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城主要對封家示好!”白展飛駭然道。
疑惑的目光落在了白萬財的身上,畢竟是城主府的管家,加上了對付封雲修的事情,後者表示的態度奇異,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先前的白展飛,完全被自己骨子裡的傲氣,給矇蔽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如此細微的事情。
可是經歷過了失敗的打擊,完全能夠認識到自己的立場,所以知微見著,對於白萬財的打算,自然也就有了些眉目。
可惜他所能夠醒悟的時候,仍然是太遲了,對方早就有了決定,故欣慰的點頭,緩緩的看向了他。
“封家的勢力,如今算是如日中天,恐怕沒有比與之交好要更好的了。”白萬財點頭道。
封雲修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對付後者的想法他不是沒有,可是無論怎麼去想,都感覺是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而白展飛同樣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心中的顧慮卻是,封家的長老集體造反,會不會影響到了封家的勢力。
要知道對於封雲修示好,無非就是看中他正在崛起的勢力,若是他們輕易的就起內訌,豈不是要日後影響到白家的發展,甚至會拖累到了他們。
可是對此白萬財也是有自己看法的,封家確實深處於多事之秋,先有封遠蕭的叛亂,如今又有了幾名長老造反。
不過就看封雲修目前的實力而言,那些都不是影響後者的因素,甚至連威脅後者的能力都沒有,故要與之交好,根本就不用理會那些廢物長老。
如此理解的話,白展飛也是非常同意的,畢竟見到了封雲修的實力,就沒有在懷疑對方的事情了。
對此白萬財還是滿心歡喜的,沒有想到後者居然因爲失敗的緣故,能夠腳踏實地的去務實了。
無論是對於白家而言,還是對於白展飛自己的斷定,未來都是十分關鍵的問題,說明他以後就能夠認清楚責任在於哪裡了。
然而,白展飛卻又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因爲要對付墨家的話,或許是最好的決定了,可是封墨兩家的關係猶在,恐怕就不好處理了。
何況在封家的時候,那墨流滔的舉止,特別傾向於封雲修,若非是有封雲修阻止的話,恐怕眼下跟其交手的人,就是墨流滔而不是封雲修了。
如果是爲了對付墨家,最後導致了他們兩家傾力相向,恐怕最後陷入險境的,就是他們白家的城主府了。
此刻被封雲修打敗的白展飛,絕對沒有了平時的傲氣,對於後者也充滿了畏懼的想法,故纔對白萬財好言相勸的。
倒是白萬財沒有想到的是,那封雲修在統領府內,跟着墨無痕爭執的面紅耳熱,隨後卻在封家招待了墨家的長老。
“莫非是後者做樣子給自己看的……”白萬財好奇了起來。
事關體系太大了,已經容不得有半點的馬虎,故纔不能粗心大意的去理解,於是就仔細的詢問起經過。
而那白展飛當時的焦點,全部都放在了封雲修的身上,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墨流滔,所以也不能講出個李索然來。
倒是有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的關係,絕對比起墨無痕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墨家與封家的關係,都有可能跟墨流滔又關係了。
可是仔細的想想,又感覺這個可能並不大,畢竟墨流滔只是長老,雖說身爲術練師的他,的確是地位不同尋常,可是墨無痕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大權交給後者處理。
畢竟封家的封遠蕭,已經足夠鬧得滿城風雨了,莫說是墨無痕不傻了,就是啊換做旁人,也未必會那樣的做。
不過眼下的情況,看白展飛的家勢也不像是撒謊呢,用尋常的態度來解釋,的確是無法理解了。
“除非是墨流滔,已經有了叛逆的想法。”白展飛懷疑道。
論起聲望的話,墨流滔絲毫不必墨無痕差,論實力的話或許是墨無痕領先,可是能力應該在伯仲之間。
而且墨流滔的爲人沉穩,早就在各大的勢力中,贏得了比較好的口碑,如今封雲修崛起,必然會有所行動。
倘若是後者加以遊說的話,本來就登峰造極的墨流滔,肯定會有所心動的,固然能夠在墨家腥風血雨。
當然不過是白展飛的猜疑,對於白萬財來講,完全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墨流滔的爲人,他還是多少了解點的。
若是讓後者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恐怕比殺死了他都難,誰叫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反倒是封雲修跟對方的關係,就令人有些不能理解了,而封雲修所瞭解的陣法信息,他們都是不清楚的,所以沒有想到後者實則是知己。
還沒有等到白萬財反駁的時候,忽然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來個侍衛,正要施禮的時候,猛然見到在場的白展飛,不禁就稍微愣了一下。
同時間,白展飛也注意到後者的異常,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對方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不過白萬財卻左右橫視衆人,忽然大笑了起來,並且對眼前的那侍衛表示。“明說無妨了。”
得到白萬財允許的那侍衛,於是就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當着白展飛的面前講了出來。
原來後者是奉命跟蹤白展飛的人,因爲擔心封雲修會痛下殺手,故此白萬財還是留了份心。
令後者聽完後,心裡無比的感動,居然到了這個時候,白萬財還是仍然的關係他的安危,甚至能夠對他平時的胡作非爲,半點都沒有怪罪。
不過白萬財並沒有理會他的感激,而是繼續看向了那弟子,本來白展飛都已經回來多時了,照理說那侍衛該在其之前回來纔對。
可是那侍衛的解釋,十分的令人重視,因爲見到墨流滔後,他就決定留下來了,在大家都離開封家的時候,就跟着墨流滔身後。
直到跟着墨流滔進了墨家,他才肯放心的回來,並對白萬財表示,墨流滔恐怕是懷疑後者,會對其不利了,而這次去見封雲修,也是因爲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