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看着樓下這場鬧劇,轉動手裡的酒杯,好似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一般:“去查一查,那名女子是什麼人。”
雅間內不見絲毫移動,唯窗櫺之上突然捲起的半截簾子證明剛剛有人離開。
一場鬧劇頃刻之間平息,回到醫館之內,瑾月直接吩咐冬兒:“去查查,今日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是。”冬兒正要領命下去,依依忽然走上前來阻止了她的動作,淡道,“今日之事,明顯是來砸我們醫館的招牌,我們成立仁德醫館不過月餘,醫治的病人足有上千,卻無一人不是藥到病除,而且,宮主的醫術毋容置疑,絕對不會出什麼亂子,至於抓藥方面也由冬兒與我經手,不可能出錯,所以排除醫療事故,也就是說,今日鬧事的這幫人,定是結怨,如果不是同行的惡作劇,那就應該是宮主醫治了什麼不該醫治的人,惹來一身騷!”
“不該醫治的人?”瑾月直接捕捉到後一句,眸色一眯,“才半個多月就按耐不住了?”她冷笑一聲,吩咐冬兒道,“那就去查一查,到底是哪位夫人?”
冬兒應下出去,依依走上前來,“看來,那些個夫人也不過如此,才半月而已,居然就按耐不住要向宮主下手了。”
瑾月冷笑一聲,“先由得她們猖狂幾天,半月過即是相國大人的壽禮,到時,我倒是想看看這些個夫人精彩紛呈的臉色,到時候,一定好看極了!”
依依聽了不由得問道:“半個月的時間夠嗎?相國大人並不曾知道宮主的存在。”
“這個你放心!”瑾月輕笑起來,“昨日,我便讓王媽媽挑了時間與那位香梨夜談當年之時,另一面,我差人引了管家前去,管家是孃親從前的僕人,視孃親爲主子,知道主子被人陷害,又怎能坐視不理?所以我篤定,今夜之前,這位管家必定會去找榮相稟明。”
“怪胎換人,這樣離奇的事,榮相當年受人矇蔽聽之,如今許多年過去,我就不信,他不曾心存懷疑過,而管家跟隨他多年,能當相府幾十年的管家,不止是因爲爲人穩重,另一面定然也是忠心不二,值得信任的人,借管家的口道出這件事,他必定會聽信一二,只要秘密找來二人對質,王媽媽必會將所知道的一切盡數告知,至於我的身份麼,壽禮當天,衆目睽睽,揭曉身份入相府,順理成章!”
“好妙的計策!只是,這個香梨畢竟是那些三夫人手下的人,一旦相國審問,豈不是將當年之時暴露?”
瑾月微微一笑,雙眸射出一絲狠光:“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我小魔王向來有仇必報,她當年受蘭桂芝的命令不僅扔我入山林,甚至害死母親,縱然她不是主犯,罪不至死,但起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不是會找怪胎麼?那我便讓她陪怪胎幾天,讓她好好感受一下,與怪胎相處的滋味!”
“宮主的意思是……”依依眸色一凝,顯然是已經猜了出來。
“就扔進我的實驗室,那裡小白鼠毒蟲子一大堆,讓她去嘗一嘗,壽禮過了再放她出來,至於她的位置麼,讓我們的人頂上即可。”
依依只覺一陣毛骨悚然,那可不是個人呆的地方啊!