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董鄂府門口,蒲敏來到府前,用嬌弱的力氣去敲打府門,可是這時的蒲敏因傷心過度再加上走了那麼長的路程,昏倒在董鄂府門口,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下人晃動着蒲敏的嬌小的身子,可是怎麼也叫不醒,下人於是叫來老爺,老爺看到後命人將蒲敏背入府中,並派人去請大夫。
次日,蒲敏已經醒來。蒲敏的貼身丫看到小姐醒來於是就向老爺稟告。董鄂至戈和蒲敏的幾位哥哥聞訊趕到蒲敏的閨房中。
“乖女兒啊!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務必要在牀上靜養注意休息!”董鄂至戈坐在蒲敏身邊拉着蒲敏的手說。“爹爹,女兒好委屈!女兒心痛!”蒲敏抱着董鄂至戈邊哭邊說。“爹爹已經知道你和瑾王的事了!瑾王已經派人來賠禮道歉了。這些時日你先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董鄂至戈溫柔的對蒲敏說着。旁邊的幾位哥哥,也規勸蒲敏好好休息休息!
隨後,董鄂至戈就安排下人好生照顧好小姐。並讓蒲敏的幾位哥哥來正堂有事要商討,“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你說說你去瑾王府當半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隨便跑回家來小生,也不能說走就走啊,就算是被瑾王趕回來的也不能走!”畢竟人家容黎閡好歹是個瑾王,全是你們這幾個好哥哥天天寵着自己的妹妹,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還談什麼是我董鄂至戈的女兒,過幾天再派人將小姐送回去!你們幾個聽明白沒!”
“是,知道了,爹!”幾位哥哥都異口同聲的說,其實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自從蒲敏走後,容黎閡卻吃不下、喝不下、睡不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嘴上一直拒絕蒲敏的愛意,可他早已經對她產生了感覺,就從那次燈會開始。
鳳離經過幾日的打聽,終於知道蒲敏的身份,於是迫不及待的來到董鄂府,想要看看蒲敏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大家閨秀!可誰知,自己堂堂天琊閣閣主被下人擋在門外,真是丟臉!算了,改天也不遲,於是,鳳離就這樣又消失再董鄂府門前。
“老爺,小姐這幾天一直不吃不喝,就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盯着某出看。”蒲敏的貼身丫鬟向董鄂至戈稟告!
“不行,我得去看看,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兒?”正當董鄂至戈從椅子上起來,被路過的
蒲敏的三哥聽到,於是就上前對董鄂至戈說:“讓我去看看吧,爹還是別去了,你休息休息,這幾天忙着朝廷政務的事還未休息好!”
“好,那行,爲父我先去休息,你啊,好好勸勸你這個不省心的妹妹。”董鄂至戈兩隻手撐着自己的後背顯得十分疲憊對着董鄂秋爍說。
董鄂秋爍來到蒲敏的閨房,坐在蒲明身邊,問她跟容黎閡到底是怎麼回事?而蒲敏卻是一直說着同樣的一句:“他就這麼讓我走了,就這麼讓我走了……”
董鄂秋爍看到蒲敏這樣,大概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四妹啊,既然是這樣的原因,你也不能不吃不喝啊!咱們先吃點飯。”然而,蒲敏卻愛答不理的。
這一日,鳳離又來到董鄂府,但是他這次卻不從正門進,而是利用自己輕功成功進入到董鄂府內。
鳳離來到董鄂府內,開始小心的尋找蒲敏的身影。他穿過董鄂府的後院的小樹林,來到一個花園當中,又走過架在一條小溪上的小橋。隨後便來到了董鄂府的前院,隨着前院往後走,就來到一間十分別致的廂房。鳳離從外面的窗戶向裡望進,並沒有看見有什麼人在,便心生疑慮。
“你這無賴,倒是能找到我家來,鳳閣主。”蒲敏拿着簪子抵上了鳳離的脖頸,眼裡盡收得意之色。
“世人盛傳董鄂府有一才女,果真不錯,在下佩服”鳳離打趣的笑着,挪開了簪子,就這麼靜靜地看着蒲敏。那日一見便覺着她不同,如今女裝倒是橫添了幾分嫵媚和嬌俏。
蒲敏輕笑着將簪子插回了髮髻上,並未理睬鳳離似是即非的奉承,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天還早,若是晚了,鳳離進去倒也不成禮數。
“我當真以爲你病了,好讓我擔心。”鳳離自顧自的給自己沏茶,仿若跟自己家似得安然。蒲敏自是明白這話的意思了,即表明自己沒有惡意,更是要交她這個朋友,天琊閣閣主做朋友倒也不是不可。
“承蒙閣主關心了,不知閣主來看小女可是帶什麼靈丹妙藥奇珍異寶了?這讓小女如何自處。”蒲敏不緊不慢的行了個禮,彷彿沒有看見鳳離的眼角嘴角抽搐的樣子。
“這人啊,還是病着好,病着糊塗。”鳳離翻了翻白眼,整理了大紅嵌金絲的衣袍,乘着蒲敏沒注意提起輕功便從窗戶一躍而起,蒲敏抓住的只有一片衣袖從手心滑落。就像她從王府出來時內心的失落,那種思念的痛潮涌般席捲全身令她止不住的顫抖。只要沒有這樣那樣的障礙,他們就能風雨無阻了吧
裝病也是緩兵之計,只有讓太子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纔會把矛頭指向自己,這樣才能爲容離閡爭取反擊的時間和機會,她怎會不知,容離閡一直在爲自己做打算。
蒲敏轉身回到桌子旁,突然發現茶杯底下有一塊令牌,竟是逍遙令,可以號令天琊閣三千殺手的逍遙令!蒲敏暗自平復了內心的波動,眼裡不明意味的看着鳳離跳出去的窗戶陷入了沉思。
瑾王府
“天琊閣最近太閒了,南疆倒也**分了,阿夜。”容離閡輕咳了聲,屏風後面便出來一個黑衣男子,屋內燈暗,雖看不清男子面容,但也能依稀看到男子臉上猙獰的疤痕。
“主子說的是,阿夜待會親自去辦。”喚作阿夜的男子輕輕的行了個禮,眼中滿是蒼涼和孤寂。
“這事用不着你親自去辦,容戒何時出征?”容離閡輕捻着輪椅的扶手,多年以來,這扶手的邊緣都磨的光滑無比,誰又知道這裡面,藏着多少隱忍和孤獨。
“後日正午時,主子,太子府最近也不安生,怕是要與瑜王商議大事。”阿夜將自己近日所知都告訴了容離閡,垂眸仔細想想有什麼遺漏的。“太子在出徵之前怕是要對王妃動手。”阿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與忠告。
“王妃……你改口倒是快,我約莫記着,容戒是有個女兒吧,前些日子北戎不是來聯姻求和嗎?”容離閡挑了挑眉,北戎之地,貧瘠荒蕪,南方女子去了,怕是要受不少苦。
“主子英明,阿夜這就通知各位大人聯名上書,那瑜王呢?”阿夜暗自贊嘆容離閡的謀劃,雖足不出戶,卻知曉天下大事。
“瑜王?本王兒時與他交情不錯,便將十三阿哥寄在太后身下受養吧,這也是他的福分。”容離閡深知,如今容帝身體日況愈下,改朝換代不過是時間問題,太后手下有些權勢,送她個十三阿哥倒也不虧。
阿夜去辦事後,容離閡輕撫着自己的腿,看着窗外的月色,眼神逐漸柔和下來。他知道以她的聰慧定能化解自己的危機,可他偏是放心不下,京城盛傳董鄂才女一病不起,相思所致,他知道她拼了命的爲自己爭取機會。若能摒棄一切,定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