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山等人剛轉過頭,就發現一小團黏糊糊的東西,已經到達他們眼前。
見此一幕,幾人自然是大驚失色。
他們想要閃避,然而時間根本來不及,這團跟屎一般的粘稠東西,還是糊在了他們臉上。
“該死!”
急忙將臉上那團黏糊糊的東西抹淨,看着衣袖上那團跟“屎”一般的黏糊玩意,這羣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感覺快吐出來了。
“吼吼吼!”
也就在這時,那數頭強悍的二階妖獸,已經追殺到石文軒十數米開外。
當聞到不遠處六人身上,那濃郁的青靈奇果的氣息時,它們目光充斥着興奮,竟然放棄追殺石文軒,轉而向嚴山六人撲去。
“慢慢享用這頓美味大餐吧。”
石文軒元力震盪間,將渾身青靈奇果的氣息清除乾淨。
他略顯戲謔的向嚴山等人說了一句後,就身形一閃離開此地,轉移到其他位置開始剿滅妖獸。
看到撲殺過來的數頭強悍二階妖獸,本來懵逼的嚴山六人面色大變。
他們並沒有想到這幾頭妖獸的襲擊,跟剛纔糊在臉上的漿糊聯繫在一起。
畢竟石文軒扔出的那團“屎”一般的漿糊,看着更像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石文軒,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行走途中,石文軒隱約可以聽到嚴山等人的暴怒咆哮,不由露出濃郁笑容來。
轉移到一處位置後,他不再耽擱,開始專心致志斬殺妖獸。
這次沒再被二階妖獸圍攻,他戰鬥起來倒是遊刃有餘。
在這期間遇到的二階初、中期妖獸,他斬殺的也有十數頭,並且還重傷了一頭,媲美元罡境八重武者實力的二階巔峰妖獸。
時間流逝,宗門高層,在斬殺掉這次獸潮中實力最強悍的那批妖獸後,就開始加入屠殺低價妖獸的行列中。
這些宗門高層實力深厚到極點,往往隨意一擊,都能讓數十上百頭妖獸瞬間斃命。
故此飛鷹分宗的弟子,除了最開始抵禦妖獸時,稍微慌亂了一會兒陣腳外,後面就穩住局面,佔據着絕對上風。
到了最後來,飛鷹分宗弟子,更是對不斷銳減的妖獸進行着單方面屠殺。
當獸羣從數以十萬計,減少到數千頭時,獸羣徹底恐慌起來。
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它們完全失去再戰之心,開始慌不擇路向着星海大森林內返回。
這個時候的飛鷹分宗全體,可謂是鬥志高昂,士氣到達巔峰。
他們喊打喊殺着將數千頭妖獸,完全趕回星海大森林後才罷休。
此刻飛鷹分宗的山門外,血流成河,屍體橫呈,遍地狼藉。
無數在這場獸潮中活下來的武者,都是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一些發現至交好友死去的武者,這時都是目露傷心惆悵。
飛鷹分宗的衆多高層,在出聲安慰了衆人一番後,就吩咐衆人清理戰場,埋葬死去弟子的屍體還有蒐集妖獸妖丹。
當宗門高層明確說出,這次妖獸屍體內的妖丹,都歸大家所有時,宗門弟子間那低落沉悶的氣氛,纔有所轉變。
就在石文軒,也樂呵呵的準備蒐集妖丹時,一道略顯暴怒的聲音響起。
“石文軒,你這該死的混蛋!”
陡然聽到這道充滿殺意的聲音,石文軒目光一凝。
他循聲望去,就看到一道狼狽身影,正目光陰寒盯在他身上。
那狼狽身影氣息萎靡,衣袍破爛,血跡斑斑,顯然已經受到重創。
在這身影旁邊還站着五人,他們身上傷勢也並不比前者輕,此刻均是神情怨毒望着石文軒身上。
“恭喜嚴山師兄等人,成功在這次獸潮中保住性命。恭喜恭喜!”
看到嚴山等人,竟然沒被剛纔那羣以銀麟巨狼爲首的二階妖獸弄死,石文軒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一抹熱情洋溢的笑容,語氣充滿真誠和激動。
周圍一些不知情,腦袋也不太靈光的武者,看到此刻他這副模樣,還以爲他真擔心嚴山等人的安危。
然而那些知情的武者,卻一個個憋住笑。
這小子,實在太壞了。
剛纔擺人家一道,現在竟然還要火上澆油。
聽到石文軒這番話,嚴山幾人氣的面色通紅,渾身亂顫,指着這坑貨小子身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瑪德,本來我們不會受傷的!
都是你這該死的混蛋,將那些妖獸引到我們那裡,才害我們都身受重傷。
你還恭喜我們?恭喜你妹啊!坑爹玩意!
六人此刻暴怒無比,可就在這個時候,嚴山突然看到不遠處,宗主高澤正在指揮着衆多飛鷹宗弟子,清掃着戰場中的狼藉。
看到師尊的身影,嚴山腦海驀然閃過一條計策,旋即他朝着宗主高澤哭喊道:“師尊,師尊你老人家可要爲我做主啊!”
此刻衆多飛鷹分宗的弟子,正興致勃勃的打掃着戰場。
陡然聽到這道不和諧的聲音,人羣均是一愣,本能朝着聲音來源望了過來。
隨着嚴山話音落下,很多宗門高層,都將目光集中在高澤身上,彷彿在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高澤同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見狀眉頭一皺,充滿不滿的呵斥道:“嚴山,你身爲真傳弟子,卻如此冒失慌張,成何體統!”
“望師尊恕罪,弟子知錯。”
聽聞這陣呵斥,嚴山心中一顫,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失態,急忙慌亂的開口解釋。
“說吧,你有什麼事?”高澤聞言面色一緩,淡淡開口問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衆多宗門高層,也都來到宗主高澤身旁,他們還以爲有什麼大事發生。
“弟子要狀告數個月前入門的石文軒。剛纔弟子和幾位好友在抵禦獸潮時,那傢伙突然出手偷襲我等,並指揮數頭實力強悍的二階妖獸來我幾人旁邊,想置我們於死地。”
嚴山先是陰森望了石文軒一眼,然後恨恨道:“剛纔要不是一位師叔,及時斬殺其中最強的妖獸,恐怕我等兄弟幾人,早已葬身在獸腹之中。”
“師尊,石文軒視我宗門規於無物,即使在這種特殊時刻,還想陷同門於萬劫不復,他心思太過歹毒和狠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之徒,我建議應該立馬將他斬殺,以儆效尤!“
“對啊,師尊,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剛纔要不是一位師叔救我們,我們早就死在那混蛋的卑鄙計策下。”
“……”
嚴山話只說了一半,他身旁那些同伴,瞬間就明白嚴山想陷害的心思,於是都紛紛接口。
“石文軒?”
聽聞這番話,高澤眉頭微蹙。
對於石文軒的印象,他可謂是深刻無比。
甚至前幾天,石文軒以一己之力,在武鬥場生死戰區公然擊敗段炎的事蹟,都傳入他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