百吧,真是嚇人啊!”
“爸,你怎麼還是老思維,錢,我們有;病,我們一定要治!”
“就在縣醫院治了,你不要倔了,再倔,我從縣醫院裡出去,回村裡,再不出來!”
“好,好,爸,您先住着,就在縣醫院裡住着。”
他父親像是鬆了口氣,點點頭,然後說:“林龍,我雖然在村裡。不過,我聽別人說,你在平縣的工作成績還是比較突出的,你當官還是當農民,我們都是農村人出身,你一定要記得“努力耕地,自強不息!”我們的莊稼才能長得好。更關健的,來不得半點假,該澆水,就澆水,該施肥就施肥,該撥草就撥草,不要受到官場那些利益的誘惑。一定要老老實實做人啊。”
林龍感動,點頭。
“我們農村人最喜歡就是牛,牛走到哪裡是去勤勞耕耘,不計較個人得失。你當官,我也希望你是當一頭牛。如果你不做牛,我怕你會變啊,我怕你離土地越來越遠啊!”
林龍沒有想到一生在田地裡勤勞耕耘的父親就說出這樣哲理的話,他有些驚恐慌地看着父親,父親確實是有一雙深遂的眼晴,就像能讀懂他重生前會犯的色,犯的貪污一樣。可是,曾經重生的自己卻根本不把父親的這翻教導當成一回事,於是,那時的他也離土地越來越遠。
是啊,重生前,他成了建海的市長,劉威的刻意出現討好,孔川的出現、各大老闆,各大送禮大軍來到他的面前,除了阿紅這個情婦,其它的美色的出現,那時的他不能控制自己。
他在去美國考查時,一位在建海投資的美籍華人的黃老闆就告訴他,“張市長啊,你的工作很忙,身體一定要注意啊,更重要的是要學會採陰補陽的。採陰,就是要找處女……”
這些自己重生前做過的事,讓林龍在父親病牀前突然地想起。
他猛地搖搖頭,感覺有些失態,朝病房的窗子邊走去。但是,那些大腦裡抹不掉的往事還是紛紛揚揚。
那時的林龍和黃老闆切磋採陰補陽的體會後,他那時對自己的感覺就是更加不能,也不願意脫離女人肉體的,而且是那種所謂處女的肉體,那時就像吸毒,進入了一種有肉體的快感遠遠超過精神世界的直接和驚慌快捷。
有阿紅,有了長期的情婦,但是他依然不再滿足。
黃老闆時不時會給他發來短信:“張哥,我這邊有個初來的,請你來嚐嚐!”
林龍就能理解了。
當時林龍他曾覺得自己作爲一市之長,這樣,會不會有損領導形象呢?但是,很快,更多的人打消了他的疑惑,‘領導也是人,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利用當領導的時機,找什麼樣的女人才方便呢!”
表面在市政府裡,在電視裡、在工作的調研考察、在會議廳開會,那時的林龍都感覺那並不是真實的自己,真實的自己總是在腦海裡想着各種各樣的美女。
他找美女他曾有過失策。
有一次,他去師大里考察工作,那時,他就發現師大的禮儀隊裡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學生,那女學生一身的淡藍長衫,嫩得就像要蔥。他便讓自己的秘論文去打聽,回來一說,說那淡藍長衫的女學生是文學院學文學的學生,是師大的校花,要素素。林龍就叫來學校的校長,要求讓素素全程陪同。那一天的考察,林龍心不在焉,一雙眼神兒就一直圍繞着素素轉。
秘論文善解人意地提醒:“張市,素素知道你是的身份,你千萬不要當真啊,這種女學生怕不好對付!”秘論文小聲地提醒着。
“嗯,把手機拿過來!”
秘論文遞給林龍手機,林龍揹着衆人給建海市能呼風喚雨的他的‘大師兄’劉威打了個電話。劉威在他的照顧下,在建海開起的海港臺俱樂部一時風頭無二,無人能及。
過了一會,劉威就迅速回電,‘老大,素素不是建海人,她只有個姨在建海,現在師大的女生都很開放,這些事,簡直就是個小兒科,一會你考察完了到老地方!”
林龍心知肚明地‘嗯’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林龍也不知道劉威是用了什麼手段,飯後就把素素拉到了這棟別墅。
“老大,我就不再打擾你們了,今晚你和素素就這兒吧,完事兒後給我打電話。”把素素送來的劉威滿臉堆笑地說。
“大師兄,你很會辦事呀!”林龍拍了拍劉威的肩膀滿意地說。
當天,林龍好一番和師大女學生素素的雲雨,劉威給她說了什麼話,給了她多少錢,他沒問,素素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對於這樣的女人,林龍一般就是玩了就過了,情婦他只想有個阿紅就行了,他不想牽扯太多的女人進來,他也擔心。
第二天,林龍離開,就忘記了素素。但是,有一天,他正在市委大樓裡開會,突然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後來,他聽出來,是那個女學生素素的電話。他當時才吃驚地發現,那天,劉威拿手機給他撥電話的時候,素素已經有心地記下了他的號碼,那當然也清楚他的市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