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陽有點驚訝地看着勞斯萊斯車裡上的中年人。中年樣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樣子祥和友善，看不出一點鋒芒。收回驚訝地眼神，撇撇嘴，道：“歐陽鋒原來是你！找我有事嗎？”
坐在車上的中年沒有爲陳耀陽亂叫他的名字而生氣。臉上還是那柔和的微笑，問：“有時間聊一下嗎？”
“前面的大排檔見吧！”陳耀陽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車裡的中年獨自走向不遠處的一個大排檔。
“還是那得勢不饒人的臭脾氣。你怎麼時候纔想長大成人？”中年微笑着搖了搖頭，就示意司機向前面的大排檔駛去。
陳耀陽走到已經霸佔了一張四方桌的歐陽起嘉績對面坐下。沒有急着跟他說話，而是向大排檔裡的老闆道：“老闆，你這裡有牛腩面嗎？有就幫我弄一碗過來。”
“有！你稍等！很快就幫你拿過來！”大排檔裡的老闆向陳耀陽大聲道。
“老闆，也給我一碗！”歐陽嘉績微笑着向大排檔裡的老闆揚了揚手。
“好！你們兩個都稍等！”大排檔裡的老闆高興地大聲道。
陳耀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對面的歐陽嘉績，再看了一眼恭敬地站在他身後的黑頭老頭。微笑着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分享一下！”歐陽嘉績微笑着問陳耀陽。
陳耀陽看了一眼歐陽喜績，就看着他身後的老頭戲謔問：“蠍子老頭，我記得十年前最後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的頭髮已經有點白了。但爲什麼現在十年後，你的頭髮竟然烏黑茂密？你了吃藥？”
老頭半眯着的眼睛裡閃着寒光，冰冷地看了陳耀陽一眼，就哼了一聲不說話，直接選擇沉默。
“默認？”陳耀陽戲謔地看着老頭。
歐陽喜績微笑道：“不要再挑釁了！不然他忍不住出手，而我又來不及叫停。那麼到時你就不要怪我沒叫停！而且現在不是十年前，沒有人會傻傻地幫你擋危險！”
陳耀陽撇撇嘴，伸手到筷子筒裡抽出兩雙木筷，然後走大排檔煮麪條的鍋前。把兩雙筷子的筷子頭都伸到鍋裡的開水裡。片刻後就走回來，並把其中一雙筷子扔給歐陽嘉績。
歐陽嘉績接過筷子，微笑道：“看來你還是變了很多！”
“不要說成你很瞭解我似的！”陳耀陽撇撇嘴，有點不悅地看着歐陽嘉績。
“面來了！”大排檔的老闆拿來了兩大碗不停冒着熱氣的麪條走了過來，然後逐一放到陳耀陽和歐陽嘉績面前。心裡好奇自己的大排檔竟然引來了兩個‘成功人士’。因爲在他的眼睛裡，穿西裝就是日進斗金的有錢人。雖然看到陳耀陽只是穿着一件西裝，而裡面就空蕩蕩。但還是認爲他也是一個‘成功人士’。而另外的一個更了不起，因爲他身後跟着一個像管家的僕人。把面放到兩位‘成功人士’面前後，就討好道：“兩位老闆，慢用！”
陳耀陽微笑了一下，啵地一聲把木筷子拆開
，然後就埋頭吃麪。
“你媽媽還好嗎？”歐陽嘉績沒有急着吃麪，而關心地問起陳耀陽問題。
陳耀陽沒有回答歐陽嘉績，繼續埋頭吃麪。
歐陽嘉績並沒有爲陳耀陽不回答自己而生氣，有點傷感道：“真是使人感到唏噓！如果沒有十年前的事，你現在可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而且……”
“給我閉嘴！”陳耀陽擡起頭來，眼睛又lu出他特有的殺伐眼神，死死地盯着歐陽嘉績，有點怨恨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假仁假義了！”
“你這種眼神真的很特別！”歐陽嘉績看到陳耀陽的殺伐眼神，又微笑起來，道：“你爸爸也有這種奇特的眼神。但他給人的感覺更傾向於殺戮！”
陳耀陽收回自己的殺伐眼神，撇撇嘴，道：“你也不是有特殊的眼神？”
“有嗎？是什麼？形容一下！”歐陽嘉績來興致了，期盼地看着陳耀陽。
陳耀陽不屑地笑了一下，戲謔道：“狡黠！就如一隻躲藏在陰暗處不停地算計着人的老狐狸。”
歐陽嘉績還是沒有爲陳耀陽的出言不遜而生氣，微笑着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陳耀陽撇撇嘴，就埋頭吃麪條。
歐陽嘉績還是沒有動筷吃麪條。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眼睛裡的情緒雜亂地看着埋頭吃麪的陳耀陽，時而狡黠，時而柔和，時而冰冷，時而銳利，時而高興……半晌後，就嘆了口氣，哀求道：“放過她吧！”
陳耀陽捉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就邊埋頭吃麪，邊道：“我放過她，但她不放過我。所以主動權不在我身上。”
歐陽嘉績嘆了口氣，問：“知道我爲什麼一次都不帶纖纖去盤龍會嗎？”說罷，看到陳耀陽並沒有答自己，就認真地看着他，自答，“因爲你！你們兩父子打怎麼注意，我最清楚！難道讓你們踏進十大家族的行列裡去，還不滿足嗎？而且你們只是用了五代人的努力就誇張地可以踏入十大家族了。以你們優良的遺傳基因，遲早會是話事權家族。何必要那麼急進！可能就因爲你們的得一想二才引起別人的妒嫉。”
陳耀陽停下吃麪，擡起頭來，眼睛認真地看着歐陽嘉績，道：“成王敗寇。成功者書寫歷史，失敗者就是個歷史的過客或陪襯。這些都是你們用來冒騙世人的技倆而已。我們司徒家從來都安安份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歐陽嘉績收起柔和的眼神，銳利地與陳耀陽對視，問：“那麼你們兩個爲什麼年年都把盤龍搞得烏煙瘴氣？”
陳耀陽不屑地笑了一下，戲謔道：“妒嫉嗎？談情說愛人之常情！而且我那時纔有五六歲，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情。我只是聽吩咐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現在就上天堂問司徒星河！”
歐陽嘉績哼了一聲，有點怨恨道：“你們兩父子究竟是什麼妖孽？我已經不讓纖纖見到你了。但你爲什麼還要纏着她不放？”
“我
曹！我那裡纏着她不放？是她纏着我！請你分清主動與被動！”陳耀陽反了一下白眼，不悅地看着歐陽嘉績。
歐陽嘉績眼睛銳利地看着陳耀陽，冰冷道：“信不我現在就殺了你？”
站在歐陽嘉績身後的老頭，聽到歐陽嘉績跟陳耀陽說的話，立刻瞬間出現在陳耀陽身後站着。
陳耀陽皺起眉頭，沉聲道：“你殺了我！纖纖一定會殉情的！”
歐陽嘉績微笑着搖了搖頭，繼續銳利地盯着陳耀陽，冰冷道：“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而且我最痛恨就是別人威脅我！還有，你真的很妖孽很有膽量。因爲連你的父親都不敢用不善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司徒家的妖孽基因。但你現在就上天堂陪他吧！”
站在陳耀陽身後在老頭，聽到命令，左手立刻一把擰住陳耀陽的脖子。
“慢點！”陳耀陽緊咬着牙，忍住脖子上傳來的劇痛。眼睛殺伐地看着對面樣子祥和的歐陽嘉績，怨恨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說一些你很想知道的東西給你聽。”
歐陽嘉績微笑道：“但你不死，纖纖就會越陷越深。我只有她一個獨女了。我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所以你還是上天堂吧！”
“不要！”陳耀陽立刻制止身後老頭想大力擰斷自己脖子的動作。眼睛還是殺伐地看着歐陽嘉績，語氣夾帶着怨恨，哀求道：“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放過我？”
歐陽嘉績語氣有點冰冷地微笑道：“我要你死！”
“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你？換另外的一個條件吧！”陳耀陽哀求道。但眼睛還是殺伐地看着歐陽嘉績。使得他看起來不像是求歐陽嘉績，而是宣讀着歐陽嘉績的遺言。
歐陽嘉績收起了裝出來的微笑，眼睛狡黠地閃爍了片刻，就示意陳耀陽身後的老頭放開他。、
老頭得到歐陽嘉績的命令就放開陳耀陽，然後鬼魅般地出現在歐陽嘉績身後，繼續恭敬地站着。
“你的左手不是有毒的那隻吧？”陳耀陽伸手扭了扭脖子，有點緊張地看着歐陽嘉績身後的老頭。
老頭冷笑着把左手和右手擡起來讓陳耀陽看一眼，就垂回下來。
陳耀陽看到老頭右手食指上泛着寒光的銀色金屬指套。心裡打了一個冷顫。因爲只要觸碰到這隻鷹爪似的指套，就會立刻中劇痛。然後一分鐘後你就可以跟閻王爺把灑言歡了。
“看來你爸爸有調查我們歐陽家！”歐陽喜績眼睛銳利地看着陳耀陽。
陳耀陽撇撇嘴，沒好氣道：“你是傻的嗎？他銀蠍子這麼出名！誰不知道被他的銀指觸碰一下就會下地獄？對了！”說到這裡，就看着歐陽嘉績身後的老頭，好奇問：“蠍子老頭，你現在是第幾了？我記得十年前你是第三的。現在你不會是第一吧？”
老頭哼了一聲，就向陳耀陽舉起右手上的全部手指頭。
“鄙視我嗎？”陳耀陽驚訝地看着老頭小了一隻中指的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