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麼?”
葉知雨輕輕的幫葉屠蘇捏着肩膀,隨即俯下身子,在葉屠蘇耳邊吹着氣挑逗着,卻是被葉屠蘇很不客氣的攬進懷裡。
“你好像很心煩?”葉知雨摟住葉屠蘇的脖子道:“心煩什麼?”
葉屠蘇嘆口氣道:“還不是申屠巍然那老頭子,把我的身外化身帶回古月樓後,就丟給我一本天地靈氣萬法真解詳註讓我看,還說要我看懂,但那玩意兒寫的根本就狗屁不通,讓我怎麼看的懂。”
“哦!”葉知雨歪着腦袋道:“原來是那本書麼?”
葉屠蘇奇道:“你知道這本書冊?”
葉知雨道:“知道呀,很多人都知道的,天地靈氣萬法真解詳註分成聚靈篇,御身篇,感應篇,可以說是一卷修煉啓蒙的絕佳典籍,流傳非常的廣,我以前也曾看過的,不過,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人唾棄了,好像是說感應篇的修煉理念跟大道背馳,饒是如此,很多人初時修煉的時候,還是會找來天地靈氣萬法真解詳註看看,對修煉的確很有益助。”
“可我根本沒看前兩篇,申屠巍然那老頭直接將感應篇丟給我了。”葉屠蘇皺眉道:“雖然我也覺得天地靈氣萬法真解詳註的感應篇有些問題,但是,我又覺得申屠巍然不會憑白無故的讓我看,只是怎麼才能算是看懂呢?難道要我認可那書裡寫的那些屁話?”
“想那麼多做什麼?”葉知雨湊上前去,伸出舌間舔過葉屠蘇的雙脣道:“太過心煩的時候,放鬆一下豈不是很好。”
葉屠蘇笑起來道:“似乎也不錯哦。”
葉屠蘇的雙手不自覺的就滑進葉知雨的衣衫,感受着手掌間傳來的細膩跟微涼,葉屠蘇不由的低頭吻去。
剎那間,春色滿屋。
……
古月峰,竹林。
葉屠蘇將那本天地靈氣萬法真解詳註蓋在臉上打着瞌睡,卻是突然的感受到四周的天地靈氣有着一絲變動,立刻翻身從躺椅上坐起。
“是誰?”
“是我!”申屠巍然負手道:“你倒是很警覺,不過,知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啊?”葉屠蘇趕緊起身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申屠巍然吹着鬍子道:“我能不來麼?現在都已經早上了,不是再三叮囑過你,早課不得遲到麼?你這當大師兄的莫不是第一天就要睡過頭,翹了早課不成?”
“早課?”葉屠蘇終於迷迷糊糊的想起來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趕緊賠笑道:“師父,我這不是還沒習慣麼,以後一定注意。”
申屠巍然哼了一聲道:“跟我來吧。”
隨着申屠巍然出了竹屋,葉屠蘇才發現那竹屋前的空地上已經站了二三十名古月樓的弟子,本來正在小聲細語,見到葉屠蘇跟申屠巍然後,卻是立刻站的整齊了些,顯的畢恭畢敬。
“這都是我名下的弟子。”申屠巍然向着葉屠蘇小聲說了一句,隨即道:“這是葉小五,乃我親傳徒兒,今日起,他便是你們的大師兄了,可曾明白?”
那些古月樓的弟子立刻齊齊應道:“見過大師兄。”
“不必多禮。”葉屠蘇趕緊道:“共勉,共勉!”
申屠巍然看着葉屠蘇道:“那早課便交給你了,我要去你十一師叔那裡下棋,晚課的時候也許會回來,若是不回來,晚課便也由你主持了。”
“啊?”葉屠蘇愕然道:“師父,我沒聽錯吧?我來?”
申屠巍然道:“有什麼奇怪的,門下弟子的早課跟晚課素來都是由親傳弟子主持的,只不過,我以爲沒有正式收徒,自然需要親力親爲,而眼下既然收了你當徒弟,這些事情當然就該交由你來做,難道還得我這當師父的在那裡辛苦,你卻在屋子裡自在睡覺?”
葉屠蘇急道:“可是,我不會啊?”
申屠巍然道:“早課跟晚課都沒有固定的內容,你自己看着辦既可,既然是大師兄,這些事情總要學會來的。”
申屠巍然說完後,便不理會葉屠蘇哭喪着臉,徑直走下竹屋,向着竹林外走去。
“師父!”
葉屠蘇悲慼的朝申屠巍然的背影喊着,直到申屠巍然徹底的消失在竹林間,葉屠蘇才咒罵着腹誹,這老傢伙找個徒弟回來,不會就是爲了幫他打雜,好讓他清閒一些吧。
嘆息一聲,葉屠蘇回頭看向那些古月樓弟子道:“你們既然乃師父一門,自然用的都是劍?”
爲首那人出列道:“回大師兄,正是如此。”
葉屠蘇揮手道:“每人練習刺擊五千次,練完的早課結束。”
那些古月樓弟子頓時面面相覷,隨即竊竊私語起來。
葉屠蘇道:“有什麼問題麼?”
爲首那弟子道:“大師兄,刺劍只是根基,我想,我們應該用不着了吧?”
“哦?用不着?”葉屠蘇道:“你叫什麼?”
那人道:“馬三元。”
葉屠蘇道:“你看起來對自己的劍術很自信,那就刺一劍吧。”
馬三元楞道:“朝哪刺?”
“朝我刺。”葉屠蘇道:“我就站在這裡不避不閃,你要是能刺中我,今日的早課就算了,不,不光算了,我還會請示師父,你的天資不俗,可以賜下一門劍訣神通讓你學習,你覺得怎麼樣?”
馬三元眼睛大亮道:“大師兄,當真?”
葉屠蘇道:“等你能刺中我再說吧。”
馬三元拔劍道:“大師兄當心了。”
周圍的弟子都是一片豔羨,站着不動讓人刺,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換誰來都可以,這簡直就是搶着送馬三元神通劍訣,而馬三元拔劍之後,便立刻向葉屠蘇抱了抱拳,隨即擺開架勢,猛的就朝前一劍刺出。
噹啷!
幾乎是在馬三元將劍刺出的瞬間,便是一聲清脆的劍鳴,那手中的長劍便向後倒飛出去,直接插入泥土之中。
葉屠蘇看着茫然的馬三元道:“是不是沒看清楚?”
馬三元呆滯的點點頭,他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自己的兵器就已經被震飛出去了。
葉屠蘇道:“那就再給你看一次。”
葉屠蘇腰間的乘風落雷突然向着地面刺去,劍身纏繞的電弧一閃,便在地上刺出一道劍洞。
那劍洞只有兩指寬,看起來沒什麼稀奇的,誰都能夠刺出來,只不過,葉屠蘇輕笑一聲後,走進圓子裡拿着木瓢舀了水,然後向着那劍洞微傾,落下一道水線填進劍洞,周圍的弟子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那水線一直落下,直到木瓢裡的水沒了三分之二的時候,那劍洞才被填滿,這一劍刺的得有多深?
葉屠蘇冷笑道:“等你們什麼時候有這水準了,再來跟我說刺劍只是根基,現在都給我刺劍去,每人六千次!”
有弟子打了個寒顫道:“大師兄,你剛纔說的是五千次……”
葉屠蘇不待那弟子說完,便打斷道:“別人六千次,你七千次,誰還有意見?”
衆弟子都噤若寒蟬,哪還敢多說些什麼,趕緊各自散開,努力的刺劍去了。
葉屠蘇從屋內搬出躺椅,半躺在那裡繼續看着兩本典冊,卻依舊沒什麼頭緒,實在弄不明白申屠巍然爲什麼要讓自己看這些,直到看的有些頭疼,葉屠蘇索性將兩本典冊又是隨手一丟。
“你們繼續練。”葉屠蘇道:“練完了便自行散去,我得去道渺師兄那裡一趟。”
那兩本典冊看不明白,申屠巍然又恰好不在,自然是辦事的好時候,不過,後山是不敢去,大白天的太容易被發現,自然只能去找找那個叫霍真的女人在哪兒了。
“道渺師兄,道渺師兄!”跑到古月樓前,葉屠蘇大聲喊道:“我來了。”
道渺的住的地方並非在古月樓裡,而是在那座八角塔樓側面的一間屋子裡,這更讓葉屠蘇好奇那古月樓裡有什麼,怎麼會連樓主的親傳弟子都不能隨意入內!
“十七師弟。”道渺笑着走出屋子道:“眼下應該是早課的時間,你怎麼會有空跑來我這裡?”
葉屠蘇道:“師父讓我主持早課,我便讓他們在那裡刺劍,但總歸不能每一天都是如此,可我對他們又不熟悉,實在不知該教些什麼,所以,便想來問問大師兄,是否有關於門下弟子的記錄。”
道渺想了想道:“十七師弟想找的是名冊?”
葉屠蘇趕緊點頭道:“也可以呀,至少能讓我知道他們的名字。”
道渺道:“名冊的話,當然是有的,應該是在賬房,畢竟,每個月都有弟子要去那裡領東西,自然會登記造冊,我這便陪你去一趟吧。”
“不用,不用。”葉屠蘇撒腿就跑道:“大師兄自去修煉,這點小事由我自己來就好了。”
道渺要是陪着自己,那自己怎麼查閱其他師叔門下的弟子。
那賬房的所在,道渺早已經幫葉屠蘇指過,倒是很容易找着,管事是個頗爲富態的中年人,知道葉屠蘇的來意後,便隨手將幾本冊子丟在桌子上。
“前些天剛將各地賬目送來,實在忙的很,恕不能相陪,十七先生且自己在這裡看。”那賬房道:“回頭看完放桌子上就好。”
葉屠蘇點頭應下,隨即便拿起冊子翻了起來。
“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葉屠蘇只需找個名字,知道霍真是那名師叔門下既可,可翻遍了冊子也沒有一個叫做霍真的。
“怎麼會這樣?”葉屠蘇納悶呢喃:“難道不是普通的門下弟子,而是跟自己同輩?可自己雖然沒見過那些師兄弟,昨天卻也問過道渺那些師兄弟的名字了,貌似也沒有一個叫做霍真的來着,難道是師叔?申屠巍然也跟自己說那些師叔的名字,可好像也沒有霍真來着。”
葉屠蘇摸着下巴思緒着,難不成那霍真犯了過錯,被送去了古月樓所屬的其他地方?亦或者,霍真進入古月樓後,便改名換姓用了假名待在古月樓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