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發現原來你也挺狠的。”慕安聽聞慕清修說他竟然不用向他回報便可以誅殺那些人,事後還要幫他擋着,這可不是一般的護着。
“哪個帝王不是踏着一路屍骨上去的,我東月興存數遍年,都居以四國之首,你以爲當真是念及舊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弄出來的不成?
朝着那些個大臣,早就忘了“居安思危”這幾個字了,這次若不給他們提個醒,我東月遲早毀在他們手上。”慕清修聞言,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負手立在一處長廊之中,擡頭看着遠處連綿起伏的高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惆悵。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那些人都不願跟着他。那留着又有何用。
“不管哥做什麼,慕安都一定會幫你。”慕安輕輕一笑,斜靠在一旁的柱頭上,少年那精緻般的臉上,雖然依舊殘留一絲稚氣,不過卻有一股化不開的凌厲。
慕清修看着慕安,心中不禁暗道。
有些人生在皇家,卻不一定適合皇家。而有些人,卻是生而便是適合待在皇家。
慕安這性子,絕對是後者。
若是可以,它日若是他有什麼不幸,慕清楷又不願接手皇位,慕安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對了,剛剛那殿中身着綠色朝服的男子是誰?”慕安倏然想起最後拉着雲軒與衆人一起商討事宜的男子,心中不禁泛出幾分好奇來。
那男子從他們入殿之後,便沒有多言過什麼。反而在後面衆人議論慕清楷與他的時候,適時的站了出來。
“那是宇文相爺的嫡長孫,宇文越,十年前蘇相與宇文相爺相繼逝世,蘇家因香火旺盛,男丁都到了可以拜官的年紀,父皇念及蘇相生前對東月的貢獻,便將不少蘇氏的男丁都提拔上來做了朝中的不少要職。
而宇文相爺一家到了他這一代也是香火凋零,他雖有個兒子,但是也早早的死在了沙場之上。唯有一個嫡長孫,不過因爲年紀太小,父皇當時便沒有封他任何官職。
如今算算年紀,那小公子也該二十歲了。
這小公子性子倒是隨了他爺爺,進入朝堂並非靠父皇的封賞,而是考中了去年的狀元,一步步登入朝中。
這一年來,也做了不少事,帝都百姓都十分喜歡他。而今雖是個五品朝官,但卻也有了一絲當年宇文相爺的風範。”提到宇文越,慕清修嘴角不禁掠過一抹笑意。
這宇文越性子像極了當年的宇文相爺,表面上看起來溫溫和和,肚子裡卻不知藏了多少壞水,對付那些他想對付的人,毫無心理壓力。
不過有一點倒是極好,宇文越對他們慕家十分忠心,自從東帝駕崩後,朝着不少臣子都對慕清修陽奉陰違,那宇文越也暗地裡陰了好些大臣一把。
“原來竟是宇文家的公子,依你這般說,我倒是要好好的會會他。”慕安聞言,立刻便來了興致。
回到東月這麼久,除了慕清修和慕清凝以外,滿朝文武便沒有一人讓他看的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