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我雲軒雖然糊塗,但是也還沒糊塗到不知道這東月究竟姓什麼的份上。若是諸位大人不想商議十日後新帝登基的事情,那便散了吧。我也好回稟殿下,禮官司那邊事情還多着呢。”雲大人聞言,面色不改的看着侯世子,淡聲說道。
“你……雲軒,別太得意。”那侯世子被雲軒堵得心中一氣,半晌之後才握拳狠狠的說道。
“世子言重了,雲軒只是儘自己的職責,不敢有半絲得意。”雲軒聞言,依舊垂眸而立,模樣確實十分恭敬,未有半絲不敬之意。
那侯世子看見這一幕,頓時氣得牙癢癢,不過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諸位大人是要討論新帝登基的事情,還是就此散了?”見侯世子不說話了,雲軒微微擡眸,向四周的大臣們淡聲問道。
“當然是討論新帝登基的事情,來來來,諸位大人也一起吧。”那身着綠色朝服的男子聞言,頓時一手攬過雲軒的肩膀朝着前方的大臣走去,同時笑吟吟的對衆人說道。
其它人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今日若是散去了,只怕不過今晚,他們都得全部入獄。
有那綠衣朝服男子的領頭,殿中的衆人也漸漸開始參與討論起來。沒一會兒,殿內便是幾人一處,大部分人都開始細細商議起來。
“這個雲軒,倒也是個精明人。”大殿外的一處柱頭背後,剛剛已離去的慕清修和慕安看着裡面剛剛發生的一幕,慕清修頓時笑着說道。
原本他還有些擔憂雲軒不會站在他這一邊,那聖旨都已經備好了另外一份。倘若雲軒亂來,他立刻便會隨便定個罪名誅殺了他。
“若不是個精明人,也做不到禮部太司的位置上去。”慕安輕輕一笑,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軟劍,對於雲軒的反應,仿若早就猜到了一般。
這兩日慕清修的手段,朝中衆人都是見識到了。那雲軒本來就不屬於任何黨派,只是因爲最近才與蘇家沾惹上。
而今蘇家一倒,慕清修又豈會給他們再起的機會。而剛剛來大殿之前慕安與那宮人對雲軒說的話,想必也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心裡。
若是此時雲軒都還依舊看不清楚形勢,那便是死有餘辜。
慕清修聞言,只是笑着點了點頭,卻未多言。
兩人在柱頭後靜立半晌,便轉身朝着清凜宮的方向而去。
“哥,今日朝堂上還有不少人都對你心生不滿,要不要一併也給除去?”兩人走了幾步之後,慕安便沉聲問道。
雖然慕清修這幾日的動靜着實震住了不少人,不過卻還是有些人仗着自己身後的家族,不把慕清修放在眼裡。那侯家,便是第二個蘇家。
“確實留不得,這十日,恐怕帝都都不會安穩。你多費些心思去盯着他們,若是稍有異動,便直接除去,不必向我回報。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徑直幫你擋了便是。”慕清修點了點頭,今日在朝堂之上,他也看出來了。那侯家,必除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