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你這個,並不算是什麼毛病,只是中毒了而已。(_)”
蕭易淡淡的道。
“啊?”
司馬老先生父子二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蕭易,“蕭醫生,你是說,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不錯。”
蕭易點了點頭。
對於自己的判斷,他是非常自信的,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看出了他的身體情況,當時他之所以會出言,也多少是有些好奇,和安錦華一樣,對他的情況,感覺很奇怪,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想起來,究竟是什麼毛病,所以想要探個究竟,不過老人拒絕了他,他便也只好作罷,但是他的腦海裡,卻還是在思考着之前望診出來的情況,一直到到了安老家中,安老讓他出手的時候,他才猛的想了起來一種情況,所以他纔會這麼容易說出來,老人的症狀。
那種情況,便是中毒!而且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他曾經被老頭子逼着研究了很久的一本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殘缺毒經上面的毒!
只是他有些好奇的是,這個司馬老先生,怎麼會中這個毒,這個毒,又是什麼人下的,要知道,這種毒,據老頭子以前和他說的,已經很少在世間出現了,不僅這種毒,上面那本毒經上的大部分毒,甚至按老頭子說的。以前在華夏國古代時經常出現的那些毒,都幾乎在世界上消失了。
現在世界上的大部分中毒都是化學藥劑中毒,和之以前的那些毒相比,這種現代化學中毒。普遍有幾個特點,那便是中毒更加劇烈,發作更加的快,也更加的易診斷,救治的手段,也比較多,諸如化學藥劑互衝,或者更直接一點。清洗腸胃等。
雖然,現代化學藥劑中毒,也有不少是非常強烈的,但是比較明顯。也比較不容易出現,只有偶爾誤服,纔會發生,而且,也有一些毒。確實是非常制命,沒得救的,但是真正的比起來,古時的那些毒藥。則更加的殺人於無形之間,而且解起來。也更加的麻煩,因爲。那些毒藥,往往無色無形無味,於不知不覺間發作,很多人至死,皆不知自己是中毒身亡的,以爲是犯病發作的。
可以說,在蕭易看來,這種毒藥,纔是真正的可怕的大殺器!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毒,會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漸漸消失,而且好像並不是老頭子隨便說說的,他後來一次又一次的被老頭子派出去歷練,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地方,也基本上沒有看到過任何的關於那些毒藥的情形。
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一個。
“蕭醫生,你會不會搞錯了?”
儘管司馬老先生對於蕭易的醫術,已經有了一定的信心,但是聽到蕭易的結論,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產生了一絲疑惑,他也聽說過中毒的情況,如果中毒的話,他怎麼可能看了這麼多醫生,去了那麼多醫院,什麼樣的檢查都檢查過了,在現代最先進的科技的檢測之下,都沒有人察覺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有服用過什麼毒藥。
“是啊,蕭醫生,你會不會搞錯了?我父親怎麼會中毒的?”
旁邊的司馬先生也有些難以置信的向蕭易發出了疑問。
“我不會錯的,他的確就是中毒的,不過我想,就算是最先進的醫院,我可以肯定,也是檢查不出來的,因爲他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種世界罕見的毒,這種毒無味無色,且效用期甚慢,服用之人,無任何感覺,只會在無形之中,慢慢受到傷害,漸漸的開始出現各項內臟衰竭。”
蕭易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自信的神情,眼神非常肯定道,“這一次,幸好你們遇到我,這個世界上,我相信,對於這種毒藥瞭解的人,絕對不會很多。”
說完,蕭易的臉上,神情有些凝重的望着司馬老先生,“司馬老先生,請恕我冒昧,你中的這種毒,並不是一般的誤食會食用的,只怕有人,有心謀害,這次我雖然能夠幫你解去毒素,但是你回去之後,恐怕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司馬老先生並沒有回答蕭易的話,而只是坐在了那裡,沉默了下來,但是他的呼吸,開始急劇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潮紅,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內心之中,此刻的強烈的情緒波動。
旁邊的司馬先生,臉上的神情,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震憾,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但是也沒有說話,眼神在不停的思索着,似乎在思索着,究竟是什麼人,要謀害他的父親。
蕭易看着這一對父子,眼裡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他們無疑都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這一點,他從昨天一見面,便已經看出來了,僅從老人身上,蘇州百年老字號,錢氏綢莊定製的綢緞衣服,以及司馬先生身上,那件意大利頂級大師親自手工縫製的衣服,便都可以看出來。
而昨天他們輕輕鬆鬆的一張五千萬美金的診金,更是已經說明了問題。
在無數人的眼中,他們無疑是幸福的,他們不缺錢,不缺權,穿的錦衣,玉食裹腹,住帝王般的豪宅,出門豪車,什麼都用的世界頂級……但是他們,又真的幸福嗎?
最少在蕭易眼裡看來,他們毫無幸福可言,一個人隨時身邊,都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隨時想取自己命的人,而且這個想要取自己命的人,還很可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或者是親人,這樣的人生,是怎麼也算不上幸福的……
“司馬老先生,你先把衣服脫了,躺好吧,我先給你把病毒清出來。”
沉默了一會,蕭易終於還是先開聲了。
司馬老先生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聽話的躺了下來,在躺下的一刻,他的臉上,看起來明顯沒了剛纔的時候,那種生命得救的神彩和喜悅,而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一般,眼角,都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悲哀。
蕭易能感覺到,司馬老先生此刻的心情的波動,但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他和他們,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瞭解得也不多,他也不想過多的說什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掏出了銀針,開始替他逼起了毒來。
對於這種毒,如果剛剛中毒的話,他連銀針都不用使用,直接便能夠配置出解藥,以藥服藥,可以解除,但是司馬老先生這個毒,中的時間,明顯的已經有了小半年的時間,用病入骨髓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在這麼嚴重的情況下,用解藥,已經基本沒有什麼用了,唯一的方法,便是七針!
也只有七針這種霸道的針法,才能夠有可能逼出這麼深入骨髓的毒來!
隨着使用七針的次數,越來越多,蕭易已經漸漸的發現,這個七針,也並不是每一次,所消耗的功力,都是一樣的,由於一些病情的不同,也會有一些不同。
像那一次,陳建國和王大爲兩人的傷勢之重,所消耗的功力,是他所有使用七針的過程中,最大的一次,而那次爲王青青逼毒,則消耗的功力,比較少一些,當然,這只是他現在的角度來看的,在那一次,他依然還是耗盡了體內的功力。
用針逼毒,蕭易並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像司馬老先生這樣,中的是極爲罕見的毒,而且,中毒極深的,卻是第一次,即便是他的把握很大,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而當他漸漸的開始投入狀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司馬老先生中的這個毒,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的難,甚至,還難過了那一次替陳建國他們療傷的過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司馬老先生本來年歲就不小了,體內的器髒,便已經開始衰竭的了,再加上現在這個毒這麼一折磨,很多的器官,其實都已經嚴重的受損,像腎臟等,更是……而那個毒的毒性,也遠超他的想象……
整個逼毒的過程中,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即便是現在蕭易的功力進展極速,當他施完針的時候,他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疲倦,有一種泛力的感覺。
這年頭,賺錢,果然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拔掉針的一刻,感受到那種脫力的感覺,蕭易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中不由得暗暗的苦笑了一下。
“蕭醫生,我父親他怎麼樣?”
看着蕭易終於停止了動作,整個人鬆了下來,似乎完成了整個過程,司馬先生頓時神情緊張的問道。
整個逼毒的過程,他都一直都在這個屋裡,一直看着蕭易不停的在父親的身上,刺來刺去,他的一顆心,幾乎也逼到了嗓子眼上,特別是看到父親從一開始不時的發出一聲呻吟,到最後漸漸的失去了意識……他的一顆心,更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忐忑不安,但是看到蕭易在那裡忙來忙去的樣子,而且神情非常嚴肅緊張,他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凝了起來,生怕打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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