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決絕地償還

這個男人,她深愛至今,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有什麼閃失。

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當她選擇推開門的時候,就不會後悔,陰冷的寒風從汽車底下吹來,她兩腿打顫,沒有時間去害怕。夏飛雨大步向前,南夜爵見到是她,只是擰了擰眉頭,她來到男人身前後,忙扶住他的胳膊,想要儘快將他帶到車邊。

“爵,快走!”

一接觸到他,她才知道南夜爵果然是不對勁,有了支撐,男人的身體便軟綿綿靠過來,那雙有神的鳳目透出種迷離,手掌下的體溫很燙,“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爵,我們快離開。”

“我的車停在a區……”

夏飛雨一手繞過男人精壯的後背,扶住他的腰身,另一手拽着南夜爵的手臂,她走得很快,可他使不上力,便將速度給拖慢下來,夏飛雨扭到了腳,她疼的直鑽心,“飛雨,怎麼了?”

“爵,後面有人跟着,我不知道是衝着你還是衝着我來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南夜爵臉色一沉,透過車子的反光鏡,果見身後跟着幾人,不緊不慢。

“不要怕。”

夏飛雨不可能鎮定自若,急的眼淚已經流出來,“爵,如果……”她哭的說不下去,“也許,這次我真的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慌亂的腳步來到車身前,她拉開後座車門將南夜爵塞進去,雙手在剛摸到駕駛座車門的時候,身後緊跟而來的男人卻是搶先一步,拉住她的頭髮將她拖出去。

夏飛雨心裡咯噔一下,明顯,對方是衝着她來的。

她頭皮發麻,男人用了很大的勁,幾乎將她的頭髮扯下來,她拼勁最後的力氣將車門砰的關上,並按下遙控,將南夜爵反鎖在裡面。鑰匙隨着掙動滾到車輪下面去,男人拽着她的長髮將她往角落的地方拖去,夏飛雨痛的只能抓住對方的雙手,高跟的鞋子這邊滾了一隻,那邊落了一隻。

這個男人,她會拼了命的去愛,赤腳踩着冰冷的地面,她掙扎,滿面都是無助而絕望的神色。

南夜爵透過茶色的車窗望出去,他用力拉了幾下車把,並用拳頭去砸車窗,可是,沒有用,儘管手背裂開了口子,可那道特殊材質卻橫亙在中間,他用盡氣力,只能看着夏飛雨被拖到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後面。

南夜爵雙目赤紅,猶如一頭困獸,他的嘶吼他的瘋狂,無人理會。

他記得,夏飛雨是完全有時間走掉的,她卻下了車,傻子一樣走過來將他拉到車邊。

南夜爵從未覺得像現在這麼挫敗過,他不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以及犧牲。他臉色陰霾,眉宇間,濃濃的殺氣在聚集起來,他掏出手機,將電話撥出去。

“喂,肖裴,你現在在哪……馬上過來,欲誘停車場b區,快……”

肖裴接了電話自然不敢耽誤,他從南夜爵的語氣中能聽出情勢緊急,男人掛了電話,又撥出串號碼,將阿元叫過來。

夏飛雨被按倒在陰暗的角落裡面,那兒,由於前些天下雨,還有些水漬沒有乾透,她後背被浸溼,兩手死死按住領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等爺辦完事,自然會放你走。”男人拉開她的手,邊上幾人見狀,上前用腳踩住她的手腕。

“不要……我給你們錢,要多少都可以……”已是第二次經歷,夏飛雨儘量掩下害怕,男人撕開她的衣領,粗獷的臉露出垂涎地醜陋模樣,“我們辦事也有規矩,拿錢消災,小妞,怪就怪在你得罪了人。”

夏飛雨痛哭出聲,“誰?是誰,她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不,十倍……”

男人扯下她的紋胸,再撕開她的褲子,將東西都拋向身後。透過銀灰色轎車,南夜爵能見到夏飛雨的衣物被一樣樣拋出來,還能清晰看見男人的每個動作,他脫光上半身,強壯的身體隨後壓下去。停車場內,傳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調維持了很長的時間,直至女子的喉嚨沙啞,爾後便被什麼東西給塞住,模糊不清。

南夜爵一拳砸在車窗上,流血不止的傷口更加迸裂,他再沒有其它表情,只是那雙像獵豹一樣的眸子,變得越發深沉危險,彷彿是淬了毒汁的眼鏡蛇,隨時都有令人斃命的殺傷力。他額上青筋直繃,手背上,每條深青色的經脈都暴突出來,模樣十分駭人。

男人足過後,便起身,換上另一人,南夜爵將眼睛閉上,嘴巴緊抿起,周身瀰漫出肅殺的冷寂,能將空氣凍結起來一般。

肖裴幾乎是和阿元同時到的,他們找到南夜爵的車子,卻並未見到他的人,最後打了電話,纔在夏飛雨的車邊找到鑰匙,將車門打開。

“老大。”阿元站在車前,見南夜爵不出來,便出口輕喚。

他右手掌在車門上輕撐下,站在外頭的幾人看見他手背上的血,頓覺眼皮一跳,南夜爵俯身從車內出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般,就連西裝外套都被汗水給浸溼出模糊的影子,阿元立馬神色戒備,“老大,您沒事吧?”

南夜爵擺擺手,嘴脣發白,angel—beats的毒性如此強,這麼久時間不發作,他本來以爲已經過去了。停車場內很靜,方纔還有的模糊哭聲到了這會,只變成令人不安的死寂,南夜爵走向那輛銀灰色的轎車,身後兩人慾要跟上,卻見他搖搖頭,“你們留在這。”

那幾人完事後早已走了,南夜爵繞過車身,到了車尾的時候,卻並沒有走過去,他頓住腳步,聽到裡面傳來細碎的抽泣,很輕很弱,就像是即將喘不過氣來的奄奄一息。

南夜爵脫下外套,上前後,動作很快地蹲下身來,用衣服包住女子赤。裸的身體。夏飛雨咬着牙,依偎在南夜爵懷裡的兩個肩膀不住輕抖,半邊臉上全是血漬,有些蜿蜒到胸口,已經凝固。男人起先以爲是她掙扎時被打得,他伸出大掌撩開她的捲髮,卻見右半邊臉上,一條刀痕觸目驚心,雖然不是貫穿半個臉,但很深。

南夜爵利眸怒睜,夏飛雨擡了下眼皮,淚水劃過臉龐,落入傷口時,疼的她幾乎暈死過去,“我是不是很醜……”她嘴角顫抖,微微動下,就血流不止。

“沒有。”南夜爵將她的頭髮遮回臉上,雙手將她抱在臂彎間,起身時,腳步因無力而踉蹌,他就近上了阿元的車,肖裴等人見情勢不對,自然沒有多留,一一駕車離開。

容恩洗過澡,穿着棉質睡衣坐在陽臺上,她手裡捧着杯熱水,腳邊,夜夜還在自己耍着球玩,園外,兩盞大燈照過來,緊接着,一亮黑色的車子開入御景苑。

她看見南夜爵抱着個人急急忙忙下車,阿元將車隨意停靠在路邊,男人走得很急,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容恩起身走進臥室,這會已經是凌晨,她打開門走出去,正好南夜爵上來,容恩站在樓梯口,男人頓住腳步,差點撞上她。

夏飛雨目光無神地靠在男人胸前,頭髮傾散下去,臉上的傷口呈現暗紅色,猙獰恐怖,她身上只裹着男人的外套,兩條光潔纖細的腿露在外面。容恩目光輕垂,只見她腳踝處有鮮紅的血漬蜿蜒出來,間或,還有污濁物。

她頓覺目中一刺,雙腿僵硬的把路讓開,南夜爵望了她一眼,眸子很深,爾後便抱着夏飛雨來到次臥,王玲急急忙忙跟上來,本來睡得好好的,不知爲何南夜爵將她叫了起來。

容恩側過身,盯視着南夜爵的背影,她左手扶住樓梯,當她看見夏飛雨這幅樣子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想到了司芹。

容恩只覺全身冰涼,她快步回到臥室,掏出手機撥過去。

她焦急地等待對方的迴應,千萬不要是司芹,看南夜爵的樣子,必然是暴怒,到時候只怕會弄得難以收拾,容恩完全沒有把握,依照司芹的性子,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只是,這種手段太不值,也太過激……

那邊遲遲沒有反應,容恩急的在臥室內走來走去,她一個轉身,就見南夜爵站在門口,幽暗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容恩頓覺心虛,將電話從耳邊移開後,不安地站在牀前。

另一邊,司芹其實是聽到電話的,她只是看了眼屏幕,便將視線別開了。

她點着一根菸來到陽臺,手指間,縈繞着團團白霧,她身體前傾,兩條手臂枕在欄杆上,零星火光忽明忽暗,幽然無比。當初她所受的屈辱,如今,她都讓夏飛雨一一償還回來,那一刀,是她讓加上去的,司芹沒有直接要她的命,夏飛雨欠下的,她要她一點一滴的還。奶奶的墳前她還沒有去過,其實,她是害怕。

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會怪她的。奶奶是那種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性子,可即便這樣,她的晚年也沒能好好過,司芹不敢想起那樣的場面,她用力吸了口煙,拿起邊上的烈酒咽入喉中。她和夏子皓的愛情,其實是她一片片親手撕碎的,她不會爲了他而放棄這段仇恨,該要夏飛雨償還的,她會一絲不差的向她討要。

她的手段,近乎執拗及極端,但是司芹不會覺得後悔。

在有錢有勢的人眼裡,法律算是什麼呢?所以,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即便這樣會搭上自己,但這樣,總比她眼睜睜看着夏飛雨逍遙快活的好。

南夜爵靠在門口,白色的襯衫幾乎全部貼在身上,他已經讓王玲進去照顧夏飛雨,他本想帶她去醫院,可她死活不肯,南夜爵只得將徐謙叫來,想辦法先將臉上的傷口處理好。

容恩還在擔心司芹的事,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牀邊後,通的面朝下栽在了牀上,全身無力,疲乏無比。他忍得很辛苦,這會毒癮過去大半,只是人沒有一點力氣,容恩彎腰,這才見南夜爵臉色慘白,“你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捲起被子裹起來,容恩將他的鞋子脫去,南夜爵在她即將抽身時拉住她的右手,示意她躺在自己身邊。

容恩最終還是坐在了牀沿,南夜爵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緊緊地用力。

“夏飛雨,她怎麼了?”

男人睜着眼睛,俊臉枕在牀單上,話雖無力,可那股子陰狠還是彌散不去,“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他簡單地陳述,可話裡面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南夜爵頭疼地閉上眼睛,至少他可以明白,那些人是衝着夏飛雨而去的,他們若想對付他,沒有比那時候更好的機會。

南夜爵沉沉睡過去,他口乾舌燥,趴着的姿勢睡得很難受,可他始終拉着容恩的手沒有鬆開,像個孩子似的毫無安全感。她見南夜爵額頭上都是汗,便想起身去洗手間擰條毛巾過來給他擦擦,可男人睡得很淺,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動一下,他就會睜開眼皮子,“你去哪?”

容恩站起來的動作就在他的眼中由僵硬慢慢轉變回去,她重新挪靠在牀沿,“我沒有走,就是看你出了一身汗,想給你擦擦。”

南夜爵聞言,幽暗亮徹的眸子便閃耀了下,他拉住容恩的手,將臉靠着她的手背,再繼續睡去。南夜爵出了很多汗,睡得也不安穩,而次臥那邊又出乎意料的安靜,整個氣氛,透出種詭異的寧謐。

夏飛雨第二天開始便高燒不止,王玲過來喊的時候,容恩他們的臥室門並沒有關,就那麼敞開着。她上半身靠在牀頭,同樣的姿勢維持的久了,後背就和拉傷了一樣,又痛又麻。

王玲雖然討厭夏飛雨,可但凡是個女人見到這樣的遭遇,都會覺得痛心,她站在門口,看了看容恩,欲言又止。

“怎麼了?”

“夏小姐她發高燒,一直不退,徐哥說要送去醫院,可是她不肯……”

牀上,那抹弓起的身影幾乎是第一時間躥起來的,南夜爵頭髮凌亂,身上的襯衣躺了一個晚上,也顯得凌亂,他起身時,目光正好同容恩對上,他定定看了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半邊掉下牀的被子,還留有他滾燙的體溫,以及溼漉漉的汗漬,若換了平時,南夜爵是絕不會讓自己就這麼睡過去的。

夏飛雨身上已經清洗乾淨,穿着睡衣,右手緊緊抓着掛點滴的架子,半邊臉上,遮滿了頭髮,從眼睛到嘴角,完全掩藏起來。

“這樣的情況,還是送醫院比較好。”徐謙也是滿面疲倦的樣子,旁邊的地上,王玲已經收拾乾淨,垃圾桶內,有髒污的衣服以及帶血的紗布棉籤等。

“我不要去醫院。”夏飛雨並沒有像南夜爵想象中那般鬧。

“你就不怕臉上發炎嗎?”

她低下頭,眼神卻依然堅定,“我什麼都不怕了,不發炎又怎麼樣?我的臉還能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嗎?”

“飛雨,等你好了,我會給你請最好的整容醫生……”南夜爵彎下腰,在她牀沿慢慢坐下來。

“爵,你別騙我了……我的臉已經毀了,就算整了容,也會留下傷疤的……”夏飛雨雙手捧着臉,“我還要這張臉做什麼?”她最屈辱最不堪的時候,就在她深愛的男人面前,昨晚,也是她執意不肯去醫院,南夜爵爲了保住夏家的名聲,這纔將她帶回御景苑的。

“好,那就不去醫院。”

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容恩站在門口,就看見夏飛雨咬着南夜爵的肩膀正在低聲啜泣,喉嚨裡面逸出的嗓音悽婉而絕望,令人聽了心裡不免難受。她轉過身去,將後背靠着牆壁,如此決絕的償還方式,即便夏飛雨先前多麼地作惡,現在若想深恨,卻是完全使不上力了。

容恩回到臥室,換了衣服,誰也沒有告訴就走出御景苑。

南夜爵大掌在夏飛雨背上輕輕拍着,女子哭的久了,也就慢慢沒有了力氣,“飛雨,那幾個人你認識嗎?”

夏飛雨哭聲哽咽地搖搖頭,“剛開始,我……我以爲他們是衝着你去的,後來,到我上車的時候被拉住,我才知道,是……是衝着我……”

南夜爵雙手環緊,眼神冷凝,“你可以開車離開的。”

“不行,萬一他們要對付的是你怎麼辦……”女子輕擡起頭,素面朝天的臉,更顯慘白。

南夜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的心情,卻可想而知,他示意徐謙先出去休息,大掌將夏飛雨拉住架子的手抽回來,緊緊攥在手心裡,“好好休息,我們不去醫院。”

這件事,他已經令阿元連夜去追查,相信出不了三天,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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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永不可能分開146 愛的誓言134 身心地合一102 決絕地償還118 你死,休想閉上眼睛(大高潮)061 才靠近,卻又冷漠123 不配再有他的孩子(精)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128 愛已傷,難以回去001 暗誘130 孩子的事,是騙你的051 你同她們,是一樣的081 以自由,換他一命106 囚起的愛041 斯漫的挑釁026 冷漠再遇039 終於向他坦白060 相互溫暖072 一年前的真相020 曾經的最美019 是誰120 醒來042 要不要一起007 封殺063 把她當什麼033 他的一手遮天008 難堪033 他的一手遮天119 孤獨地祭奠(繼續高潮)049 排斥044 何來的恨意126 背對背地活着039 終於向他坦白069 第二個閻越055 自找的折磨126 背對背地活着034 本想和你坦白087 百般討好003 拒絕062 給我生個孩子,就放你走052 怒打容恩112 拉她下地獄(精)020 曾經的最美140 永不可能分開124 他活着,她的噩夢還在122 魔鬼地折磨(精)068 他的寵愛,她的無理取鬧129 南夜爵,對不起062 給我生個孩子,就放你走006 心刺045 幸福,近在咫尺065 毒發作113 歹毒的刺激031 你會回來求我049 排斥108 開始逼迫016 你這樣的人104 愛情,給不了065 毒發作082 最後的掙扎064 心寒的懲罰085 不能再碰她094 南夜爵的另一面095 唯一不會傷害的人137 誰都別想阻止我們在一起107 閻越醒來042 要不要一起124 他活着,她的噩夢還在008 難堪003 拒絕021 你是我的065 毒發作121 惡魔再現(精)119 孤獨地祭奠(繼續高潮)121 惡魔再現(精)086 爵少示弱008 難堪008 難堪113 歹毒的刺激097 告訴他,孩子的真相080 幸福與絕望,一念之間117 拿到光碟006 心刺051 你同她們,是一樣的048 命中註定的噩運047 再入絕境001 暗誘015 得與失059 爵少遇難098 不會將她,拱手相讓073 我膩歪的人,你想要?046 破碎的訂婚宴095 唯一不會傷害的人022 視而不見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134 身心地合一137 誰都別想阻止我們在一起092 鬥舞的瘋狂005 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