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高澤對於石文軒印象,整體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
那小子爲人謙遜有禮,不驕不躁,修爲戰力也相當突出,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有些太能惹麻煩。
“師兄,剛纔這幾位小子,確實遇到幾隻強橫妖獸,我在看見後,就順手幫他們解決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高澤旁邊一位老者開口說道:“不過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是要先調查清楚再說。”
“要是這幾人所言非虛的話,那麼那位罪魁禍首,可一定不讓輕饒。在這種宗門大劫面對,竟然有人還敢爲一己私怨,作出危害同門的事情,這種人絕不能姑息。”
說這話的老者,看着十分威壓刻板,此刻他鬚髮皆張,顯然對於這種事情十分惱怒。
在嚴山幾人開口狀告時,石文軒就面色微變。
當幾人將話說完後,他面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他承認他是將二階妖獸引到嚴山幾人那裡,但要不是這些人,三番兩次想置他於死地,他會這麼做嗎?他不會!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男兒生於世,當轟轟烈烈,寧可站着死,不可跪着活。
人活在世上,就要活的有尊嚴,就要擁有屬於自己的傲氣!
要是別人都欺負上門,還一味委曲求全,忍讓退避,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那樣就根本不配作爲一個男人!
石文軒重活一世,他就不願自己活得窩囊。
既然活着,那就要活出個人樣。
要活的像個爺們,要最烈的酒、泡最美的妞,幹任何想做的事情。
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因此這麼久來,無論遇到何種艱難險阻,他都是挺直脊樑,用錚錚傲骨去不屈抗爭。
而不是爲了能夠苟延殘喘,而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雖然現如今,嚴山等人將他誣陷成那種十惡不赦之輩,但他自然不會讓對方稱心如意。
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大腦不斷轉動,已經想好應對的計策。
“石文軒,對於嚴山幾人剛纔所說的話,你可有什麼要反駁的?”
高澤面無表情將視線,轉移到石文軒身上,淡淡開口出聲。
他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究竟是何樣,但要是真是這小子錯的話,他會狠狠懲罰對方一頓,來以儆效尤。
飛鷹宗之所以能屹立大陸不倒,正是因爲它的森嚴門規。
高澤不可能因爲一個弟子,而壞了飛鷹分宗的規矩,雖然這個弟子他印象不錯。
“師尊,我當然要反駁,而且我反駁的還很多。其實嚴山等人剛纔所說的,幾乎全都是假的,他只是想公報私仇,想置我於死地。”
“事情是這樣的,數個月前,嚴山庇護的一位同門弟子,被我失手殺掉,這傢伙就認爲我冒犯了他的威嚴,因此對我忌恨在心。”
石文軒露出一副被冤枉後很憤怒的模樣,“前幾天在武鬥場時,這傢伙還揚言要殺掉我,不過被一位前輩所阻止。”
“今日這傢伙又糾結一幫黨羽,去我住處要廢掉我修爲,還揚言要帶我去生死戰區,要好好折磨死我。”
“不過因爲獸潮來襲的原因,他們只能不甘罷手。而剛纔他們說我出手偷襲他們、引二階妖獸圍攻他們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是他們編造謊言想置我於死地。”
石文軒聲音鏗鏘有力,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聽到他這番話,人羣恍然大悟,全然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怪不得嚴山等人會和石文軒,一副勢同水火的模樣。
原來這小子曾經無意中,得罪過嚴山啊!
以嚴山囂張狂妄,目中無人的性格,有人敢冒犯他的威嚴,他會發動報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明白了事情經過,人羣突然有些同情石文軒起來。
就連那些宗門高層,聽聞石文軒說的這番話,也不禁眉頭微皺,一個個陷入沉思中。
“師尊,你可別聽這混蛋的胡說八道啊!他剛纔分明就出手偷襲了我們,那些二階妖獸,也都是他引來對付我等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其他人,當時很多人都在場的。”
看到那些宗門高層的模樣,嚴山面色微變,然後略顯焦急的開口出聲。
“哼!嚴山,你在開玩笑麼?你何種修爲,我何種修爲,你實力可足足比我高了將近三重,我偷襲你不是找死麼!?”
“至於你說我將妖獸引過去對付你,那更加是笑話!我又沒有御獸的能力,我如何做到讓妖獸聽我的話?!”
聽到嚴山的話,石文軒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緊,急忙開口辯解,“當初很多人都看到我被二階妖獸圍攻,後來我趁機逃了出去。”
“然後那幾頭妖獸,就放棄追殺我,轉而去對付你們的。你們會被圍攻,只能說你們壞事做絕,連妖獸都看不慣你們罷了。”
“你……”
隨着石文軒話音落下,嚴山等人頓時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們並不知道石文軒,將那團扔到他們臉上的漿糊,對於妖獸擁有致命吸引力。
再者說,想他們堂堂真傳弟子,修爲都是元罡境七、八重。
要是當着大庭廣衆之下,將石文軒扔出的“屎狀物”,擊中他們臉部的事情說出,這讓他們面子往哪擱?
最重要的是,對方要是使用元力還好說。
關鍵那混蛋小子,在扔出那團漿糊時,根本並沒有使用元力,就那麼準確的“啪”在他們臉上啊。
想到那噁心的一團漿糊,嚴山幾人就感到反胃,險些吐出來。
太他媽丟臉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你們都說是彼此的錯,但究竟是誰的錯,我們也無從得知。既然有人目睹這件事,那就找人確認下吧。”
高澤先是充滿威嚴的喝了一聲,旋即環視四周,朗聲道:“有親眼見到這件事情的弟子嗎?站出來公證下。”
然而隨着他這陣聲音落下,人羣中卻陷入沉默,並沒有任何人站出來。
當初在抵禦獸潮時,衆多武者都在全力應付自己周圍妖獸,所以說看到那一幕情景的,畢竟只是極少數人而已。
嚴山爲人囂張跋扈,欺軟怕硬,在飛鷹分宗的名聲並不好。
故此很多人都不待見他。
而這件事與他們無關,而加上他們也有些同情石文軒的遭遇,再秉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思,竟然沒有一人出來願意作證。
看到這一幕情形,本來還有些緊張的石文軒,內心悄然鬆了口氣。
同時他心中對於嚴山等人,在飛鷹分宗內的人品暗自鄙夷。
讓你丫的總是喜歡囂張裝逼,現在好了,你想找個人作證,都沒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